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泽听到父亲的责问,人一下子被定在了那里。
老人的话像刀子一样割裂着秋泽的心,他一转身,冲到刚才那几个人近前,伸手拦住为首的那个黑大个。
“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谁让你们这么欺负老百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那几个人先是被吓了一跳,但看着一身便装的秋泽那明显年轻的面庞,几个人转而爆发一阵哄笑.
“王法?不错,那个老头就是不守法的典范,我们正是在执法,他阻碍市里的重点工程进展就是犯法,你给我躲开。”
黑大汉话没说完,秋泽的后腰就被重重地踹了一脚,秋泽一个趔趄,一个留着分头,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子的小子一步三摇地晃过来,伸手揪住秋泽的衣领:
“小子,识相点,别给自己找麻烦,你是不是也想到医院里躺着去?”
被揪住的秋泽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用手想拨开抓着自己的这个人。
单看两个人看身高都差不多,并且那小子也显得比秋泽壮实的多,但谁也没想到,看似这不经意的轻轻一拨,那个小子竟一个踉跄,脚下就是一堆乱石,他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摔了一个腚墩。
这家伙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此时又有三四个他们一伙的也凑了过来,那个黑大个一见自己的同伙吃亏了,走上前来前一句话没说就给了秋泽一拳:“小子,想耍横是不?”
半坐在地上的秋泽父亲眼看儿子要吃亏,一下冲到人群中间,伸开手挡在秋泽和那群人的中间,护住了秋泽。
正在这时,他们身后轰的一声,一片烟尘腾起,秋泽他们的房子被推到了,秋泽和他的父亲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根本就没看到一个小子冲了过来,挥拳恶狠狠地一下就砸在了秋泽肋骨上。
暗中出手的就是刚才那个摔在地上的那个分头,脸上挂不住的的他趁大家惊诧之机给了秋泽一拳,本身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秋泽转身就要冲过去,老父亲一把拉住了他,面对一群气势汹汹的地痞无赖,老人生怕自己的儿子吃亏。
“小子,你还不服哈?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上。”
旁边的那个壮汉一声招呼,一群人忽的一下涌了上来,开始对秋泽拳打脚踢,老人一边拦着那伙人,一边挡着秋泽不让他过去,一不留神,老人被身后一个人一拳打在太阳穴上,头一晕就栽倒在地,倒下的时候头部撞到了一块石头上,顿时昏了过去,鲜血顺着老人的脸颊淌了下来。
“爸!”
秋泽一下扑了过去,抱起倒在地上的父亲呼喊着。
那些人好像也吓了一跳,都愣在当地看着。
“小子,今天算便宜你了,赶紧滚开这里。”
那个大汉对着一边的秋泽爷俩狠狠地说了一句,一挥手转身就走。
“啊!”
秋泽彻底被激怒了,看着老父亲那痛苦的脸庞,他一声怒吼向着那群人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刚才打伤父亲的那个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那家伙被打的原地转了一个圈。
“妈的,真是不识抬举,哥几个,给我好好收拾他。”
那大汉一声招呼,这些人一下将秋泽围在当中动起手来,别看这些人人多势众,但根本凑不到秋泽的近前,顷刻之间就被打倒了几个。
这些人那吃过这种亏,一些人就近抓起散落在地下的木棒、砖头,劈头盖脸朝秋泽打来,好汉难敌四手,只一会儿,秋泽就被打得遍体鳞伤。
熟话说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被打急了的秋泽再也不管不顾了,只几个回合,一些人就被他打的骨断筋折,嗷嗷乱叫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个黑大汉也急眼了,抄起一根镐把劈头盖脸照着秋泽打来。
秋泽左躲右闪之际,瞅准空隙一把抓住砸向他的镐把,反手一拳重重地打在了黑大汉的脸上,就势又是一脚,这小子身子一挺直直地向后边倒去,也是这家伙命里该着,这家伙倒下的时候,一根凸起的钢筋正好刺透他的前胸,这小子连哼也没哼,腿一蹬绝气身亡。
……
隔着探视的玻璃,通过话筒,秋泽向偷偷前来探视他的亦非述说了这一切。
“老校长和薛教官都来过,我心里真的对不起他们,给他们找了这么多麻烦,也不能再和你们哥几个一起拼杀了。”
痛苦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源源不断的淌了下来。
由于有部队人员的参与协调和当地居民的申诉、抗议,加之秋泽的实际年龄并不满十八岁,因此秋泽只被判了十二年。
由于秋泽他们这批人的特殊性及年龄原因,虽说有部队人员暗中斡旋,但却是民事法庭审理结案的,得到的结果还算不错。
看着自己的好伙伴痛哭失声,亦非心里像刀绞的一般难受。
亦非是在潜入红方演习区域时,绕道赶到这里的,突击小队里只有梁青知道他的行踪。
“有些事并不是我们忍让就可以避开的,如果让我遇到这种事,也许也是和你一样的选择,你现在先安下心来,争取早点出来,到时候你还是我们的一员。”
亦非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先安慰他。
“呵、呵!”
秋泽苦笑了一下:“我不可能回到部队了,你不用安慰我,十二年的时间,到时候出来我还不一定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回去吧,不是还有任务吗,你赶紧走吧。谢谢你,也谢谢那哥几个,替我问他们好,如果我能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