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顾生死地赶来救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望着那犹如受伤的小鹿般梨花带雨的聂婷，聂枫不知当如何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她的心情平复过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大傻瓜！”雯婷眼含泪珠地坐起上半身，望着聂枫大喊道，话语中蕴含浓浓的遗憾与悲伤。
聂枫细细地望了雯婷一眼，走进一步，更为靠近那半裸的少女，轻轻地抚着她秀美的红红长发，感受着那缕柔顺从自己指间滑过。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保护你。即使你要去月夜宫，我也会陪你。”
愣愣地望着那充满柔情的聂枫，雯婷低下头去，过了许久，方才抬起头轻声说道：“那青莲郡主呢？你要是出了事，三年后你让她怎么办？”
聂枫望着雯婷那一脸复杂的神色，摇了摇头笑道：“不会出事的，我安安全全把你送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就是聂雯婷。”注视着聂枫的神色，雯婷忽然开口说道。
聂枫只是微笑，点头道：“我知道。”
略意外于聂枫居然知道，雯婷那水灵的大眼睛睁大地望着聂枫，而后却又伤感地低下头。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与月夜宫少宫主月夜有婚姻。”
“嗯。”聂枫闻言，也是陷入了沉思，眉头深皱，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才好。
“我聂家一百多条人命，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
此刻那原本天真纯洁的少女，却变成了一副阴翳的复仇者，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冷漠声音，仿佛那场屠杀还历历在目，在自己眼前上演。
“嗯。”聂枫望着雯婷的神情，深深叹了一声，却还是点了点头应道。
“我聂家，其实就是月夜宫的一个附属。我从小被灌输的理念，便是誓死效忠月夜宫，我苦练暗器奇毒，内功战技，琴棋书画都不是我愿意学的，而是，为了他……月夜，我未来的丈夫。而他，必然不止我一个妻子。但我从小就喜欢并崇拜着他，并一直以他未婚妻的身份为荣，直到……遇见了你。”
聂枫呆滞地望着雯婷这番大胆的告白，却是不知该作何回应，只是呆呆地望着雯婷。
看见聂枫这番局促不安的模样，雯婷甜美一笑，而后却是变成苦笑。
“但可惜，你不是月夜，你有青莲郡主，你不能帮我复仇。”
连续三句话语，却蕴含着多少遗憾与哀伤，在现实的压迫下，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脆弱而不堪一击。
聂枫望着雯婷，沉默许久，却仍旧没有回应。清雅和雯婷，自己究竟喜欢哪一个？亦或是两个都喜欢？
聂枫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聂枫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雯婷这番话语。
“算了，算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雯婷摇着头对聂枫说道：“你说你答应过我爹爹将他的死讯告诉我，让我去月夜宫，那么你便护送我一程吧。这是爹爹临死前的最后愿望，也是我最后的愿望。你完成之后，便可以离开，我们今后，再无瓜葛。这样，或许对我们都好……”
聂枫心中发堵地望着雯婷，有些话欲言又止，神色极其复杂。
“怎么？你不想答应？那我自己去也是一样。你现在就走吧。”
望着那倔强的雯婷，聂枫沉默地缓缓转身，向洞口走去。
就在雯婷心中一痛想要痛哭一场的时候，聂枫坚定的话语忽然传来，充满着霸道与柔情。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脚步轻踏，聂枫离开了山洞，去给雯婷端洞外熬好的药。
望着那虽然单薄却如枪般挺拔的背影，雯婷心中一阵暖流涌过，而后，酒红色的美眸闪烁着星星点点。
缓缓闭上酒红美眸，泪珠划过在精致白皙的脸庞，缓缓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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