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和乐子两人刚刚离开,曲仁河就夹着那名越军暗哨赶了过来。
梁青没看他们,指着阿昌说道:
“阿昌班长,你留下来,其他人在村子四周安放炸点,不要太多,去几个人将咱们来的方向也布上些炸点,听到号令后迅速回撤集结,没问题的话就迅速行动,快!”
吩咐完这些人,这才转身对着曲仁河问道:
“怎么样,后边没有尾巴吧?”
“放心吧,很干净,只是现在这个小子的对讲机又开始响了起来,我怕他不回话会露馅。”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阿昌班长,你告诉他,要是不老实我们马上就要他的命。”
等阿昌江梁青的话传递完,曲仁河才将这名越军嘴里的破布掏了出来。
这名越军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而且事先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就被捉获了。
他一路上小心谨慎,除了在最开始阶段和自己的长官报告了一下发现对方侦察人员越境过来,长官回复说叫自己密切监视,查清对方的具体行踪再报告,之后这名越军哨兵就一直没和营部联系,一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去哪里,拿不准他们的具体去向他无法回报,另外一个也是最主要的,他怕自己如果频繁的和后方联系,就会很容易让对方察觉自己的行踪,凭他多年的潜伏、侦察经验,他断定这些人不比寻常,肯定来者不善,一旦暴露了自己,恐怕就没有活命了。
这时,阿昌已经将这名越军的步话机背了起来,拿着耳机倾听者对面传来的问话。
“梁班长,对方好像在询问他我们现在位于什么位置。”
“阿昌班长,你刚才听到他说话的声调了吧,你就冒充他的声音给对方回话,就说我们还在这里没动,正在收拾那些死难者的遗体,恐怕一会就要离开,记住,您说话时声音尽量压低,这让就可以让他们分辨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
梁青又将通话机的频率略微调整了一些,这样在通话的时候就有很多的杂音在里面。
按着梁青的吩咐,阿昌开始和对方说话,刚说了一句,这名被俘的越军突然就叫了起来,但他的声音还没出口,就被手拿匕首一直紧盯着他的曲仁河一刀给抹了脖子,喷溅出的鲜血溅了几个人一身。
“仁和,你留在这里与围上来的越军周旋一下,尽量多拖延他们一下,最好给他们制造出一些混乱,完事后赶往这里与我们汇合。”
梁青说着,伸手在地图上指了指河道与公路距离最近的一处地点,紧接着又说道:
“这条河与公路有很长一段并行,你脱身之后就在河道这一带游弋策应,随时做好接应,另外,咱们这里还有些富裕的袋子,你把这具死尸装上,再弄一两个假象丢在咱们来的那片区域,让他们以为咱们被追的慌不择路,明白吗?”。
曲仁河对这梁青竖起了大拇指。
“记住,一定要小心,在越军合围之前一定要撤出来,这一片区域森林茂密,他们就是搜索也要一段时间,可以为我们在敌后的行动减轻些压力。”
梁青的话音刚落,耳机里就传来高健的声音,他们的前方已经发现了越军的部队。
“迎上去,躲避过后沿着他们的踪迹行进,切记不要暴露。”
梁青吩咐完,通知其他队员,自己与阿昌也一同沿着高健与乐子走的方向摸了过去。
高健与乐子遇上的正是范锦昌率领的特务连的两个排。
凌晨成功伏击了对面派来的这支侦察小队以后,范锦昌心里着实兴奋了一会儿,毕竟这一次的伏击计划与伏击地点都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这也可以让阮文雄从此不敢再小视自己。
在范锦昌看来,阮文雄的得势不过是靠着手下人一次次的搏命换来的,他仗着自己的那一点功绩,从来不把其他和他同级别的部队放在眼里,最近阮文雄又刚刚得到升迁,正是不可一世到了极点。
但对面的军队给了阮文雄一次沉重的打击,让阮文雄赖以炫耀力量的嫡系队伍几乎损失殆尽,范锦昌在心中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窃喜的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机会到了,虽说自己现在受制于阮文雄,但谁知道以后是什么状况,战场上的事是瞬息万变的,没准幸运就在前面等待着自己。
范锦昌押着被俘人员回到驻地不久,阮文雄也带人赶了回来,他一到驻地马上派人叫来范锦昌,将自己回来的这一路上琢磨出的第二次打击计划和盘托出。
“老范,这一战干得漂亮,我阮文雄从不轻易赞美属下,但你这一战确实精彩,从伏击地点到将士用命,都堪称完美,你立了一大功。”
范锦昌明知阮晋勇在给自己戴高帽,但也乐得接受,同时也不忘了奉承一番,称赞阮文雄指挥英明。
“老范,我们两个就不要这么客套了,这一战还不算完,我料定中国军队最迟在明天晚上就会派人前来收殓那些死者的尸体,我想在原地再打他一次伏击,你看怎么样?”
虽说范锦昌有些不鸟这个嗜杀成性的同僚,但对方那敏锐的战场感觉也确实令他敬佩,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到利用对方会前来收尸的机会再来一次伏击那?
“阮营长,属下佩服你的战场感觉,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备的,你说吧,让我干什么?”
范锦昌借着得胜余威,拍着胸脯请命,同时又借机奉承了一下阮文雄。
“来的这一路上我大概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