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
男子不敢大意,连忙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黎雅霜递来的纸条,在扫视一眼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男子刚走两步,只听黎雅霜的声音再次传来,她还忘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转身回到屋里,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黎雅霜又再次走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她的手上却是多了一张薄薄的信封。
“把这个,也一并交到那人手中,告诉他,这是凌家感谢他的。”
黎雅霜将一纸信封递到男子手中,便转身朝屋内走了回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的坐在楼下喝茶,等着景大哥以及昊天的到来。
凌家与景家的亲事,绝不容有半点差池。
当然,黎雅霜这么做,也的确是有些多余了,虽说苏穆河救过凌梦清的性命,但是凌梦清并不会因此就喜欢上苏穆河,谁也不知道那个一直在凌梦清梦中出现的男子——柳云帆。
男子离开别墅,并且带上了另外一名伙伴,两人按照字条上的地址开车而去,他心里知道,太太要他找的这人,十有**就是昨晚救走小姐的那个人,而自己手里的这张信封,他不看,也能猜到是凌家的谢礼。
另一边,景家别墅。
更衣完毕的景长卿在妻子冷宛凝的陪同下,缓缓走出房门,准备朝凌家赶去。
只不过,在去凌家之前,他还要先到另外一个地方。
“先去酒店。”
夫妻两人坐在后车椅上,只见景长卿淡淡的开口,对着司机说道。
“到了那里,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过了一会儿,坐在旁边的冷宛凝突然轻声开口问道。
“放心吧,我们只需要在楼下坐着就行,孩子们有他们要说的话。”
景长卿语不惊澜的说道,他自然有他的打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要干扰孩子们之间的事情,感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做父母的也只能尽量的给他们创造各种条件以及见面的巧合。
“希望昊天能够明白我们的一番苦心。”
冷宛凝眼神担忧的将视线望向窗外,对于凌梦清,虽然她并未见过许多面,但无论是从家教还是长相看来,在a市,也只有她与儿子般配,更何况以两家这些年所建立的深厚交际,如果此事成功,那在整个a市来言,都将是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
“对了,正豪病倒住院那天,你是不是去他家里了?”
并未在此问题多加讨论,景长卿突然岔开话题,看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是。”
冷宛凝面色平静的说道,虽然她心生疑惑,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晚,你们都说了什么?”
低头看着手里的各种繁杂文件,景长卿并未转头朝冷宛凝看去,依旧淡淡的继续问道。
“没什么,只是闲聊几句就回来了。”
说完,冷宛凝便偏过头,神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呵…是在担心那个女人吗?不过,你们已经不可能再见面了。
冷宛凝心中冷冷的想道。
“嗯?”
像是察觉到什么,景长卿皱起眉头朝妻子看了一眼,但对方却是背对着他,将头一直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景长卿蠕动着嘴唇,最终又恢复了平静,看的出,他是把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沉默,坐在车后的两人都不再开口说话,氛围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轿车平缓的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尽管夏日的阳光极力的想要渗透进车窗玻璃,但也只能停止在隔离窗外。
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轿车已经远离郊区,开进了市区当中,直奔腾龙国际酒店。
“管家,你去将昊天叫下来!”
透过黑色的车窗玻璃,景长卿看着伫立在眼前的腾龙国际酒店,表情有些无奈的对着老管家开口说道。
“是。”
平和的语气带着对景长卿的尊重,虽然年迈的老管家已经年过六十,但对于他来说,能够呆在景长卿身边,已经是他晚年最大的幸福。
老管家姓刘,除了景长卿以及冷宛凝之外,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但在那些极少人中,却是流传着一个故事,说是刘老早在几年前是被景董从野外救了回来,看其孤苦伶仃,这才让其留在家中,负责打点景家的日常杂务。
而这在外人眼中十分眼红的机会同样让当时的刘老感到受宠若惊,但他也同样的,因此更加卖力更加尽心尽力的用心去打点景家的一切杂务,并且分文不取,对他而言,有一个家,比拥有什么都要好。
跟凌家的管家有所不同,凌家的李管家是凌正豪3年前从外面招过来的,每月都会发放薪水,而景家的这位,说起身世,倒也有着一份十分悲凉的过去。
五十岁那年,刘管家的妻子离了他的身边,而几个孩子也被他的妻子所带走,剩下孤苦伶仃的他流落街头,直到有一天当他昏倒在郊区的一片空地时,幸好被当时开车经过的景长卿所救起,自此,刘老便被景长卿留在家中,负责帮忙打点家中一切杂务,直到后来景昊天出国,他便也随同着景昊天一起,负责他的日常起居生活。
腾龙国际酒店顶层,景昊天的私人套房中,今天出奇的没有任何缭绕妩媚的声音从屋内发出,他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鹅绒沙发上,双眼看着杯中的红酒,怔怔的发呆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脑海中偶尔浮现当初在澳大利亚上学的日子,偶尔又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