走在路上,鲁大山看着身边的四辆大车喜笑颜开,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惹得旁边的赵文斌直摇头。
也难怪鲁大山高兴,他一开口,肖明又给了他六挺机枪和几个掷弹筒,后来看着战士们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一个不忍心,又送了三千套日军军服和一些棉花,让他们回去对付着做套棉衣。
当然,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也有:手下的战士跑马灯似的跑肚子,一看就是吃饱了撑的!“奶奶的,瞧你们那点儿出息,狗肚子盛不住四两油!”鲁大山骂道。
手下的连长见鲁大山心情不错,忍不住回了句嘴:“团长,你要是天天叫我们像这样没出息,以后咱们肯定有出息!”
鲁大山嘿嘿一笑:“小子,有了这些东西,咱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鲁大山有理由高兴。肖明说近期有一个日军的辎重车队将会经过公路到常县,提出双方合作,夺得的物资全部归飞虎寨,枪支弹药归独立团,以前的账目一笔勾销。鲁大山坚持物资四六开,以前的帐还算数。能让飞虎寨看上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鲁大山精明得很。肖明无奈,摇着头答应了!
回到驻地,刘国良自然告诫了他一番:和飞虎寨打交道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别做出违反原则的事情来。
鲁大山主意已定,也懒得和他计较,连连点头称是。自从肖明踏进团部的那一刻,他隐隐约约明白了,首长为什么派他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用意了。马上命令:“杀了那两匹拉车的老马改善生活,炖点骨头汤给战士们补补身子,明天开始训练!这次要是掉了链子,就他奶奶的没法在这儿混了!”
终于有了消息:日军的车队已经出发,大约有百十辆大车,日军一个中队和伪军一个营,以及两辆铁甲车随行。
消息是吕继祖通过私人关系搞到的,可信度很高,毕竟吕继祖出手大方,在同僚中人缘不错。
众人经过反复讨论,认为日军晚上肯定会在清水县城休息,第二天继续上路,再赶到路安城宿营。肖明想了想,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自己率队,和鲁大山的独立团在清水和路安之间设伏;另一路由林秀青带队,在路安城到常县的路上设伏。
“老林,你们就在咱们经常伏击的地方埋伏,不要太隐蔽,主要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让敌人不敢分兵接应路上的鬼子,所以,就不必携带重武器了!”肖明说道。
鲁大山接到报告,掂量了掂量,带上了一个营加一个连的人赶到了伏击地点,肖明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见鲁大山姗姗来迟,不满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捡现成的,怎么现在才来!”
鲁大山笑嘻嘻地说道:“好饭不怕晚,我掐指算了算,这日本人的车队来的不会太早了!”
“你小子还有这本事?有什么消息赶快说!”肖明有点不耐烦。在战场上敢跟他啰啰嗦嗦的,鲁大山还是第一个。
“我派人出去打探了一下,盯上这块肉的人还不少!”鲁大山一看不妙,正色说道,“昨天日军至少遭到了三拨人的袭击,有两支土匪队伍,还有地方上的一支游击队,但都没有得手,估计今天也少不了!”
“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肖明想了想说,“这或许是好事!不过,你带的人少了,有把握拿下伪军一个营吗?”
“说实话,我这心里还真没底儿!”鲁大山苦笑,“我那政委不放心家里,那一个连还是我苦苦争取来的,还得麻烦你老兄帮忙!”
“好吧,给你两挺重机枪,是对付铁甲车的,你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啊!”肖明心里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直到过了中午,公路上才传来了铁甲车的轰鸣声,日军的车队终于出现,绵绵延延排了大约有一公里。肖明透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下,竟然只有一辆铁甲车,并且日军的人数也不对,这让他心里一紧:“老鲁,不对呀,怎么只有一辆车!”
“那么,咱们干不干!”鲁大山也觉得奇怪,这要是半道再杀出一辆来,天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干!告诉你的人,不要着急冲锋,小心鬼子耍什么花招!”肖明阴着脸说道。
随着一声巨响,日军的铁甲车翻滚着飞出了公路,瞬间枪声大作,弹雨席卷着车队,日伪军猝不及防,纷纷中弹倒地,反应快的则就地隐蔽,伺机反击。
为了麻痹敌人,肖明把伏击地点设在了平地上,同时与鲁大山约定,每人进行五发精确射击后,由飞虎寨率先发起冲锋,避免伤害骡马损毁物资。
肖明算了算大约数到十即可,谁知刚数到三,独立团那里吹响了冲锋号,战士们一跃而起,高喊着“缴枪不杀”冲向了公路。肖明怕再开枪会造成误伤,命令停止射击,起身向对面挥了挥手,掏出盒子炮冲了出去。
埋伏在公路对面的马六恨得牙根痒痒,见肖明下令,也顾不上误伤,带着手下一跃而起,手中的冲锋枪喷着火舌,冲向了公路。正在进行还击的敌人没料到背后还有埋伏,一时间鬼哭狼嚎,四散奔逃,毫无还手之力。一个弹匣打完,马六等人掏出二十响,开始肃清残敌。
“你娘的鲁大山,怎么搞的,害我伤了不少弟兄!”肖明在公路上找到了鲁大山,气冲冲地吼道。按肖明的计划是马六发起攻击后,骑兵连冲锋,伤亡会小得多。
“这……老肖,对不起!是我大意了!”鲁大山苦笑,知道这事除了刘国良,别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