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城主府却仍然有一间屋子亮着灯。

橘黄色的烛光下,秦墨羽翻阅着兵书。不经意间,他瞥到了门外的一抹倩影,瞬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长歌,你来了!”

“恩。”长歌推门而入,瞧见秦墨羽略显疲惫的脸色,她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墨羽,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去休息。”

“长歌你不也是没有睡吗?我没事的,从你的脸色来看,似乎心情不错,怎么,有什么好事发生了。”秦,浅笑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明知故问,我还能有什么好事,自然是怪病的问题有解决方法了。”经过多日的研究,她已经分析出了水样中的部分的致病成分,虽然并没有完全分析出来,但她已经能够断定这诱使百姓患病的应当是一种变异的寒毒。

“果然是这样,如何解决。”这怪病就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刃,已经困扰了他多日,如今能解决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诱使百姓患病的是一种变异的寒毒,这种毒十分地阴毒,会渐渐吞噬中毒之人的阳气,当患者体内的阴气占主导时,他们就会失去理智,见人即咬,而被咬中人都会如同患病的人一样行尸走肉。所幸这种毒只对体内阳气不足的人有用,但如果有老幼妇孺这些体内阳气相对缺乏的人群沾染上,或是有青壮年因被咬而感染上,这怪病传播的速度将会极为恐怖,后果也将不堪设想——这南阳城将会成为一座死城。”

秦墨羽的脸色一沉,原先他也是考虑过这怪病的危害的,只是,他始终没有往最坏的方面想,因为他不愿意相信,有人会为了害他而不惜屠戮如此多的无辜百姓。如今看来,怕是那个人为了杀他要不择手段了。他袖袍下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其实,从他选择了这条路开始,就应该料到有样的后果的。

“这种寒毒极其的罕见,我也只是曾在师傅的传世药典上见过,这种毒在几百年前便被列为禁药,没想到还会再次出现,当时的我只是匆匆一瞥,所以还不清楚具体的解毒方法,但只要我找到了师傅的传世药典,一切就可以解决了。墨羽,你不必太过担忧。”她递给墨羽一个安心的眼神。

“可是鬼医神出鬼没,你又该到哪里去找呢!”长歌拜了鬼医为师的事情从他得到楚寒夜的记忆起便知道了,可是这鬼医行踪不定,找起来怕是有麻烦,秦墨羽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师傅他虽然生性散漫,喜爱云游四方,但他有一处隐居之所,闲来小住几日,平生所藏典籍也大都在此。”

“所以,长歌,你深夜至此是来辞行的吗?”

“是呀!知我者非墨羽莫属,本来我是想明日一早便向你辞行,但看你房间亮着灯我便决定提前出发了,这百姓的病着实不能耽搁,早一天总归是好的。”

秦墨羽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诚然,长歌越早出发百姓的命就多一分保障,可是,他着实是舍不得长歌,如今这局势又注定他不能随长歌前去……

罢了,他也不是不明理之人,且那个人估计快要行动了,长歌离开未必不是好事“你去吧!”秦墨羽轻轻地点了点头,“早点回来。”他起身送长歌出去。

待走到门口,秦墨羽忽然停住了脚步,从后面揽住了长歌,“长歌,就让我,再抱你一会。”长歌就这么任他抱着,一动不动。良久,他松开了手,道:“走吧!”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默契得都没有开口说话,很快,便到了城门口,分别的时刻来了。

“长歌,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们总是聚少离多。”秦墨羽的眼神黯了黯,“下次你回来,能不能多陪陪我会!”

“当然可以。”长歌何尝不知道秦墨羽心里所想,他之所感,她亦感同身受,怪只怪命运弄人,“我会尽快回来的!”说罢,长歌头也不回地走了,不是她心硬,只是,多留一会,便多一分离别的伤痛。

看到长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秦墨羽做了个手势,暗五瞬间出现在了他面前,“跟着长歌,好好保护她。”

“是!”暗五领命离开。

“长歌,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若是明着,长歌定不会许他派人保护,因为,她首先考虑的,从来都不是她自己,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抬头,瞧见月亮被乌云遮盖,他的眸色越发地深邃。

几天后,城主府大厅

偌大的大厅中只秦墨羽一人,他低着头,仔细地擦拭着剑身。忽然他手下的动作一顿,笑道:“清云,你来了啊!”

“你倒是悠闲,不过待会你可就没这么好受了。”清云推门而入,眼神越发地阴鸷。

面对清云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态度,秦墨羽并未惊讶,他依旧低着头,似乎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你不害怕吗?”清云的脸色微微地变了变。

“我为何要害怕,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的垂死挣扎罢了。”秦墨羽继续擦着剑。

清云脸色骤变,“你都知道了!”

秦墨羽笑而不语。

“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我一点破绽都没有。”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秦墨羽轻笑,“本来,一开始我也没有怀疑你的,因为你的言行与往日的清云并无二致,只是,你的行为太过于机械,像是完成某种指令,一切都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其实,最终让他确定的恰恰是他原来最痛恨的子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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