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还不打算出手吗?”元书涵的剑架到了董清源的脖子上,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嘲讽。说起来这位董大人还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只是从来没有人能够看见董清源动手。更何况之前还有非剑这样的人在身边,那就更没有什么出手的余地了!
“你就确定我没有出手吗?”董清源第一次将一个女人放到这样的高度上,和自己一样的高度。更何况眼前这个还算不上女人,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看上去绝对不会超过十二岁。可就是这样一个稚嫩的女孩,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非剑和这个女孩比起来怎么样,但是自己绝对不可能是这个女孩的对手。既然不能以武力来对付,那就只能够用点其他的东西了。
“你指的是那些毒药吗?”用毒来对付自己,那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前提是毒药必须要管用才好。像这样的劣质品,还真是让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算我不出手,你打算谋杀朝廷命官?”
董清源给元书涵套上一个罪名,这个女孩真的会有这样的能耐吗?就算是裴明宣那样的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杀死自己,但是却依旧不敢动自己。真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顾忌,虽然一般来说他们都奈何不了彼此。
这个皇朝没有人能够代替他们彼此的位子,一代死去另一个朝堂都会变得混乱。双壁之名,何尝不是因为他们分别撑起了河山半壁!这样的事情说声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是绝对不为过的。
“谋杀朝廷命官?那又如何。还是你认为这朝堂中少了你,便会生出乱子让人无法收拾吗?”说是双壁,其实未尝不是一种制衡。以裴明宣制衡丞相,也是以董清源制衡宣王,说到底不过是帝王心计罢了。
“难道不是吗?”董清源依旧怡然自得,家与国是任何人都不能够舍弃的执着。没有国哪里来的家,同样的没有家哪里来的国?
“还真是够高估你自己,须知着人间从来没有少了谁,这世间所有都荒废的说法。你看着古今来来去去几代王侯,那日月何曾为谁不升不落?纵然是丞相这样的人物,又或者是天子,最后未尝不是黄土一抔,最多也不过留的青史点点笔墨。”
还得任由世人评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指鹿为马,还不如默默无名的好。也就只有这帮男人会这样无聊的去谋求这些,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什么都没有罢了。
董清源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想不到这个女子居然是这样的……说出尘偏偏带了几分愤世嫉俗,说愤世嫉俗偏偏有看得这样清醒明白,带了带了一股超脱之意。董清源都不知自己应该如何断定,这个女孩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来说这样的话语。
朝臣多会揣摩一二人心,至少也要断定圣意为何。但是在这一刻,明明人家说得清楚,自己也听得明白,偏偏却无法去断定,这其中究竟有着几分真假。
“怕了?”元书涵看着董清源的脸色越来越白,多少也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在其中。不过董清源至少说对了一点,那就是自己今天在这里不会杀他。董清源对非剑做的事情何其过分,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优待。
“你不想杀我,否则也不会和我在这里废话这么久。”董清源这句话说的还是很笃定,至少他没有感觉到那些人身上带着的杀气。也就是说至少现在的元书涵,还没有杀害自己的想法,就算这件事情现在对元书涵是这样的轻而易举。
“当然,这只是你为你的冒犯付出的代价……”元书涵眨了眨眼睛,随后拉住了正在下落的董清源。这人不是跟自己玩真的吧!怎么说着说着就这样倒下了。突然元书涵冷笑出声,这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就这样倒下了,只能说一句何方宵小了。
“多谢姑娘,请将人交给我。”元书涵眼前出现一个少年,大概是六七岁的样子。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甚至朝着元书涵礼貌的招手。当然究竟对方心里头是想什么,元书涵就不知道了。而对方所说的交人,大概就是自己手上这位,算得上是当朝丞相的家伙。
自己也是十分糊涂了呢,什么叫做算得上,董清源本来就是当朝丞相。只是这家伙凭什么要抢自己的劳动成果,如果不错的话董清源的护卫是自己清理掉的。
“涵姑娘,清源应有此一劫,只是拖累姑娘了。”董清源刚才眼前一黑,但是好在董清源自己也是学医的,立刻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即便是如此也只能够勉强能够清醒,却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不论如何今天都是在劫难逃,就算是元书涵打算放过自己,也有别的人来成为自己的劫难。董清源只能够暗暗叹气,对方的身份不说全中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更何况对方连自己都放下了,其他不会毒的侍卫,就算是没被元书涵杀死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还没有人能从我手上,抢走我我的——猎物。”也许这可以被称之为本能,动物护食的本能。虽然说有着太多的原因掺杂,但是有一点元书涵并没有说错。董清源已经是落到元书涵手上的人,也就等同于被元书涵捕猎而来的猎物,所以元书涵这句话说得也不错。
还真是糟糕透顶的形容,但是落在元书涵手里头,还真比落在对方手里头好多了。至少怎么说都是在内斗,而且裴明宣比这丫头顾全大局多了!
董清源再一次叹了一口气,心中多少觉得元书涵这丫头不怎么靠谱。但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