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迪叮嘱完自己的手下,拉开车门来到车外,在后面侦听车里的比斯利也从车里走了出来。
“她都说了什么?匆匆地跑到外面来接电话,这对她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洛迪望着不远处瑞贝卡消失进去的那座办公楼,向身边的比斯利问道。
“电话里没有什么具体内容,只知道瑞贝卡明天下午很可能要和一个女人见面,但我们查不出对方的身份和通话位置,显然通话双方都很是警觉。”
比斯利将自己刚刚得到的这点有限的信息告知了洛迪。
“女人?又是女人,这让我感觉不好,我想起了那个出手解救瑞贝卡打伤我手下的那个女人。”
洛迪若有所思地说道。
“洛迪,你还真别大意,据我说知,中方在南国领馆里的一些工作人员已经暂时转到这里,这里面没准就有你的冤家对头,你刚才说的话还真别只当玩笑说说,一切皆有可能。”
比斯利的警告让站在树荫之下的洛迪,背后陡然升起了一股凉气。
“走吧,我们也去遛遛,散散心,傻站在这也解决不了问题。”
比斯利拉了一把有些发愣的洛迪,两人沿着路边的林间小道向那座办公大厦踱了过去。
“洛迪,我还是得提醒你,上午我们可都那个叫科舍列娃的女人来到了这里,这件事绝对不能小她一个人兴不起多大的浪,但你别忘了,和她一起来的可都是在那个基地里一起工作过的同事,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如果他们这些人真的要是在会议期间搞出点什么事来,有这么多的媒体记者都在这里盯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掀起波澜,你们只要是把这两天的磋商会坚持过……”
一边低头说话一边走着的比斯利猛然被身边的洛迪扥了一下,比斯利一抬头,正迪用下巴向着不远处的那座大楼指点着,顺着洛迪指点的方位比斯利贝卡又匆匆地从楼里跑了出来,两人随即停下脚步,躲在了一颗大树的后面向瑞贝卡那个方向观望。
匆匆跑出来的瑞贝卡穿过大楼前的小广场,快步来到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途经此地的出租车,上车离开了这里。
“她急急忙忙地出去肯定是又有什么地方引起了她的关注,洛迪,现在她迈出的每一步我们都要盯仔细了。”
比斯利一边警告着洛迪,一边挥手将身后的两辆车叫了过来,两人上车,之后向着那辆出租车行进的方向快速跟了上去。
瑞贝卡急火火地赶了出来就是为了见一个人。
在今天上午的现场连线中,瑞贝卡意外地些来自南国空军研发基地的示威者,相比于其他的抗议团体,这支由十几个人组成的抗议队伍显得人单势孤,但他们带给这里的冲击效果绝对不比其他的团体差,最先引起众人关注的是这些示威者的年龄,这支队伍里的成员绝大多数都已年过半百,紧接着这些眼尖的媒体记者意识到了这些人是来自何处,而这些人身上带着的那些死难者的照片一下就成了众人追问的目标。
瑞贝卡在这群人中间,发现了科舍列娃的身影,并且瑞贝卡对科舍列娃身上挂着的那名老者的照片也并不陌生,那是前南的一位功勋科学家,前不久,南国府政在国家英雄公墓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安葬仪式。
“请问,科舍列娃女士,你还记得我吗?前些一段时间,在南国交战区公路边和贝城的那个酒店里,我们曾经短暂的见过两次,你还有印象吗?”
在众多记者围追着这些抗议者进行采访的时候,瑞贝卡并没有上前,那一次在酒店里,当她敲开科舍列娃的房门的那一刻,对方眼里流露出的惊恐与无助让瑞贝卡倍感震惊,之后当她再次返回那座酒店的时候,又获知科舍列娃遭到了陌生人的攻击,无法查证科舍列娃是否摆脱危机的瑞贝卡带着深深的自责离开了那个战乱之地。
在这里再次见到科舍列娃,瑞贝卡既有一股莫名的激动,心里还生出许多的安慰,起码现在,科舍列娃已经从那种悲痛与惶恐之中恢复了过来,她能到这里参加抗议活动,起码证明科舍列娃已经可以面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经历了。
在抗议活动行将结束,周围也不再有太多的记者关注这里之后,瑞贝卡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来到科舍列娃近前,她并没有打开采访设备,而是用一种征询的口吻向正在照顾一对老年夫妇的科舍列娃轻声问道。
科舍列娃闻声转过身了,凝视着面前的瑞贝卡,很快她露出了一丝微笑轻声说道:
“我记得你,很抱歉之前的失礼,当时我……”
“科舍列娃女士,该说抱歉的是我,那次是我太冒昧了,没有考虑周全,我的贸然造访给你带来了不便,更带去了危险,为此我一直在深深的自责,同时也在祈求你的原谅,是我要向你说抱歉,对不起。”
舍列娃并没有刻意地回避自己,瑞贝卡不由得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发问之前她担心对方会再次拒绝自己的接触,但这种担心并没有发生,与其他记者不同的是,瑞贝卡知道科舍列娃掌握着不为人知的一个秘密,在得到科舍列娃的回应之后,瑞贝卡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她要为进一步的接触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不要说对不起,那个时候恐怕是我这一生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光,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当时的我只想快点逃离那个伤心之地。”
科舍列娃抬头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