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一翻仔细的检查,我断定厚脸皮应该还没到可以怀孕的年龄,并且最关键的是,它好像是一只公猫……
总而言之,我开始怀疑这只猫总有一天会胖的连猫步都迈不开。
也想过带它出去好好锻炼锻炼,好不容易说通特纳允许它进厨房捉老鼠。结果这只死肥猫,居然能无视老鼠从它鼻子底下窜过,悠哉悠哉趴地上用爪子理额头上的几撮毛。我跳起来骂它,它就抬头甩给我一个类似看白痴的眼神,搞得我哭笑不得,最后只能作罢。
不久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份兼职,是在“珍珠”的后厨负责养猪——这份工作真是相当适合我——就俩字:简单。我只需在每天天亮前和放学后去“珍珠”打扫猪圈并把食槽填满,就可以在月底轻轻松松的拿到五十个派朗。
这活计虽然轻松,但难免伴随着一点副作用。开始养猪后,我身上就总是弥漫着一股猪圈的味道,以至于所到之处两米内都没有任何生物,甚至连坎坎都开始嫌弃我。我有一些懊恼,本打算舍命咬牙去买一瓶香水来喷喷,但是当发现伊菲蒙也离我远远的,再不敢对我上下其手后,就愉快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久后,水性杨花的伊菲蒙就转移了目标,把他那邪恶的魔爪伸向了一个来自希腊叫珀斯的男孩……
……
…………
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王子,埃拉西普斯就必须要离开波塞多尼亚,而埃泽斯和伊菲蒙两个品质低劣的家伙就能留在这里?
“那是因为九王子管理着整个亚特兰蒂斯的贸易,而最大的贸易港口就是狄奥尼迦亚港,所以他不得不把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波塞多尼亚。”
坐在学院的露天餐厅中,坎坎一边小心翼翼地切火鸡肉一边跟我解释着:“不过,普瑞尔,我向你保证,埃泽斯更爱派朗城,因为他不止一次在《海神报》的采访中抱怨,居住在帝都的人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还缺乏时间观念,如果他能直接掌管波塞多尼亚,立刻会把这里变成第二个派朗城。”
“那肯定是人间地狱。”我痛不欲生地摇摇头。
“不,你错了,派朗城可是亚特兰蒂斯第二繁华的大都城。”
“繁华是虚像,那是靠剥削劳动人民的智慧与血汗换来的,不可能长久。”我切了一大块鹿肉放嘴巴里,边嚼边义愤填膺地说,“难道贵族们就是刀枪不入的吗?那些靠上天的恩赐获得智慧便整日不劳而获的人,或者是承袭父辈的财产耀武扬威恨不得横着走的人,像这样的贵族,他们生命的意义何在?我坚信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现在是人民还没有觉醒的时候,等到觉醒那日,所有的繁华都会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坎坎放下刀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被他盯的别扭,吞下鹿肉,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让我浑身汗毛竖立的声音:“哟,我亲爱的小普瑞尔,你这又是在做预言吗?”
紧接着,一条胳膊堂而皇之地搭在了我肩上。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擦了擦手,目光从那条胳膊移到了伊菲蒙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色胚式笑容。
“没想到你这个小脑袋瓜里装的东西不少。”伊菲蒙的手向上移,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对他怒目瞪视,暗暗发誓回去以后一定要洗十遍脸。可他完全熟视无睹:“要不,下次想想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答应我的要求?”
我喝了一口果汁,装傻问:“什么要求?”
伊菲蒙毫不避讳坎坎就在旁边,微微一笑:“和我上*床。”
果汁立即化成鼻水,从我的鼻子里喷了出来。
我难受得趴在桌子上狂咳嗽,伊菲蒙却在一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普瑞尔,你这是要从海马变身成鲸鱼了吗?”
“四王子殿下,这是您点的黄油百里香焗龙虾和奶油蘑菇酥皮汤。”服务员及时出现,救我出了水深火热。
我赶紧给坎坎使眼色,准备趁机闪人,伊菲蒙却一把拉住我的手,将两盘东西推到我面前:“给你点的,吃完再走。”
我指着桌上的空餐盘:“我已经吃饱了。”
他撑着下巴,玩味的目光把我从上看到下:“不成,太瘦了,摸着没有肉感。”
“谁要你摸?!”我差点抓狂,愤怒地露出胳膊,强调:“再说我壮的跟熊一样。”
“是吗?”伊菲蒙眯了眯眼睛,“那希望下次上课的时候,你不要又软绵绵地倒在我怀里。”
“放心,不可能!”我冲他挥了挥拳头,拉住坎坎扭头就跑。
回到宿舍,我和坎坎在房门口告别。
他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说:“在所有王子中,四王子和国王陛下的感情最好。”
我耸肩:“那又如何?”
坎坎神秘一笑:“据说,四王子留在波塞多尼亚的原因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迦尔祭司的邀请,而绝大部分是因为国王陛下对他说:普瑞尔这个人很有趣。——普瑞尔,作为最好的朋友我一定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就是等着下锅的鱼。”
说完这句话,他飞快闪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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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喀俄涅:希腊神话中的雪神,是波瑞阿斯和俄里蒂亚的女儿,也是泽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