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霜熟悉的气息喷吐在耳边,热热的,犹如冬日的暖阳。
月洛瞬间石化,忙侧了侧身,问道:“皇上,你可是答应了?”
云无霜摇头:“这个不能应允,她是宛妃身边的丫头,若突然到了梅花宫,外人会怎么想?你冰雪聪明,怎么忘了这个缘故?”
此话确实有理,可若要她放着蕊儿不管,那也是万万不能。
轻启朱唇,正欲再次求情,云无霜已笑道:“换个去处倒是可以。”
“那就让她回家吧,听说她家中尚有老母幼弟,皇上,你宅心仁厚,定会应允,是吗?”
“依你!不过,这京城是不能住了,让她们速速离开此地,越远越好。”
云无霜自去派人办成此事,他带去了月洛给的一些点心和银子,命人有多远送多远。
一切办妥之后,云无霜才到了慈安宫。
太后面有霜色,道:“皇上,你就是这么处事的吗?不过是死了一个奴才而以,你就那么相信是她所为?”
云无霜冷笑:“敢问母后,不是她所为,那是何人所为呢?”
太后怒目而视,放在膝上的双手,青筋高高蹦起:“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梅花宫,你是被她迷了双眼,看不清事实的真相了!”
“是吗?联倒是得知,宛妃所中的毒和月洛所中一模一样,而且,已去的先皇后似乎也是此症状,母后,你现在还怀疑是月洛吗?”云无霜勾着唇角,犀利的眼神似要看进一个人的心里去。
太后的面色寸寸变白,颤抖着嗓音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怀疑你母后下毒?”
“是不是母后我们心知肚明。只求母后日后念在我们母子一场的份上,别再难为她。”
“你……”太后百口莫辩,瞧着亲生儿子越来越冷的眼神,突觉心痛难忍。
还有什么比被亲儿怀疑憎恨更让人心伤?她做下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他吗?
太后惨笑一声,道:“霜儿,你就这么恨你娘?”品尝到心碎的她,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云无霜的小名。
云无霜不为所动,伸出了手:“母后,将百参丹给我吧!”
“你……想救她?”
“母后造下的孽,难道不需要还吗?”
太后悲怆怒吼一声,道:“我不会给的!雪参丹极其珍贵,是历代皇上以防不时之需时用的,凤月洛她不配!”
云无霜倏然眯眼,道:“那好,我们母子间的情分到此为止,太后以后就守着这慈安宫,安享晚年吧。”
云无霜拂袖而去,偌大的慈安宫,久久回荡他离去时绝情的话语,太后在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中,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险些昏迷过去。
花嬷嬤忙扶她到榻上躺着,又命人传太医。
花嬷嬷垂着泪道:“太后,你为何不将实情告诉皇上?他这样误会太后,奴婢看着都心痛。”
太后虚弱地笑:“若是告诉他雪参丹不在我这里,他一定会满世界地找,不如骗着他,也绝了他的念想。”
“太后什么都为皇上想到了,可皇上对凤月洛执迷不悟,完全不理解太后的用心,可如何是好?”
太后微微闭了下眼眸,喘口气道:“先皇立下这规矩,哀家是不得不从啊,凤月洛命格不凡,有那女子乱政之说,所以得天下者必弃凤月洛。先皇他仁义,没杀了凤月洛,反而将她许配给痴傻的小九,哀家就算有不满,也只得遵从遗旨。”
花嬷嬷劝道:“皇上总会有明白的一天的,太后都是为了祖宗的帝业,皇上的皇权着想啊。”
太后道:“哀家甚是心塞啊,那下毒之事哀家倒要仔细查查,到底是谁在意图破坏我们母子的情分。”
晚些时候,太后收到了王刚的信,信中道,此毒绝不是他们所为,但他们一定会全力搜查,找到那幕后黑手。
太后冷笑:“看来哀家确实是老了,身边何时有了个这么厉害的对手?居然不知!”
花嬷嬷道:“太后息怒!将息身体才是,若是身子亏损下去,岂不正好让那些小人得逞?”便日日太请医进来诊脉开药,几日后,倒真把太后的身体调养好了。
但是,皇上已经不再相信她,将她手中的权利分了些出来,交给几位自打太子府就跟着他的妃嫔们了。后宫中,立刻便有了不同的言语,都在揣测,皇上之举,意在选出久不册封的皇后人选吗?
月洛自然也听闻了此事,命梅花宫众人:“管她是谁主事,都是你们的主子,是皇上的旨意,切不可在背后议论,小心做你们的事即可。”
因为有宛妃的事情在前,月洛对大家又极好,从不拿主子的架子压制她们,所以梅花宫众人竟是同着一条心,每日里只管做事,绝不参与宫中的闲言碎语。
但,有些人她总是爱没事找事,不让月洛如愿。
彩蝶和王柔萍不知何时走近了,俨然成了一对最好的姐妹,不管走到哪儿都两人同行。这日,月洛正在宫中和小玉等人玩笑,明月不知从哪儿学会了做风筝,命人拿着材料,兴冲冲到梅花宫来,要和大家一起做风筝。
月洛笑道:“风筝要在三月天才能飞得高而远,现在这风向有些乱,倒是不好放。”
明月不以为然:“无碍,不需要它飞多高,只要能写上祝福的话语,飞到宫墙外,把我们的晦气放走即可。”
众人便嘻嘻哈哈的来做风筝,很是忙了几天,才做好了几个精致漂亮的大风筝,小玉赞道:“明月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