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骤然忙乱起来的团部各个部门,梁青问身边的乐子:
“乐子,你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那边是不是有突然增多的伤员什么的?”梁青的第一反应就是哪里是不是又有新的作战任务,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没有呀,我们出来的时候都很正常的,要是真的有大的作战任务,医院里面早就紧张起来了,你看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医生护士,一个个说说笑笑的还在和咱们打招呼,根本不像有任务的样子。”
乐子的话得到了巴根的认同。
“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先在这里看看情况再说。”
高健说完走到一边的一棵大榕树下,一屁股坐了下来。
被架出来的战士肯定是体能状况已达到极限了,两条腿几乎都不能自己迈步了,但他还是挣扎着向里面跑去,另外两名战士赶紧一左一后搀扶着他一起向团部跑去。
“这个人我怎么看着好像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乐子看着三个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
“看他一身的伪装未卸,体力情况也到了极限,应该是出去侦察遇到紧急情况急赶回来的,肯定是有很重要的军情要报告。”高健分析道。
“不仅如此,他们应该是与越军交了手,出去侦察一般都是一个小队,看他满身鲜血,而又不像负伤的样子,因此衣服上的血迹应该是其他战友的,现在仅是他一个人赶了回来,更证明其他小队成员恐怕凶多吉少。”
梁青看了一下身边的人,见众人点头,她接着分析道:“目前我们正面的敌人已经都退缩到驼峰岭一带了,我们前线部队最近一直在为进攻驼峰岭做准备,因此我觉得他们是潜入到那里去侦察越军的部署情况去了,行动过程中与越军发生了接触。”
梁青的话应刚落,张全乐一拍自己的脑袋,大声说道:
“我这脑子真是给震晕了,我说我怎么看那个人面熟那,巴根,你还记得不记得,那一次秦汉、小研他们过来,傍晚的时候有两个班长带着两名侦察员也一起赶了过来找秦汉他们,咱们和他们几个一起在医院那里一起吃饭聊天,刚才被架进去的,不就是其中的一个侦察员吗?你说我这记性。”
巴根听乐子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
“对、对、对,是那个人,好像叫阿昌的,对,没错,就叫阿昌。”
那一次乐子、巴根和秦汉几个人在医院相会,梁青、高健这些人还在前沿没撤回来,因此也就不认识阿昌他们。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把情况推断出了一个大概。
“现在我们已经很少吃这种亏了,我想我们肯定会报复的,也许会派出队伍去营救被俘战友的,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乐子,你们几个还回医院好好呆着,高健、大翟,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也许我们会被派上用场。”
众人听到梁青的吩咐,马上起身行动。
“梁队,别的我不管,这次首长们如果要让我们出任务,你要是不告诉我,别怪我从此和你绝交,咱们就算根本没认识过。”全乐半开玩笑半认真、有些愤愤然地说道。
回答他的,依旧是看不出其中内涵的微笑。
‘雪狼’队员分析的大致不错,阿昌再把那些牺牲的战友做了简单的安置以后,马不停蹄地就往回赶。
一夜的激战,水米没打牙,期间又返回了交战地点一次,这让阿昌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多少次摔倒在地上他都想先歇一会儿再走,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但只要一想到那些死去的战友和被俘的弟兄们,他都咬牙坚持着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赶,他知道,他多呆一会,那些被俘的弟兄就会多一些危险,这是小孔用生命的代价为他传递的信息,他不能辜负战友的希望与嘱托。
赶到前沿阵地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阿昌硬是以自己顽强的毅力,赶上了之前分手的那批队友,几乎和他们同时回到营地。
一到前线驻地阿昌就让前线指挥员派一辆车送自己回团部,前线指挥员知道事情重大,二话不说就派了一辆车和两名战士护送着阿昌赶到了团部。
听完阿昌的汇报,武山赶紧安排战士送阿昌前去休息、治疗,同时召集各部门相关人员研究、制定营救方案。
“同志们,从阿昌反馈来的情况来看,这次我们被俘人员面临的处境异常凶险,这已不单纯是交战双方互相俘获对方士兵那么简单了,对方这次行动带有很强的目的性,就是为了报复和折磨我们的战士,我们面临的已经不是敌人了,而是一群已经丧心病狂的疯子,这与54#高地上发生的用我们的战士的身体当挡箭牌的行为如出一辙,因此,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迅速采取行动,救回我们的战士,趁机拔掉驼峰岭这颗钉子。”
武山表情严峻,口气坚定。
“现在已经快到傍晚了,时间对于我们来讲是最为宝贵的,每耽误一分钟我们的战士就多一分危险,明天天亮之前我们必须找到关押我们战士的地点,否则……。”
武团长没有往下说,但大家都清楚否则后面的意思是什么。
“因此,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组织起一支精干的小分队,迅速查明被俘人员被关押的地点,进而实施营救,这是目前我们最为急迫的任务。”
紧接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了紧急的磋商,但最为紧迫的是要组建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去完成这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