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有得必有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目前最重要是先把容析元挤出去,等我坐上老爷子的位置,大权在握,那时候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公司的声誉就算会有损,不过也是暂时的而已,那个位子本来就该是我的,等了这么多年,这次,谁都不能阻止我!”容炳雄看似亲善的一张脸,瞬间布满了煞气,他的决心里带着狠毒,必要时,他可以六亲不认!
容桓见到父亲这么意气风发的样子,越发感觉有信心了。想想啊,只要父亲坐上爷爷的位子,那整个博凯和容家都在掌控下,将来父亲死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父亲留下的一切,自然也是董事长了。这么好的如意算盘,容桓可是太期待了。
“儿子,我记得上次有人说在新界的屋村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彭楝的钟表师傅,你有没有派人去调查一下?”
“这老头儿脾气太怪,警觉性也很高,我派去的人,没有从他嘴里得到有价值的消息,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彭楝。”
“不行,必须要确认。如果真是彭楝,我们这次就算是捡到宝了。”容炳雄的小眼睛在发光,像看到了金山似的。
“不错,彭楝那老头子虽然早就退出珠宝界,可他那一手绝活儿却是太值钱了,虽然他的两个徒弟在珠宝界的名气很大,但要论手艺,只有彭楝能当得起第一的称号。”
“不……据我所知,彭楝在退出珠宝界的时候曾说过,唯一能青出于蓝胜于蓝的人,是他最小的那个徒弟。这说就说明,除了彭楝,还有一个人能与他并驾齐驱,只不过,至今都没人知道他徒弟是谁,我们只能从彭楝身上下手了,将他找到,带来见我。”
“是,父亲!”
容桓一副摩拳擦掌很兴奋的架势,想着与容析元的斗争既要进入最激烈的时刻,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在弥漫着战意。
彭楝是谁?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名字一旦提起,就会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
早年间,彭楝是香港本土最著名的珠宝设计师之一。他曾收过三个徒弟。一个身份不详,其中一个徒弟目前是卡地亚珠宝的一位首席设计师,还有一个徒弟人在香港,身份是“世界珠宝协会”副会长。
这两个徒弟的现状充分说明了彭楝曾经是多么风光和举足轻重,堪称珠宝界的大师,当之无愧。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在十年前退出了珠宝界,消失无踪,不知去向。不久前容炳雄才听说有个长得像彭楝的老头子……
确实,谁能得到彭楝,无疑于是得到了一座宝藏,他那双手太值钱了,无可估量的价值。
容炳雄很清楚,如果想请现在珠宝行业里的人来为他办事,只怕是行不通,而彭楝却是早就退出,很多人忘记彭楝了,他本人也不再涉足这个圈子的事情,如能请到他出山,将会带给宝瑞一场可怕的灾难!
尤歌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和往常一样的跟狗狗们玩一会儿就洗澡睡觉。g,几乎每晚都要做睡前运动,每次还都持续的时间不短……总之,他就是精力太好了!
每次尤歌也免不了会表示抗议,可那家伙会自动无视她的抗议,每次都很沉醉很投入很满足。
尤歌难得能像今晚这般清闲,没了他在身边蠢蠢欲动,她该很好入眠才对。
可是……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半小时也过去了,尤歌却毫无睡意。
她不知道已经有意无意的看了多少次时间,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窗外……可恶,怎么睡不着呢?
数羊吧?
尤歌于是很老实地数羊,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
当数羊都不管用时,尤歌更心烦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颗纽扣……容析元该不会是今晚就在瑞麟山庄?
这个念头才刚起,尤歌的心脏就莫名地抽搐了一下,疼痛在警告着她。
蓦地,外边响起了车子的声音,尤歌下意识地躲进被子里,赶紧地将灯关掉,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果然,当门打开,某男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睡美人。
容析元深邃的俊脸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多了几分冷魅,可嘴角噙着的一丝笑却是很有深意的。
啪……灯亮了。
尤歌紧绷着身子,硬是不睁眼,可是却突然感到耳边多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忍……不要理他……我忍……忍……”尤歌尽力保持着不动,辛苦地忍耐着耳边的热气,全都是他的呼吸。
但这男人就是不肯罢休,居然撩起了她的发丝,在她颈脖上轻轻地扫着,这样还不够,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重重地用唇揉捻……
“啊——!”尤歌终于受不了的,本来就很怕痒,哪里还能装下去。
像触电似的弹开,尤歌愤懑地瞪着他:“你回来了就睡觉,别骚扰我!”
容析元若无其事地扁嘴:“原来没睡啊?不会是在等我?”
“胡说!谁会等你,我本来就睡了的,是你把我吵醒了!”
“可我分明记得,车子开进来的时候你房间的灯才熄的,难道你两分钟就能睡得像猪一样沉?”
这男人,非要揭穿她才罢休!
“我……”尤歌脸热,倔犟地转头过去不看他,嘴里哼哼:“谁说不可以两分钟睡着?”
容析元没有生气,反而还在笑,他似乎很享受这样拌嘴的时刻,看到她生动的表情,他会忍不住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