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就凉了:这不扯呢么!我上哪找那三个活宝去?
曾雪儿笑得像只偷了蜜吃的悬狸,狡黠地道:“你要是找不来他们,就说明你见义勇为是真的;既然你见义勇为是真的,那就说明你这个人的品性不是你自己说的那么不堪,也就是说,你刚才说的那番话都是现编出来骗我们的!你还有别的原因,没跟我们说!”
不得不承认,虽然她求证的公式强词夺理了一些,但是得出的结论还是很符合事实的。[^^]我的确有事没说,也不能说。难道我跟她们摊牌,说自己是个异能者,肩负拯救人类于三界动乱之中的伟大使命,还得和神魔死磕?这桥段虽然老了,但我丝毫不怀疑它的杀伤力,我敢打赌,一旦我这么说了,曾雪儿和夏露这种过够了平静生活的富家女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要支持我。到时候我想甩开她们就难了。哎,我t怎么这么自恋……不是,怎么这么伟大,有妞投怀送抱还想着顾全大局,我都有敬佩自己的高风亮节了。
此时夏露也有些期盼地望着我,似乎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做着什么样的事情。上次我把她从长舌姐妹花手中救了下来,但是也没和她说过什么。临走之际陈冰倒是和她密语了几句,那我们这些事情短短几句话肯定是说不明白的。所以她应该也只是知道我是个异能者,没事能悄悄地处理一些怪异事件,具体怎么回事,她就得靠猜了。说实话,如果可以,我倒真想问问她心里面给我编排了多少个版本,是驱魔人还是哈里波特,抑或是变异昆虫侠、外星孤儿supean?
我脑子转了一圈想法,还是没想明白怎么向曾雪儿证明我就是个欺骗少女感情的社会败类。在她们的注视下,我支吾了一会,狼狈地道:“我我出去打个电话。”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身后还传来曾雪儿的叫喊声:“你别想跑,十分钟不回来我就报警通缉你!”
我打了个寒噤,忧桑地走出了饭店大门,站在人来车往的街边满心惆怅。不是我矫情,是这事儿太他妈操蛋了。曾雪儿这种国民女神式的女朋友谁不想要?凭什么人家看上我了,我还得绞尽脑汁往外推?这符合人道主义精神吗?我也无比苦逼地素了0多年了好嘛?我愤愤地想,还不如不当这劳什子神界义工。如果从没发生过这些,我反而能好过得多。不过我转念又想道:假如没有这种身份和能力,就算再给我个像昨天那样英雄救美的机会,我最大的可能只能是像《功夫》里的少年周一样,被人家一脚踹倒后酣畅淋漓地尿上一脸……
我沉闷地走到路边的花坛上坐了下来,托着下巴开始思考人生。莫守玄在识海里冒出来幽幽地道:“你现在应该能明白,我当时狠心抛下妻儿的心情了吧?”
我郁闷地道:“别提了。我和你也没有可比性。怎么说你当时也和媳妇渡过了一段甜蜜时光,好歹有个回忆。我这爱情还没开始呢就得扼杀在摇篮中。别说回忆了,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儿我都没试过。莫叔,我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你不能让我哪天挂了还留着悲催的处男之身吧?我初吻都没送出去呢!”
莫守玄无语半天,才愤然得出了一个结论:“光看你小子满脑袋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活该你单身!”
我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冷丁听见身后不远处吵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只见饭店门口围着几个人,正在大声争论着什么。我见状也没往心里去,这贾雪儿给我的十分钟眼看就要到了,我还没想出个办法来呢,哪有时间管闲事。我刚要收回目光,忽然看到一个略有几分眼熟的身形,只见此人身高马大,状似黑熊,一说话就瓮声瓮气地,好像嗓子里塞了口缸。我一呆之后猛地站起身,心里全是按捺不住的惊喜:是昨天晚上那三名劫匪之一的粗暴男!
我来不及多想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当下一个箭步跃了过去,大声喝道:“金星木星流星,甭管什么星,你们现在谁都不许动!”
他们三人一起转头向我望来,一见是我立马大惊失色,矮个男和猥琐男转身跑,我冷笑一声,挥手一电话飞了出去,啪地一声砸在矮个男的后脑勺上,砸得他哎呀一声扑倒在地,跑在他后面的猥琐男来不及收势,一脚绊在矮个男身上,二人如滚地葫芦般滚作一团。半天都站不起来。
我斜眼看着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没动的粗暴男道:“你很有眼色嘛,居然没跑——话说你叫什么来着?”
粗暴男干笑道:“大哥你说笑了,我哪还敢跑啊。我叫刘星,你看我脸上伤还没好呢。”
我仔细一看,可不是么,他脸上东一条西一块地横七竖八贴了一脸创可贴,估计可能是昨天被我一脚飞进树丛里刮的。我冲躺地上那俩货一努嘴:“他俩呢?哪个是哪个?”
粗暴男赶紧道:“个子矮那个叫金星,另一个叫木星。他俩光知道大哥你近身功夫厉害,不知道大哥你远程武器也专精,怕你揍他们,所以才跑的……”
我歪着头看着他,又看看呆立在一边的饭店侍应生,出言问道:“你们这是刚回市里?怎么又想着在这里闹事了啊?”
粗暴男使劲地摇着砂锅般地大手,连声道:“没有没有,我们哪敢闹事啊。我们这是要来找工作,他们却说让我们要饭离远,我们一着急就吵了两句,没闹事,真没闹事……”
我摸着下巴哦了一声,想了想,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