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歌缓回神,伸手快速戳向他的双眸。
“嘶…”狼王侧身,面具被她戳下,他伸手夺回面具,闪身站到黑暗之处。
微弱的月光,透过高窗洒落在他的身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她有些疑惑,低头,看着自己衣角处,有一抹红色。
他受伤了?而且,还是肩膀之处?!
“啪啪。”这时,墨亦景站在天牢外面,看着那两具缠绵的身体,一团莫名的烈火在胸口处不断弥漫。
该死的,苏浅歌是他的天敌!他居然因为她被别人压在身下,而怒气瞬起跬。
“苏浅歌,不要脸。”墨亦景一股怒气,冲进去。
但苏浅歌却斯文条理坐起,理了理秀发,却心若有所思,抬眸看着墨亦景,不明白这个太子爷怎么回事,没事跑来天牢陪她聊天吗?
“太子爷你有脸,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天牢指责人,敢问太子爷,小女子哪里不要脸了?脸明明就在。”她保证不想气死他,只是想说事实而已。
墨亦景一口气卡在喉咙气,差点被她气死。
从何时开始,苏浅歌的嘴变得如此厉害?特别是她眼底的无所谓,更激怒了他。
曾经,她不是暗恋他,追他身后,说要嫁他的吗?
“你…”墨亦景转身,可天牢中,除了他与苏浅歌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吗?
不知何时,狼王早已离去,空气中夹着他身上的气息,扑鼻而来。
“太子爷,朱仙仙没满足你?啧啧,那脱衣舞跳得太劲爆了。”她回味着朱仙仙那风情万种,把自己扒光的一幕,她就想笑喷了。
想想,从来没有过得如此轻松,爱怎么玩都可以,无人能左右她。
墨亦景惊呆了,听到她提及朱仙仙,他神情微敛。
再看着天牢,虽干净,却是关犯人的地方,但苏浅歌却没有任何胆怯,甚至没有向他求饶。
“够了。”墨亦景伸手把她拉起来。
苏浅歌没反抗,任由他拉起,她站在他面前,抬头冷视着他:“最好松手。”
敢对她动手动脚的人,还没长大呢。
她平生最讨厌别人如此,但偏偏对南宫熠辰与狼王,她却拒绝不了!
该死的,什么时候了,居然想到那两个人渣?
“你…怎么把自己弄进来了?”墨亦景语气好了些,把她松开,还拿出长袍铺在上面,示意她坐下。
苏浅歌毫不客气,屁股对着那龙印坐下。
墨亦景额头冒出几道黑线,却不作声,站在她的面前。
“豪华宫殿住多,想来天牢,太子爷有意见?”
“苏浅歌,别任性。”
他发现自己拿眼前此女没办法,在来时的路上,他想掐死她!更不知自己为何,听到她被打进天牢,居然跑来看她有没有事。
墨亦景都觉得自己要疯掉了,每次看到她,他都淡定不了.
“行,那你告诉我,为何我莫名被宣进宫,然后我所住的宫殿,正巧有香药包?而此药,正好是淑妃所中毒的引子,而我又那么巧的会医术,救了她一命。”她把问题摆出来,示意让他自己猜。
墨亦景来前,亦听闻此事。
此事,甚是蹊跷,但景帝却不再追查,更不让任何人插手。
“你不是苏浅歌。”
他太了解那个傻丫头,自小不仅流口水,还痴傻得很!怎么可能懂如此多?如今的苏浅歌,她的天赋十分高,令人对她又爱又恨。
曾经那不起眼的人,如今却勾起了他的欲.望。
“太子爷,还是回去洗洗睡吧,想多伤脑。”她暗讽刺他脑子原本就不好使,打了个哈欠,把他的长袍往地上一甩,干脆睡过去了。
墨亦景眼睁睁看着她翻身,睡着了。
他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被她无视了,他紧握着拳头,沉默了许久,捡起外袍转身离去。
却不知,有一道身影藏在暗处,死死盯着他。
“他走了,你也该滚了。”苏浅歌沉声说着,眼睛始终未睁开。
最终,那股气息渐渐远去。
凤栖殿内,淑妃半倚在软榻上。
“你说苏浅歌救了我?”淑妃冷眸轻抬,眼里尽是笑意。
丽儿恭敬站在那,不敢作声。
“她…还真有意思。”淑妃轻摸着肚子,这是她的命,可苏浅歌却出手救了她的命,原与苏浅歌有仇怨,可她却救了自己?
淑妃亦想不通,而凤栖殿中,皇后同样一夜未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地上,剌眼的阳光,唤醒了苏浅歌。
她突然觉得天牢很好,很安静,她居然一夜无梦,睡醒整个人精神百倍。
“苏浅歌,太后宣。”此时,只见一位公公前来,把门打开。
苏浅歌刚睡醒,
听到太后两字,突然想到,那个一直在寺庙外长伴青灯的太后回宫了。
“行,走吧。”她理了理裙摆,跟着太监离开了天牢.
进入天牢的人,从未有活着离开,而苏浅歌居然第二天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此事,又将是一个传说。
清莲殿
此殿虽然豪华,却很清静,以荷花为主,芬香扑鼻,而殿内的薰香,则采用了荷花为主,香味更特别。
此时,淑妃,皇后,两人则坐在侧位上,太后一身素色的袍,打扮清雅,却不失大方!已是七旬妇人,却保养甚好,脸上的笑容,更是和蔼。
“见过太后。”苏浅歌被带进殿内,她乖巧行礼。
见景帝未曾行过礼,可见到太后,则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