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吴樊辉还不明白,他就不是吴樊辉了,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狄笙,此刻,狄笙已经起身,一身家居服的她,一如之前的从容淡定,她蹭着家居拖鞋走到两人身边,目
这话说的有意思,徇的谁私舞的谁的弊?
徇私舞弊?
“当然按程序办事儿,怎么向来大公无私的吴局长这是准备徇私舞弊?”东方东方笑的无邪。乐—文
吴樊辉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又笑了,“东方先生的意思是……”
走?
吴樊辉刚要开口,东方东方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挑眉斜睨着吴樊辉,“走吧?”
“啧啧啧,吴局长这条舌头功力见长啊,看样子,下一步这是准备抢我的饭碗了?”
一直垂眸的狄笙缓缓抬眸,视线落在了吴樊辉身上。
风趣?
听了东方东方的话,吴樊辉笑的似乎更‘亲切’,他虽胖,但动作倒是挺麻利,站起来,几步走到东方东方的面前,“原来是东方先生,有日子不见,您还是这么风趣!”
下意识的,她眼眸转到了吴樊辉身上,见吴樊辉脸上仍旧挂着笑,她着实佩服的紧,这人得多有颗多坚强的心,都说他笑的磕碜了,他还能笑的出来,果然是千年老妖。
古影第一次没有觉得这个人惹人讨厌,唇角,忍不住勾起了笑,这丫就是狄笙说的能降了吴樊辉这老妖的那路神仙?
他邪笑着,眼底的嘲讽一点儿都没收敛。
众人的视线朝门口看去,一袭白袍的东方东方不知何时站在了玄关口。
“呦,什么事儿让吴局笑的这么磕碜人?”吴樊辉这次还没来得及施展他拉长音的功能,话就被一声放荡不羁的声音就这么打断了。
吴樊辉连连摆手,脸上的笑深了几分,“是吴某的份内的事儿!”他目光游移到了狄笙身上,未及眼底的笑越发深了几分,“阎太太,我的人还在山下,这要例行询问,您还得行个方便,您看……”
宋淑梅眼睛一亮,快速扫了狄笙和阎绅等人一眼,见他们都没什么表示,赶忙道,“那,这件事儿就麻烦吴局长了!”
宋淑梅目光转向了吴樊辉,吴樊辉跟宋淑梅对视了一眼,“这个……”他习惯性的拉长了声音,顿了片刻,在宋淑梅略有些紧张的看著他的目光中说出了下半句,“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她宋淑梅也不是没头脑的人,当然知道让警察到阎家例行询问不妥,可狄笙不说话,事情总不能这么僵着,两害相权取其轻,狄笙发话让警察到阎家询问有失她当家主母的身份,所以,她愿意做这个不体面的事儿。
宋淑梅微楞了片刻,她没想到这个吴樊辉竟然这么上道,她赶忙笑道,“吴局长果然是个通透的人,我是这样想的,您是为了查案子,我们是为了洗清嫌疑,既然这样,不如您的人就在阎宅例行询问?”说话间,宋淑梅的目光掠了掠狄笙,见她没什么表示,心里的那一抹担心落了下去。
那意思,让宋淑梅说出来,他参详一番。
吴樊辉认同的点头,“大少奶奶说的不无道理,听大少奶奶的意思,您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不如……”吴樊辉拉长了声音,看向宋淑梅。
宋淑梅见狄笙一直发呆,她忍不住道,“吴局长,这件事儿当然要好好查查,我们阎家可不是随意能污蔑的,但,去警局就没必要了吧,毕竟,我们也不是嫌疑犯!”
宋淑梅睃了眼狄笙,见狄笙只是看着袖扣发呆,她有些按耐不住了,这时候发什么呆,赶紧想对策啊,怎么着也不能让人给弄警局去,阎家现在的状况,如果这么大张旗鼓的被人请到警局喝茶,还不得乱成汤?
吴樊辉仍旧脸上挂着笑,“所以啊,孰是孰非,我们不得好好查查?这事儿,当时在现场的记者都已经看到了,大少爷你说我怎么着也得有所动作不是吗?请各位稍移尊驾这也是该有的程序!”
阎绅面上不露,但心里却是极其厌恶这个吴樊辉的,他轻咳了一声,道,“吴局长,一个袖扣怕是说明不了什么吧?一个小小的袖扣可代表不了阎家,我倒觉得,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阎家!”
“阎太太,面子我给了,现在,麻烦各位稍移尊驾,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一身便装的一局长吴樊辉微胖的脸上嵌着笑,只是那笑却不及眼底。
此时,这个袖扣就躺在阎家主屋客厅的上百万的茶几上。
方方正正的袖扣里写了一个小纂体的‘阎’字。
同时,勘察现场的警察在赵鹏宇紧握的手中发现了一枚袖扣,一枚让人把矛头转向阎家的袖扣。
据垂钓者说,这两天下雨,好不容易今天下午雨停了,他跟朋友一起来老地方垂钓,谁知道就碰上了这事儿。
尸体在京郊河上的一艘垂钓船上,报案人是长期在这条船上垂钓的人。
赵鹏宇,秦雅婷死了。
午餐过后,古影终于知道了狄笙所为的哑巴亏是什么了。
那个能让阎家逢凶化吉的人?
阎绅的目光落在狄笙身上,她就是大师卜算的阎家贵人吗?
狄笙话音一落,谁都没在说话。
所以,对方给的,不是机会是命。
“不是机会,是命!”良久,狄笙回道,机会也得有命用才能堪称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