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鹞子看到了绑在凳子上的亦非,从腰间掏出一块肮脏的毛巾,对折一叠放到亦非的脸上,又从墙角的桶里舀出一瓢水,直接浇到亦非的脸上,亦非顿时被憋得脸上青筋暴起,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识时务为俊杰,快说吧。”
马鹞子好像很享受眼前这一切,掀起亦非脸上杯水浸透的毛巾,不阴不阳的说道。
亦非终于缓过一口气,顺着嘴里吐出一大口水,看了一眼身边的马匪:“小子,有种的你给爷来个痛快,要是让我缓过手来,老子非剁碎了你不可,你等着我的。”
马鹞子气的一哼哼,用力把那块毛巾掷到亦非的脸上,两次三番,一次比一次时间长,马鹞子也不问了,存心就是折磨,一边折磨着一边对吊绑着的小研说道:“你先好好看着,想好了赶紧说,一会儿轮到你就没那么慈悲了。”
仿佛觉得不过瘾,他歪着头对着身边的马弁说:“这些人都他妈的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和我作对,好,老子今天就和她们好好玩玩,把他捆到那把椅子上。”
几个马匪七手八脚把亦非架到一把破旧的圈椅上重又绑好,已几度昏迷的亦非缓慢的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看到外面的队友同样被那些马匪折磨着,有被吊着的队友,被马匪一次一次放送到污水里的,还有一些被赶进不知是由什么污物液体混合的、冒着气泡的肮脏池塘里,更有一些被扒的仅剩内衣裤的队友,被圈在一个大木笼里在烈日下灼烤着。
同时,他也看到了梁青被反背倒吊在烈日下,下面堆着干材,在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梁青用眼示意,亦非明白了梁青有计划。
他无力地转过头,忽然大叫一声:“好啊!痛快!”
这一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连马鹞子也被吓了一跳,转眼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眼前的亦非,他反倒笑了:“哼哼,死到临头还充好汉,骨头够硬,和我的胃口,那咱就换一种玩法。”
说话间,几个马匪抻过带着电线两把铜钳,马鹞子接过来两头一碰,‘刺啦’一下冒了一串电火花,他把一把电钳夹到了亦非的脚腕,对着不远处的一个马匪举起了一个手指,然后把铜钳的另一端抵住亦非的肩胛。
所有人都看到了,亦非仿佛被什么东西抽掉筋一样,全身一下子绷的笔直,头部青筋暴起用力的往上顶着,全身剧烈的抖动着。
马鹞子放下手里的电钳,走到窗边:“都看到了吗?你们愿意你们的兄弟这样吗?你们忍心吗?”
说完,他扭回头又走到小研身边:“臭丫头,你想好了吗?他就是你的榜样,现在我也不勉强你说了,你只要看得下去,我乐意奉陪。”
说完,他又走到亦非的身边,对着他说:“想好了吗?”
亦非咬牙抬起头,对着马鹞子阴冷的一笑,这一笑,就连对面凶神恶煞般的马鹞子也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在他一愣的功夫,一口粘稠、腥热的血痰贴在他的脸上。
这马鹞子也没做好梦,他这张脸在今天已被几个人啐过了,他好像也习惯了,连擦都没擦,直接上去照着亦非的腹部就是一拳,亦非疼的身子一躬,咬紧牙关硬是没吭声。
马鹞子还不解气,拿起电钳顶住亦非,亦非全身全身僵直,剧烈地抽动着,一会儿就全身酥软,头无力地垂到了胸前。
“拿水,把他弄醒。”
马鹞子也累了,呼呼地喘着粗气,这个时候,他才腾出手来清理一下自己这张脸。
一个马匪提来一桶水,对着亦非的头泼去,亦非毫无反应,头依旧低垂着,只依稀见到胸口微微起伏。
马鹞子围着亦非转了一圈,见亦非没有反应,反身走到小研那里:“怎么样?想好了吗?”
小研白了她一眼,厌恶地扭过头。
“你别说,你这样的我还真有点不忍,但我手下的这些弟兄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些人天天脑袋别在裤腰上跑生活,一年到头闻不到女人味,到了他们手里我可管不了了。”
“你混蛋,流氓,土匪!”小研被他的淫词烂语气的满脸通红。
“哈,哈,哈!”
屋子四周爆发出一阵狂笑,马鹞子扭头看了看那些马匪,又看了看外边的那些人。
“流氓?混蛋?土匪?你真是太抬举我们了,我们比你说的那一类可坏多了,我们是一帮十恶不赦恶棍!来呀!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马鹞子扭曲着他的那张疤瘌脸恶狠狠地吩咐道。
两三个马匪一起上前,三下两下就把小研的外衣撕烂了,小研羞愤难当,一边用力挣扎,一边高声叫骂,无奈根本无力反抗。
一声嚎叫,一直倒在地上的高健弓着身子奋力冲了过来,一下撞到了小研身边的两个土匪。
“你还没死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马鹞子冲上前去,对着高健的肋部就是一脚,高健又被踢到角落去,仿佛不解气,马鹞子拿起一条马鞭跟了过去,举鞭要打。
“慢着!”
身后的一声呼喊让他高举的马鞭停在了半空。
马鹞子慢慢转过身,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椅子上亦非。
“别打,我告诉你。”
亦非有气无力地说到。
“我没听错吗?你想通了?”马鹞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通了,告诉你们是死,不告诉你们,受了折磨以后还是得死,我不想受罪了,只想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