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歌两只大眼瞪得溜圆,像看怪物似的瞪着容析元,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故意还是无意?
其余人也都不禁面面相觑,尤其是罗永昌,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刻哈哈大笑,一脸“我明白”的表情说:“既然是容总看上的人,我罗某怎敢夺爱?容总独具慧眼,好品位啊!哈哈哈……”
罗永昌以为容析元是跟他自己一样的对尤歌这样的职场美女有兴趣,所以做出一副大方让出的架势,他不会想到实际上人家是夫妻俩。
尤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该否认还是默认?
容析元像是看不到尤歌的尴尬,冷冷地瞥了一眼罗永昌,搂着尤歌转身就走。
一路走进了电梯,尤歌才清醒点了,气呼呼地望着容析元……
“你干嘛要说那些话让人误会?不是说好了公私分明吗?在外边,我是我,你是你!”
“什么误会?你难道不是我的女人?结婚证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法律认可的,难道我说错了?”容析元冷眼睥睨着她,她这么急于撇清的态度,让他有点揪心。
“可是……可是在外边,我们要……隐婚懂不懂?不要高调张扬,更别说我是你的女人,我不想成天被记者盯着,我还要正常工作。”
“嗯?”容析元脸色一沉,轻扬的尾音预示着男人此刻的心情不妙。
蓦地,他长臂一紧,将她娇小的身子牢牢禁锢在怀中,狠厉的眼神锁着她:“隐婚?你觉得跟我结婚是件很丢脸的事?”
他的怒气散发出来,将这狭小的空间里都充斥着恐怖的气息,好像只要她一点头,他就可能掐她脖子!
尤歌吞了吞口水,梗着脖子硬是没有低头,迎着他的目光……可是心里有点发毛,他生气的样子确实很吓人,不惹为妙。
“呵呵……也不是丢脸的问题……只是我觉得你名气太大了,如果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我可能真的没办法正常上班工作。上次参加了卢老先生的寿宴,第二天媒体就报道了我回归的消息,公司上上下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这个虽然我可以忍受,但媒体都是闻风而动的,如果再爆出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我还能安宁吗?”尤歌说得很诚恳,确实也很有道理,生活在容析元的光环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容析元却从这番话里读出了另一层意思。
“你是不想被外界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最主要是为了被自己留后路吧?如果全城皆知了,你以后还怎么有机会跟着许炎?我说得没错吧。”容析元墨色的瞳仁里燃烧着可怕的火焰,气得不轻。
尤歌一愣,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他的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丰富。
“容析元,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
“我只看新闻。”
“……”尤歌无语,他还真一板一眼的回答啊!
容析元忽地又放开了尤歌,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沉声说:“你要在外人面前跟我划清界限,要隐婚,我可以同意,但是我要警告你,以后如果再成为竞争对手,你不要在关键时刻进我书房,这叫避嫌,懂不懂?”
尤歌本来心情平静了一点,可听到最后两句时,心头顿时一股火气窜起来,气得差点背过去!
“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昨天晚上悼茨闶展喊傅淖柿希俊庇雀杪脸通红,不是羞涩,是气愤。
容析元勾唇冷笑:“怎么难道不是?刚刚我有幸瞄了一眼罗永昌手里的文件,好像你的报上去的底价只比我高不到50万。是有猫腻还是你真的那么厉害能估算到我的低价是多少?”
“你……你……”尤歌彻底炸毛了,一脚踹在了容析元膝盖上!
人在气头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要瞬间发泄出来!
“混蛋!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昨晚进你书房根本不是为了偷看文件,我只是想找以前我们一起拍的照片!”尤歌一阵低吼,粉腮胀鼓鼓的,声音还不小。
可是,这样理直气壮的吼一通过后,尤歌却一下子没声了,喉咙跟噎住了一般,后悔得想撞墙!糟糕啊,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这下可丢人呢!
容析元却是一副很自在的架势,先前阴霾的脸色缓和了,居然还在笑?没错,这货真的在笑。
“你……笑什么……冤枉了我,你还笑得出来!”尤歌心虚地别开视线,看着电梯的数字,只盼快点到一楼。
“哦……原来如此。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如果真的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去我电脑找以前的照片?”容析元望着眼前这张俏丽的小脸,看她粉腮如桃李,娇艳欲滴,明眸里还藏着一丝紧张和逃避,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倾听她最真实的声音。
“我只是为了看香香以前的样子,又不是为了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别臭美了!”尤歌局促地后退,刚好电梯开了,她赶紧地跑出去。
望着她仓皇的背影,容析元没有立刻去追,他还在回味着她刚才的表情,他的心情好多了。
区区一个泰华酒店,容析元其实真不是那么在乎的。即使现在是尤歌所在的公司成功收购了,容析元却没有失败者的沮丧,他很平静,甚至还有一点欣喜,因为看到了尤歌的成长。
昨晚他还不能确定尤歌有没有看到他电脑里的文件,但经过刚才对她一番刺激试探,他能肯定尤歌没看到。这么说,收购的底价真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居然只跟他的底价多出40多万。上亿的收购价格,相差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