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别让兽医等久了!”罗雷这可是第一次主动要来牵狗绳。
显然,季子昂没让他完成这个动作——
眼睁睁看着季子昂朝罗雷扑过去!
罗雷一手护住女儿,闪避及时,温心暖大喊一声:“nig,不要!”
季子昂的身体轻盈落地,他也没有真的想伤害罗雷,只是想吓唬他,趁他不注意从门前跑走。罗雷咬牙切齿:“别让他跑了!”
“nig!”
温心暖追出去,季子昂第一次跑那么快,听见她的声音也不停。
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只要她叫他,他一定会停——
“呵,他跑得过我的枪?”罗雷掏出一把枪,瞄准季子昂飞奔的腿。
“罗雷你想干什么!?”温心暖大叫地惊呆了。
罗雷手一抖,没打中:“都怪你,害我打偏了!”
“……”
“大声嚷嚷什么,这不过是麻醉手枪!”
“那也不行,你干嘛要给季子昂打麻醉?”温心暖伸手去抢,季子昂左避右绕,矫健的步伐下了楼梯。
刀枪无眼,哪怕只是麻醉手枪,温心暖这样扑过来罗雷还是蛮怕伤到她的,只能黑着脸松了手,枪落在地上。
“松手了,你这个笨女人!”
温心暖一脚将墙从走廊踢出去,跌到二楼,这才提着裙子往下跑。
“nig!?”
罗雷站在高处,看着自己的女人追随着狗跑走的方向打开后门离开,他蓝色的黯眸黯了。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容纳不了一条狗的存在。按理说,狗是宠物,温心暖有多喜欢都跟他不冲突,为什么他老是有一种女人被抢了的感觉?
难道他也被西门龙霆那个醋桶男人给传染了?
“粑粑,”小宠儿拉住罗雷的衣领,学温心暖平时的动作凑上小嘴儿,在罗雷的下巴上吻了一下,“臭狗狗!”
罗雷勾唇一笑,就连一个孩子都看得出他跟这条狗互有敌意,不对盘!?
温心暖穿过篱笆小院,在湖泊边找到了季子昂,白色的毛被风吹得肆意浮动,他的背影很忧伤。
“nig,没有我答应,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的。”
温心暖的脚步一点点地走来。
“罗雷他不过是吓唬你,他不敢的——”
“……”
“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你不相信我能办到么?”
季子昂看着湖泊,他不明白他这样留下来的,对她的意义。怕他会打扰到她,怕她有一天知道了,会凶狠地赶他走。
他每天都在幸福和痛苦中煎熬——看到她,他就幸福,陪伴在她身边,他才有活着的滋味。
然而,每当温心暖跟罗雷在一起亲密,他又止不住地煎熬。
如果留在他身边要被绝育,连做男人的机会都没有,他活着都太窝囊了!?
一阵冷风吹来,温心暖摘下颈子上的丝巾,俯身系在季子昂的颈上,将原本的项圈替换。
“你不喜欢项圈和狗绳,以后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