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那就看看是谁丢脸。”
正当那玉蝉掌门炮语连珠,继续喋喋不休的恬躁话语不止之际,陡然间,一道冷漠的声音伴随着风声瞬时响起,却是让在场众人心中一凛,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众人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
一道削瘦的黑色身影,骤然出现在玉蝉掌门身前,面无表情地扬手一巴掌,对着那老妇皱褶的老脸扇了过去!
“啪!”
巴掌声响彻四方,让在场众人呆滞当场,宗成瞪大双眼,那紫衣女子娇唇微张,白绒少女满脸难以置信,古道也是被眼前这一幕惊骇当场,而后心底暗爽不已。
暗爽之余,古道心中暗暗叹道:“聂枫那般恐怖的速度,即使是在战宗之阶,也是少有人能及啊。”
那玉蝉掌门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倒退数步,堪堪站定身形,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不可思议地望着那身前不远处的黑衣男子,老迈身躯因愤怒而剧烈颤抖起来。
“你……你敢打我?”
毫不在意地活动了下右手的修长手指,聂枫轻轻抬起棕褐色眸子,望着那愤慨不已的老妇,面无表情道:“打你,不需要用敢不敢,而是想不想。”
闻得聂枫如此狂傲不羁的话语,顿时那玉蝉掌门更是心中怒火大盛,凄厉地嘶叫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老娘要你命!”
话语一落,玉蝉掌门全身战气腾然而起,双手集聚恐怖凌然之气,却是准备要运用战技将聂枫击杀当场。
陡然间,聂枫的身形犹如鬼魅般瞬间临于那老妇身前,右手破气式奥义内蕴,扬手一巴掌,再度向那玉蝉掌门依旧鲜红掌印的脸颊上狠狠扇去!
“啪!”
又是一巴掌,而且是比之之前更要猛烈的一掌,将那聚集战气的玉蝉掌门全身滂湃战气瞬间溃散,老迈身形晕头转向地转了几圈,方才定下身形。
看到这令人震撼的一幕,羽衣派的一众女弟子纷纷伸出玉手捂住自己微张的香唇,眼眸之中难以置信之情蔓延,一个个尽皆呆愣当场。
而古道与宗成,却也是心中一突,看着前方那傲然而立的黑色身影,心想着这是不是有点过了?打了一次还打第二次,难不成待会还要再打一次?人家毕竟是掌门,稍稍留点脸面会不会好一些?
不过这般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光看一老一少强忍着笑意的模样就知道两人心底正在暗爽当中,巴不得自己也上前抡起手掌狠狠地扇上几巴掌。
佝偻着身躯,嘴角都浮现些许血迹,捂住那仿佛已然被撕裂的脸颊,玉蝉掌门眼眸之中满满是难以置信与怒火冲天!
身为堂堂一派掌门,竟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无名小卒连扇两巴掌,此般耻辱,让一向极好面子的她如何得容忍。
“臭小子!我要将你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玉蝉掌门骤然站立身形,咬牙切齿的恶毒话语之中杀气凛然,目龇俱裂。
对老妇那番恶毒话语丝毫视若无睹,聂枫再度活动了下右掌的手指,好整以暇地抬起双眸,望向那老妇,淡淡道:“之前那巴掌,是为古道掌门打的。这巴掌,是为舞萱打的,接下来这巴掌,是为了凌剑峰主打的。”
猛然擦去嘴唇的血迹,玉蝉掌门眼神阴冷地盯着聂枫,冷哼道:“哼,爱夸口的小子,最多不过战皇之境而已,之前两次只是我猝不及防,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打到我?”
眼眸微闪,聂枫脚下轻踏,溅起气浪凌然四散,其身影却已然在原地瞬时不见。
看着那极快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再度扬起手掌,玉蝉掌门狭长阴翳的眼眸之中闪出几分阴毒,冷笑一声,双手血红澎湃战气勃然而发,向前猛然收合而去。
随着那玉蝉掌门双手仿若铁钳般收合,凭空而出仿若布绸的血红彩带,将聂枫的身形团团包裹。
在某一刻,布绸两边反向旋转,彩带骤然收缩,将其内的聂枫瞬间挤爆!
看到那布绸之中的突起已然化为纤细棍状,玉蝉掌门有着重叠五指血红掌印的脸颊微微颤抖,最终仰头大笑起来。
忽然,大笑着的玉蝉掌门脑门后,似乎被什么人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致使其霍然回头。
惊咦之下霍然回头的玉蝉掌门,浑浊的老眼瞳孔之内,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掌逐渐放大,最后,重重地扇在了她那已然血红无比的左脸之上。
“啪!”
矮小身躯翻侧几周,倒在青石板之上,两颗夹杂着血迹的大牙应声而出,翻滚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响脆的声音,最终缓缓停在老妇倒下的身躯不远处。
活动了下自己那有些发麻的手掌,在众人那恍然失神的表情之下,在那老妇微微抬起的难以置信目光之中,聂枫淡淡说道:“不错,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