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离子煜唤着宫人:“来人,把付思乐小姐送回都统府。”
闻声赶来的小轩子有些为难:“福晋,还是你还是请吧。”
“小轩子,煜郡王只是一时生气,你先退下。”付思乐小手合十做祈求状。
小轩子退下后,付思乐将殿门阖上。
她聪明的暂且将休书收了起来,打算一会儿给毁掉,她垂着睫毛做可怜状:“子煜,你瞧外面都已经黑了,我现在回去爹爹一定不给我开门,我一个人在外面会很害怕,可不可以让我在这儿住一晚上?”
离子煜有些犹豫。
她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晚上好不好?”
“罢了,那你睡*榻吧,明早你就走。”离子煜只好妥协。
只要能暂且住下就好。
付思乐的心里挂了一个半升起来的小红旗。
夜已深。
唯有玄鸣殿烛火通明。
影影绰绰的常青松倒影在阁窗上。
念清歌委在长塌上用针线补着裘狐,离漾替她又掌了一盏烛,眼前顿时明亮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皇上怎的还不歇息?”
沐浴后的离漾混身湿漉漉的,他一边擦拭着墨发一边道:“裘狐破了再做一件,何苦自己缝补,若是坏了眼睛可怎么好。”
“坏一件扔一件,那要扔多少才够,臣妾闲来无事,一会子就完事儿了。”念清歌停下了针线,握着剪刀将线头剪断,拿起来晃在离漾面前:“瞧,这不就好了,跟新的一样。”
离漾将针线收在了针线盒里放在一边:“以后不许做这些事情,交给宫人去做。”
“好。”念清歌跪在长塌上,拥着他精壮的腰:“也不知子煜和思乐怎样了。”
“你是担心子煜”离漾挑着眉梢问。
“子煜也不知回去没有。”念清歌有些担忧的说:“若是让思乐一人独守空房可就不好了。”
离漾唇角一勾:“回去了,朕一直派人偷偷跟着他呢。”
“那就好。”念清歌松了一口气。
“至于思乐那边。”离漾的尾音稍稍拉长:“明儿个让喜娘看一看*榻上的白丝帕就好。”
念清歌小脸儿一红:“皇上怎的还管上这些了。”
“皇后在闭门思过,太后也不在,朕是他的父皇只好插手了。”离漾略显无奈的说:“朕也不想管这些儿女私情。”
“皇上,臣妾乏了,歇息吧。”念清歌吹灭了烛,她俏皮的跳到离漾的怀里,双脚勾着他的腰,在他耳畔轻声低语:“皇上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离漾有些糊涂的问。
念清歌夹了下他的腰,如同夹着马肚子:“皇上年轻气盛怎的记性这么差。”
“那婉儿提醒朕一下。”离漾咬着她的耳垂说。
她别过头,唇瓣凑到他耳畔轻声低语。
她的话如毛绒绒的花蕊搔弄的他心头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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