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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觉察出这不同寻常,问兰心:“你跟漾儿闹别扭啦?”
兰心摇头,抓起一个苹果咬一口:“没有,去接我的时候就这样了。”
柳眉又去问周文籍是不是公司遇到了什么困难,糟了他的一个白眼,说她闲吃萝卜淡操心。
吃饭时老王上去催了两遍周漾还没有下来,兰心就上去叫他,走到门口就听见他在打电话:“你回去之后乖乖的,别给我闯祸,我有时间了就来看你。”
这样的语气,只能是对女人,怪不得这段时间周漾冷淡了许多,看来真是有了新欢。
耳朵再凑过去:“是啦是啦,要什么都给你买什么……我当然喜欢你啦,你那么爱。我当然舍不得骂你啦,你是我的宝贝嘛。”
兰心捂住嘴巴,眼泪迅速迷蒙了眼眶,然后是一种不由分说的恐惧。早前就在他身上闻见别的香水味,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亲自证实了这个猜想。
自己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
周漾下来的时候,自己先承认错误,说是接到盖三的电话耽搁了,然后在兰心脸上一吻,心情很好地说开饭。
那一顿兰心味同嚼蜡,那种恐惧越来越浓,像魔鬼一样折磨着她。加上周文籍他们走后周漾并没有去送,去了书房一直到夜里还没有出来……
她拜托电脑高手的朋友帮忙查出了他的通话记录,发现一个来自境外的陌生号码,每天都会跟他通话,至少两次。
种种迹象表明,他背着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她不动声色,第二天托人去查,查出来那个号码的主人,名字叫做芝鸥。
芝鸥,芝鸥,肯定是女人。
兰心不敢声张,也不敢告诉自己的父母,六神无主过了好多天,白天无心工作,夜晚闭上眼睛就是周漾和别的女人纠缠的画面。
还不到一个星期,下班的时候她昏倒在楼梯上,被同事送到医院。
周文籍和柳眉正在附近,听到消息快速赶了过来,兰心还在昏迷,医生诊断她是心情抑郁导致郁结不舒。
柳眉心疼地帮兰心掖了掖被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口气看着周文籍。
他正想说话,电话就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快步走出病房。
打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不过用的是岑晓梅的手机。他说自己是某酒店的经理,岑晓梅出了点事情,让周文籍过去一趟。
是到底是什么事,经理却不肯明说,报出地址很快把电话挂了。
周文籍推门进来,对柳眉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让她留下来好好照顾兰心。
柳眉也没在意,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
周文籍很快赶到酒店,经理把他带到五楼一间房间,把门卡交给他就走了。
豪华套房内,地上全是空酒瓶,岑晓梅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
他犹豫了一下才半蹲在床上拍了拍她的脸,却发现她烫的吓人,看来不是睡着了,而是发高烧呢。
烧成这样吃药肯定见效太慢了,非得去看医生才行,是把岑晓梅拉起来的瞬间他吓坏了,因为她居然赤身**没穿衣服。
而且,她从脖子到肩膀到胸部,星星点点的痕迹。
像是,吻痕……
他被火烧了一般愣在原地,岑晓梅软软的倒下来,倒在他怀里。
“晓梅,晓梅,醒醒……”
她毫无知觉,像是睡死了一般,不管他怎么摇晃她怎么拍打她,她都没有反应。
对这个女人他是有内疚的,是他辜负了她欺骗了她,把她当棋子。知道他跟柳眉的事情,她并不哭也不闹,只是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话:“周文籍,你欠我的。”
虽说欠着,是她还是拒绝了他的支票,还有他送她出国的请求。
她要是闹要是撒泼,他或许不会再管她,也不会来酒店。
周文籍找经理帮忙的时候,经理说岑晓梅早上来酒店的时候喝得烂醉如泥,几个看起来不太友善的年轻人把她送来酒店就走了。
最后经理说:“岑小姐刚来的时候衣裳不整,看起来好像……好像……”
周文籍皱眉:“好像什么,实话实说。”
“好像在夜店嗑药,有些神志不清……后来我在监控里看到电梯里的情况。两个人把她摁在角落里,强行吻她。”
怪不得她身上有那些痕迹,周文籍心里充斥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要是岑晓梅真的嗑药又被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欺负”,他就是罪魁祸首。
经理看着周文籍满脸怒气,不敢再说话,赶忙找了个借口走了。
就在周文籍烦不胜烦又不知道拿岑晓梅怎么办的时候,柳眉打电话过来,说兰心醒过来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今晚有点事,恐怕不能来医院,你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是出了什么事吗,你跟谁在一起啊?”
“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你不认识。就这样,先挂了。”
酒店工作人员把衣服送来,周文籍看了一眼最上面的内衣,犹豫了一下把服务员支走了。
刚把内衣换上,岑晓梅幽幽醒了过来,看见周文籍她有气无力地喊:“文籍,你来了?”
他拉了被子裹住她:“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何这么作践自己?”
她眼神空洞:“我不知道,我被人下了药,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其实想哭来着,没想到这样无依无靠的时刻,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他。
要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