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再拿香包的时候,我才发现右边赛道的迦尔动作飞快。这一轮绝对是他强项,与奥兰斯配合天衣无缝。
既然已经做了坏人,那不如一坏到底。
我迅速拿起两个香包,如法炮制,一个扔给亚特拉斯,另一个打偏了迦尔的香包。迦尔反应特快地报复回来,那一个飞在半空的香包眨眼间就被他击落。我又朝亚特拉斯连扔了两个,没想到凯希和迦尔同时攻击过来,我瞬间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界。
面带愧疚地看向亚特拉斯——他本来是一脸淡定地接香包,谁知道事态发展成这样,一定会头疼死吧……
但万万没有想到,站在对面的亚特拉斯居然果断把篮子踢到一边,挽起袖子来,朝我挥手,指挥起了战斗:“左边,小心凯希!”
我迅速朝右丢出一个香包。
“已经十三个了……快阻止迦尔,不准他再投进去。”
我抄起三个香包就往右打去。
“不行,朝迦尔脸上打,这样他才会分心。”
我犹豫了一下,又抓起一个香包朝迦尔脸上打去。
当然,伊菲蒙和奥兰斯也不是好惹的。一时间,对面三位变身指挥官,而我、凯希、迦尔则拼起了体力和反应,好好的接香包游戏完全变成了丢沙包大战……
正当战事胶着,如火如荼的时候,赛道尽头处的铃铛幽幽作响。我傻了,和所有人同时动作一致地往终点看去……维比娅和格雷淡定自若地站在那里。
真是渔翁得利的现实版本啊!
我扶额叹气,往回看——安弗雷斯满脸大汗地高举着坎坎,而坎坎叼着刚咬到的面包圈,一双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
…………
……
愿赌服输是每一个男人成长的必然经历。
尽管心中不愿意,但是我们剩下全是雄性生物的四组必须接受挑战项目。
我预想过千万种稀奇古怪的挑战,但当主持人幽幽扫视了我们在场的八个大男人一圈时,我还是油然而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紧接着,他就幽幽地宣布,本次终极挑战的项目正是——扮、女、装!
“一组里选出一个人扮女装,剩下的那个人负责给他梳妆打扮,最后上台展示,由观众投票选出最差劲者接受终极惩罚!”
主持人话音刚落,奥兰斯和迦尔就争执了起来。
“听着,你的身形不适合扮女装,所以这种事情还是我去。”
“明明就是因为我才输了比赛,为什么要你来受这种奇耻大辱。”
“迦尔,这不算什么奇耻大辱。”
“我不许你穿着女装让下面那群无知的人指指点点!”迦尔显然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你执意要跟我争,那我……我……我就再也不和你一路去祭司院了!”
其实我很不想听墙角,但他们争执的声音太大,而我又恰好站在旁边。所以,当迦尔说出这种威慑力几乎等于零的威胁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笑喷了。迦尔转头瞪了我一眼,就气冲冲地跑后台去了。奥兰斯拍拍我的肩,也跟着追了过去。
另一边,安弗雷斯和坎坎埋头嘀咕了一会儿,就双双哭丧着脸去了后台。伊菲蒙倒是完全没有失利的沮丧,看样子愉悦的很。他朝我吹了一声口哨,然后低下头不知和凯希说了什么悄悄话,就见凯希兴高采烈地点点头,二人愉快地去了后台。
台上只剩下我和亚特拉斯了。
我承认我很想看亚特拉斯穿女装,但当他微微笑盯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孬种。
挣扎了好一会儿,我英勇就义地仰起头:“还是我来吧。”
亚特拉斯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放心,我品味不错。”
我蔫了:“……我知道。”
亚特拉斯俯□:“我的意思是,你是他们里面最好看的。”说完,他就转身去后台了。
而我像个傻子似的愣了好几秒,在主持人的催促下,才磨磨蹭蹭地往后台挪去。
…………
……
后台比我想象中要大,每组都有一个独立换衣间。
进来后,亚特拉斯就让我坐在椅子上等他。我不安地玩了一会儿指头,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许多“装备”。
“你先把这件衣服换上。”亚特拉斯把一件纯白色斜肩短裙递给我。
我接过,背对着亚特拉斯飞速脱衣服。正准备套上,他冰凉的指尖忽然覆上我的肩,寒意顺着他的指腹一点点浸入肌肤,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亚特拉斯收回手,快速拿走了我的衣服:“这件不适合你。”他又钻进衣物间,过了好一阵子才递出另一件纯白色斜肩短裙出来。
我抖开裙子,和上一件款式相同,只是一个斜肩在左侧,一个斜肩在右侧。或许他是想挡住我右肩上的胎记,毕竟那忽然乍白的一大块有点影响美观。
这时候,外面忽然爆发出一阵吵嚷,听声音好像是迦尔上台了。
亚特拉斯将我转过来,专心地给我戴好假发。我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抬眼看他近在咫尺的脸。
紧接着外面又传来一阵欢呼声,大部分还是中年妇女高亢嘹亮的嗓门:“哦,天啊,好可爱……好想捏一捏……”
这种状况,不出意外应该是坎坎上台了。
亚特拉斯正低下头给我戴臂环,逼仄的换衣间里,他和我几乎是贴身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