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傍晚到现在已近深夜,屋里的这几个人一直在琢磨着远处深山之中的那几处沙托夫掌控的营地,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这凄厉的警报之声,让屋里这几个全情投入之人不由得身子一紧。
“不是已经开始和谈了吗?怎么又炸起来了?”
高健坐在一边不解的说道,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屋里的照明骤然熄灭。
屋里的这几个人依旧没有人挪动自己的身体,就都这么静静地坐在黑暗之中。
“乐子,你说了这么半天,合着我们根本就拿那个营地没有办法不是?”
翟明义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
“仅凭我们这几个人、这七八条枪要去挑战那个营地,干脆别想,要是那么简单,府政军早就把那里给端了,还用等到现在?还别说你去挑战那个营地,就是人家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见得是人家的对手,沙托夫的近身卫队就有三、四十人,由那个叫洛迪的亲自统领,洛迪的背景你们应该都了解到了吧,他曾经服役的地方,就是那支‘红色贝雷帽’特警旅,先生们,洛迪和他的手下是我们的同行,并且人家比我们更有实战经验。”
黑暗中乐子平静回答,外面的夜空中已经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防空火炮已经开火,而爆炸声也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如果非要闯进去,目前看有一个方法也许可行。”乐子伴着外面的爆炸声接着说道。
“什么方法?”高健问道。
“驾驶武装直升机从空中攻击那个营地,或者像外面这些人目前正干的那样,驾驶轰炸机从天上向下投弹,直接把那座营地炸烂,但我可告诉你,你还真别小看这个营地,这个营地里还真有防空武器,营地里面有两处高射机枪阵地,虽然打不中轰炸机,但打直升机应该毫不费力。”
“你说的都是废话。”
翟明义的声音从一个角落里传来,话语里没带着好气。
“我只负责探查,捎带着提些建议,具体如何行动,那不是我考虑的范畴,这就看你们的智商了。”
“乐子,你是怎么进去的?”
梁青轻声问道,没容乐子回答,梁青接着说道:
“我想你是从山里绕过去的,你能观察到营地里的状况,应该是已经接近到营地的外围了,我想知道,从你隐藏的位置到那个营地中心,以及这四周的群山与那个营地最为接近的距离是多少?”
梁青的问题很具体,黑暗中乐子不由得赞叹道:
“听见了没有,这才是聪明人,问到点子上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从山里绕过去的,并且我躲藏的位置也是最为接近营地的一个地点,但还是那句话,突破下面那段平缓并且毫无遮挡的空地并不容易。”
“也许我们没有必要非得凑到营地近前。”
黑暗中传来梁青的声音,仿佛是在拉家常。
乐子在黑暗之中拍了一下巴掌呼应到:
“梁青说的没错,这次行动无论何时我们都要与敌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只有沿着这条思路琢磨下去我们才会有机可乘,硬碰硬,没戏。”
紧接着乐子又对着亦非那模糊的黑影发问道:
“亦非,营地的事是远虑,一时半会儿我们没辙,眼前的近忧如何处理?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我们对斜面的那栋楼房里来了客人了?用不用招待一下他们?还是你有意先留着他们?”
“先不动他们,我需要这些人为我们传递出相关的讯息。”
黑暗中,亦非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的回应道,这个时候,他的身边、附近很需要有一个蒋干式的人物为他传递出必要的讯息,借以蒙骗、麻痹对手。
在西方框架下主导的这次塞、阿两族的和谈没能进行下去,塞、阿两族都不接受和谈方案中所提要求,独立联盟方面拒绝解除武装交出武器,而南国府政更是不同意给科沃地区以自治共和国的的地位,亦反对多国部队进入科沃地区来维持当地秩序,认为这是西方在肢解南国领土、粗bào_gàn涉南国内政,丧权辱国的谈判条约绝对不可以接受,但西方联盟表示和谈必须在这个框架内签订,否则将面临多国的打击,谈判不欢而散,塞、阿两族武装再次陷入混战。
在多方压力以及某种暗箱操作和利益交换之后,阿族代表同意在和谈条约上签字,但南国府政立场坚定,就是绝对不认同国家分裂,拒绝签字,西方联盟向南国当局发出最后通牒未果后,以米国为首的西方联盟借以保护人全、维护民生秩序实施的军事干预正式开始,代号‘捍卫’的大规模空袭就此拉开了干预序幕,而这一次的空袭要比之前的猛烈、密集的多,这一次是对南国全境的全覆盖的空袭,其主要目的不仅是迫使南国强硬派领导人米洛氏下台,将在干预之前就已被列入到战犯名单的这些强硬派领导人捉拿归案送交国际法庭更是干预的主要目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肢解南国。
作为米洛氏的股肱之臣,一直在科沃地区指挥清剿独立联盟武装的地方长官,同样被列入到战犯名单的塞莫诺夫必然是首要缉捕的目标之一。
在轰炸开始后没两天,比斯利就带着一个五人的行动小组来到了沙托夫的秘密营地,他这次的使命就是暗助沙托夫捉拿塞莫诺夫。
随着多国部队打击的不断深入和密集,整个南国陷入到了恐慌混乱当中,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属于安全的地方了,领馆区的周边也时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