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围绕着这片群山,还有很多人在搏斗着reads;。
张全乐知道自己的弱点,以自己的体能状况不可能独立地在五天的时间里赶出五百公里路程,因此,他从一出发就开始给自己找目标。他一直瞄着巴根不离他的左右,终于两个人被带到了同一辆车上,他是第一个从车上被抛下来的,幸运的是他下落的地点积雪很少,道路也很平坦,他迅速收拾好装备,顺着车辙印记追了下去。
在山地上奔跑没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许多人被抛下来的队员几乎都是按照地图坐标确定好方位后行进,唯有他沿着车辙狂奔。路上遇到几个刚被抛下的学员,这些人都不解的看着他,不知他犯了什么病。
狂奔了数公里以后,终于,在一个转弯处,他看到了身高体壮的巴根,巴根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全乐,张全乐一把拽住巴根的衣袖,大口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了好一会才算把气喘匀实,他把自己的装备往巴根怀里一扔,不容分说地推了一把巴根,“大个子,别愣着,赶紧走。”
巴根气的两眼一翻,知道自己算是被黏上了。
巴根迈开两条大长腿,去除了大部分负荷的张全乐轻松地跟着一路小跑。其实这搭配也不错,巴根不用为挨饿超心了,张全乐都办了,一休息,乐子边给巴根揉腿、捶背,边把逮到的最好的猎物留给巴根,把巴根哄得美滋滋的,一路上也算和谐。他们走的是按图索骥,虽说这是一条既绕远又费力地线路,但毕竟两个人互相协同,许多困难都迎刃而解。
高健、秦汉是从另一个方向进山的,这两个人在翻过第一座山的时候,在夜间互相发现了对方点燃的篝火发出的光亮,随后一直结伴同行,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巧的是,他们翻过的最后一座山峰,就是那位老猎人给亦非指引的那座山峰的支脉,只是亦非走的这条线路异常艰苦,而这两个人所处的地理位置相对平缓,两人协同闯关许多问题也迎刃而解。
离限定的时间已经不足十个小时了,几天下来,亦非休息的时间总共没超过七个小时,超强的身体素质、过硬的本领以及不一般的自信心让他突破了一个又一个险关。
这天,当他攀上最后一座山的顶峰是,远处的地平线已经露出鱼肚白。
站在山顶,亦非一边喘息,一边俯瞰着眼前的胜景。
这里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盆地,目之所及,天地交汇之地,一波湖水宛如蓝宝石一样镶嵌在这片银色的世界上,显得那么神圣而纯洁,树木或密或梳地从山顶汇向远处的湖泊,这里是一片真正的林海雪原。
新的训练基地就在天边那一泊让人迷醉的湖边,要想到达那里,先要征服面前这道被冰雪覆盖的陡坡,亦非整理了一下背包,开始向最后一个目标前进。
第三章1987年3月----4月底两个月的雪地训练。(.广告)
想要跨过最后这段陡坡并不轻松,稍微不注意,就会陷进被雪覆盖下的、深不可测的洞穴里。
虽说费时费力,但毕竟有了几天的经验,他顺利的跨过了这最后一关。
当亦非的双脚最终踏上坚的土地上的时候,太阳已高悬天空。这里比山上温暖多了,山底的积雪很没那么厚了,树木也不再密集。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的群山,忍不住从心底发出一声憋闷已久嘶吼:“啊……!我来了!”干涩的声音传出很远,半天才传回微弱的回声。喊完以后,亦非觉得不过瘾,他想起了那个给他指路的大叔,那位老猎人:“老倔头,您看到了吗?我沈亦非过来了,谢谢您”
下到山底,反而看不到那片湖水了,但亦非知道离得不远了,中午之前就可以赶到,想着,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还没走出多远,他仿佛听见有人呼叫,这里如此寂静,亦非确认不会是自己听错了,而且是有人在呼叫自己的名字,就在斜前方不远处的半山腰。他一边循声往那里走,一边侧耳倾听,果然,没过多久,又是一声呼喊,虽然声音沙哑,但却是这么的熟悉、亲切,这是他这几天听到的最为优美的声音。
“秦汉!”亦非高声的回应着、呼喊着向前奔去。远远地、透过林间稀疏的缝隙,他看到了两个在半山腰蠕动的黑点。没错,是他们,看到两个熟悉的哥们连滚带爬向下走,他感到有些可笑,想想自己一路走来恐怕也比他们好不了哪去,他干脆卸下背后的装备,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边休息一边欣赏这哥俩的狼狈的样子。
高健远远地看见亦非悠闲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只能心里暗骂亦非不够意思,他实在是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秦汉也一样,看到久违的熟人,原先浑身紧绷着的那股劲一下子松弛下来,离亦非坐着的那块石头还有将近百米,秦汉和高健再也爬不动了,躺在那里干张着嘴说不出话,亦非赶紧拿起水壶走了过去。
亦非给两个人喝了点水,两个人又躺在地上缓了一会,秦汉才勉强地说道:“亦非,还有吃的吗?快给哥们找点来,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没打牙了。”
亦非把自己剩的那些食物都拿了出来,看着两个人饿狼般的囫囵吞枣地把这些东西咽下,亦非数落起他们:“瞧你俩这熊样,跟八辈子没见过吃的似的。”
高健吃了点东西,总算打起点精神来“别提了,都怪秦汉,他信心爆棚,非说有一天就可以转出这座山,没想到我俩足足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