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歌简直不敢相信容析元会做出这种事,这是一个成熟男人会做的事吗?怎么看都有点像小孩子在耍脾气呢,但是,看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她确信了,就是他干的!
“容析元,你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会这么幼稚?指使服务生对我们撒谎,我们也是顾客,是消费者,你就不怕这样会影响酒店餐厅的形象?”尤歌清澈的明眸含着愠怒瞪他,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容析元大言不惭地说:“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地出双入对,就不怕影响我容家的形象?”
许炎一声冷笑,桃花眼里泛着寒芒与讽刺:“原来是顾及家族声誉,我还以为你真是紧张尤歌呢。”
尤歌心里一酸……是啊,这话没错,容析元不是在乎她,他在乎的是容家的面子而已。
尤歌清冷的眼神藏着一丝心痛,淡淡地说:“容析元,既然容家的声誉那么重要,你现在就该放开我,以免万一被记者看到你这样对待女人,恐怕你又要上头条了,岂不是整个容家都要跟着丢脸?”
容析元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黑了,额头上青筋暴跳,但却没有出言反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之所以会扯到家族的面子,不过是为了掩饰心底那一抹真实的嫉妒罢了。以他的骄傲,他是怎么都不会承认自己嫉妒,宁愿被人误解也不说。
许炎的手同样刚劲有力,另一只紧紧抓住容析元的手臂,企图将尤歌的手腕解放出来。
尤歌忍着痛,硬是不吭一声,只用愤怒的眼神谴责容析元,心底透着凉意……他真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捏断她的手腕。
三人僵持之际,容析元的电话响了……
出门之前吩咐过沈兆,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就别打扰他,可现在却是沈兆打来的。
容析元蓦地放开了尤歌,接起电话,俊脸瞬间就蒙上一片骇人的狠色。
以容析元这样的沉稳,能将他激怒的人不多,但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不得不立刻离开。
他就这样走了,招呼都没一个,甚至都没有强行带走尤歌,接着电话一边走一边说,似乎是赶着去别的地方。
尤歌默默望着容析元的背影,一言不发,嘴角的浅笑尽是苦涩……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霸道的时候可以跑来这里阻止她和许炎吃饭,可一转眼就走掉,好像她是空气似的,刚才他那股劲儿去哪里了?
有时她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很在乎她,但有时又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根本什么都不算,就像现在。
许炎也感到不可思议,原本还以为可能要闹起来,可谁都没想到,一个电话就让容析元无声消失了,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如此重要?比尤歌还重要吗?
“走吧,我们吃饭。”许炎温润的声音唤回了尤歌的心神。
尤歌点点头,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出了酒店,可人就有点心不在焉了,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容析元有什么急事走了?是公事还是私事?是去见什么人呢?
尤歌原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婚后可以做到不闻不问,但真的事到临头了才发觉想象与现实的差距,她做不到心如止水,脑海里他的影子总是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
容析元确实有要紧事去办,以至于暂时连尤歌都顾不上了。他开车直奔博凯集团大楼,因为那里现在正上演着一出好戏,不容他错过。
博凯集团大楼顶层最大的会议室里,此时此刻坐着一群人,全都是公司股东。坐在上方位置的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会议的主角,正是由他发起的会议。
中年男人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个穿西装的青年,两人是父子关系。
看其他股东对这父子俩的态度便知,这两人不是一般的公司高管没,而是真正的容家人。
不错,这位外表和善可亲的中年男人就是容析元的叔父,也就是现在博凯集团在香港总部的副董事长,整个财团的第二把交椅,他头顶上就是容老爷子,不过老爷子如今很少管事了,大多数事务都是副董和容析元在打理。
副董主管香港总部,容析元主管的是博凯集团在大陆的公司。要论实力与重要性,两者是不相上下的。在博凯,唯一能与容析元分庭抗议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位叔父——容炳雄。
容桓,容炳雄的儿子,现在正得意洋洋,听着股东们对自己父亲的奉承讨好,他也有种骄傲和自豪。
会议室里一派和谐的气氛,大家都对容炳雄尊敬有加,知道这位的来历,谁还敢表现得不敬?一个个堆着笑脸,连晚饭都还没吃,就坐在这里聆听“教诲”了。
容炳雄长得宽眉大耳,鼻子略扁平,皮肤黝黑,头发近乎光头,脖子上带着一串深褐色的佛珠,看似还是个信佛的慈善之人。
“呵呵呵……容某人不过是尽心尽力为公司,都是份内的事,当不起各位谬赞啊。”容炳雄谦虚的言语中,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侧头向儿子容桓递去一个示意的眼神。
容桓立刻心领神会,弯腰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个精美的大盒子。
“各位叔伯,家父虽然很少来内地分公司,但家父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惦记挂念各位对公司的贡献,特命我奉上一点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容桓也变得很客套了,放下公子哥的架子,就像是真的以晚辈自居。
容桓的礼貌,让一众人感到很受用,但当看到他打开盒子时,在场的人又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