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驳了离漾的面子,离辰逸身子前倾,双手抱拳:“那臣弟就多谢皇兄了。”
他这番话里若是细细的听,一定是能听出来他的言不由衷的,他不喜欢静竹公主,这是念清歌心里清楚的,可是他现在却要娶静竹公主。
果真是人生百态,世事难料啊。
晚膳过后,残阳如血。
蔚蓝的天空颜色层层渐变,恍若一副天然的水墨画儿,微风不凉不热,吹在人的肌肤上感觉舒服清爽。
离辰逸欲要离开,念清歌懒懒的窝在了皇上的软椅上,用过膳的她一点也不想动弹,双臂当成了玉枕趴在了那里,直直的望着雕刻龙纹的檀木桌。
“婉儿......”离漾轻柔的唤着她,那声音如一根轻柔的羽毛撩拨在她的心头,念清歌懒懒的回眸,嘴角嵌上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那一瞬,离漾看的愣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也不过如此了。
真美。
“三弟要回了。”离漾淡淡道,大掌伸向她:“朕看你蔫蔫的没有精神头儿,带你出去转转御花园,也顺道送送三弟。”
窗纱飘过来的淡淡的花香勾起了念清歌心底的小心思,迷糊的感觉陡然清醒了,欣然的将小手递到离漾的掌心里,浅浅一笑,脸颊露出可爱的小梨涡:“好。”
离辰逸负手而立伫立在殿外,颀长的身子在地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细碎的残阳洒在他邪魅如妖的面容上,墨黑的发丝映着深紫色的长袍别有一番凛然的味道,若是再配上一支玉箫,别有一番滋味儿。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拉回了离辰逸飘远的思绪,他回眸,眼底融着念清歌。
她一袭淡粉色的烟霞罗衫,美眸闪着晶亮的光泽,柳眉弯弯,唇瓣鲛粉,细碎的一缕发丝散在她白希的肩膀上,显得格外性.感,裙摆上的渲染色晕恍若天边的残阳,将她映衬的格外仙魅,如云朵上的彩霞仙子。
清风拂来,较娥媚眼生花,载入君的心头。
淡淡的将视线落在远处的云朵上,离辰逸一拂点降袍,潇洒倜傥:“皇兄,婉昭仪,请......”
念清歌微微点头,挽着离漾玉步碎碎朝前方走去,期间,一眼都不敢去看离辰逸,三个人并肩而行,影子相互交替,离辰逸的眸子盯着地上的影子,总是故意的去踩念清歌的影子。
久而久之,念清歌也察觉到了,忽然觉得今晚他们兄弟二人都格外的幼稚。
离辰逸步伐加快,绕到他们二人面前,双手抱拳,刀刻的五官邪魅高贵,他颌首道:“臣弟告辞。”
说罢,欲离开。
恰时。
追随在尾后的德公公气喘吁吁的跑来,一拂身子:“皇上......皇上......”
离漾浓眉一皱,满脸的不悦:“怎的才来?让你给婉昭仪拿的薄氅呢?”
德公公粗粗的喘了一口气,掩着嘴道:“奴才......奴才本来是拿了的,可是.....可是一出殿门的时候水离殿的公公来了,说是......说是离妃吐了。”
“离妃吐了?”离漾的大掌紧握着德公公的手臂上:“什么意思?”
德公公忍着疼痛摇摇头:“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啊。”
“......”离漾看了看念清歌,面有为难,念清歌苦涩一笑,朝离漾点点头:“皇上去看看吧,不要耽搁了。”
“也好。”离漾绷紧的面容松动了下,而后望着离辰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麻烦臣弟送婉昭仪回琉璃殿去。”
“好。”离辰逸爽快的答应着,说罢,离漾步伐匆匆的跟着德公公朝水离殿走去。
念清歌瞪了一眼离辰逸,想必他是乐不可支吧。
“王爷若是有事在身就回去吧。”残阳下,念清歌的面容尽染着桃花的红晕,唇瓣儿如盛开的花骨朵缓缓开启:“我自己会回去的。”
玉步止住,离辰逸修长的手臂拦在了念清歌面前,他将手中的折扇展开,轻轻的摇着,恍若那扇中也蕴着那独属于他的沉香气息,那双眼眸中盛着深不见底的潭水,带着邪魅的妖调,唇角挂着密集复杂的笑意,自离漾离开,他的面容就堆着满满的笑意,如妖气的话儿随着微风缓缓吐进念清歌的耳膜里:“本王没有要事缠身。”
“若非让本王说出要事的话。”离辰逸说到这儿微微一顿,穿着密集万马团纹的靴子凑近了她,踏平了脚下的泥土,凉薄的唇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那......本王的要事便是你。”
“王爷,你......”念清歌如兮月清云的眸子瞪着离辰逸:“休得胡言,我要回去了。”
“不许走!”离辰逸忽地将分贝提高,霸道的捏住她的手臂。
念清歌惊慌失措的想甩开他的禁锢,一双水眸蕴着不安:“王爷放开我,来来往往全是人,让别人看到便不好了。”
“本王不怕!”离辰逸道。
“我怕!”念清歌反驳道。
涨红的小脸儿凝着一丝恐惧,离辰逸挑了挑唇角,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光:“好,本王送你到御花池那里。”
想了想,念清歌点点头:“好。”
二人同行,念清歌故意和离辰逸保持着距离,她忽地想起了什么,眸子望着地面上的小石子,淡淡道:“恭喜王爷。”
离辰逸脚步微顿,冷凝着她。
“愿王爷能好好待静竹公主。”念清歌未理他的表情,继续说着。
路过御花池时那里有一片假山,岩石,恰巧,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