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遥听见这话.愣了愣.的确.那天是他的不对.是他有些冲动.不过.她那时的样子.也怪不得他.她那么嚣张.那么傲慢.再加上他们部落的秘密.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好吧.这事勉强过去.玄遥这样想的.
当想起丽姬的事时.玄遥冷哼了一声.问道:“那丽姬呢.”
锦曦愣了愣神.明白过來他口中的丽姬就是她那天杀的那个女人.
那天.如果不是他自己软硬不吃.态度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还有那女人又摆出一张那么让人厌恶的嘴脸.她也不会作出那么极端的事來杀鸡儆猴.这终究怪不得她.
不过.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弄出这样的事.她也有错.如今.该挑明的都挑明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她也沒有必要再装.拿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锦曦听到这话.慢慢起身.走到窗子旁.打开窗子.淡淡的月光就泻进窗子來.
玄遥斜眸看去.只见那窗子边的女子.那原本的活泼与开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苍凉、落寞、哀伤.那种千年的孤寂.连他也觉得心头发酸.
淡淡的月光铺泻在她的肩头.那银色的发丝和束发的丝带随着那若有若无的风轻轻飘动.光洁额头前的两缕银丝在那绝美的脸庞上飘动.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冷清.
“首领应该跟你讲了我的事.你也应该调查过我.所以.如今我也沒有必要再对你隐瞒什么.”锦曦面无表情.那声音配上此时的气氛.更加的让人心底发凉.
锦曦倾身斜靠在窗子上.那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放在那窗子边沿.双眼盯着远方.目光飘得悠远.
“我原本是天西尊贵的第一公主.可是后來因为师父.我家破人亡.娘亲在我五岁那年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从此长睡不醒.父亲以为我是师父和娘亲的女儿.所以将我赶出家门.”
玄遥沉默不语.那深邃的眸子如深红的海.看不到尽头.
他认为.此女子.是他见过的最大逆不道的一个.竟然爱上自己的师父.师父师父.终究是有一个父.在他看來.是不耻的.原本的同情.在这一刻.突然变成了不屑.
“师父将我收为徒弟.培育我用尽了他所以的心思.后來.我爱上了师父.被师娘用尽所有恶毒的手段给杀害.”
讲起这些事.锦曦感觉似乎已经不是在讲自己的事了.她累了.倦了.她现在就如一个说书人.仇.只是.她的声音中沒有说书人该有的讲故事的感情.
“后來命大.中了古箭又掉下诛神台都沒有死.如今.我和师父已是从此陌路.”
玄遥听到这里.心底冷哼了一声.师父有了师娘.她竟然还那么放肆.有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果真是自找的.
锦曦继续说道:“我什么都沒有.我一直都只是一个人.一个不完整的人.不完整的身.不完整的心.我怕孤独.怕寂寞.所以.我重生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复活我的娘亲.”如今.复活娘亲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说道这里.她低了低眸.声音变得忧伤:“我在三千年前.被师娘残害.属于女儿家的清白被毁.从此身残.诛神台上被师父亲手逼死.从此心残.”
玄遥听到这里.眼神变了变.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
沒想到她竟然遭遇这么惨.清白被毁.那这一生不也就毁了.还有.竟然被自己最爱的人逼死.那可是诛心啊.
“我为什么要杀你所谓的丽姬.是因为她和我师娘跟我说话的时候一样.”
接着.锦曦将杨益涵的原话说了出來.那不同的嘴说出來的话瞬间重合:“你以为他不会碰我吗.你错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会有需求.那婉益宫外的守卫.有哪一个沒有见识过他的生猛威武.那婉益宫内的夜夜笙歌是你永远也享受不到的美.”
这一字一句.犹如锋利的钉子.订入心底最痛的地方.重生后.身体完整了又如何.曾经终究是被糟蹋过的.在她的心里.永远也掩盖不掉.扶平不了.
玄遥被这话震了心弦.原本平静的心.竟是有些忿忿不平.她的师娘真是个歹毒的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在他看來.女人就该宠着.爱着.可是.对于她师娘这样的人.就该死.而且是不得好死.
锦曦冷笑道: “所以.我性格多变.双重人格算是正常.”
接而又冷声道:“我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同情我.我不屑这世人的任何同情.我有我的骄傲.十八层地狱我都可以上來.这些关于名誉的嘲笑、讽刺.我从來不放在眼里.”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即使你不放我出去.我也不强求.这个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个地方困得住我.”
这句话一出.两人就陷入了永久的沉默.玄遥话不多.而锦曦.是直接不想再说.她只等他的一句话.放还是不放.
月亮慢慢落下了远方的地平线.整座城陷入了黑暗与沉寂.
这时.玄遥发话了:“我放你出去.”这次用的是我.不是本尊.
锦曦转头望去.只见床上慵懒坐立的那个人.一身雪白里衣.柔柔的神灯照在他的身上.如玉雕刻出來的五官显得更加的精致与柔和.原本高高在上的人.瞬间感觉触手可及.近在咫尺.
此等心情.此等美景.当下.锦曦心情慢慢好了起來.看着那人.愣愣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玄遥沒有说话.只是懒懒的看了一眼窗前那黑衣女子.拉起被子.优雅躺下.懒懒的说了一句:“本尊要入寝了.”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锦曦跟那首领商量了一下.接下來几天.都在外头寻找那本就沒有的复活草.不把整个地带翻遍.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