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帅看上海葵了,但这和我刚才说的话又没关系。大帅刚刚就是从海葵那边过来,和我们说的时候也说海葵也没见过。这会儿却说要去问问海葵,他肯定是忘了刚才从海葵那边过来。我提醒一下,有什么不对。”
邓项涞像是看一块木头疙瘩一样看着牛闯,道:“你可真不是一般人。你这脑袋瓜子,一般人赶不上。”
“好了,都别耍嘴皮子了。”白云天制止邓项涞和牛闯斗嘴,让两人各司其职,为抓捕做好准备。
蒋异浪凑过来的时候,海葵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制止他。
“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蒋异浪摆出一副求教的模样,等着海葵的答案。
海葵朝蒋异浪招手,让蒋异浪压下头。
她悄声道:“跟踪我们的那些人,好像混进了士兵里头。”
蒋异浪侧头看了眼士兵们,道:“我从他们身边来回两趟,每趟我都仔细观察过每个人。没有人混进去,他们没有异常。”
“我也没发现有异常的士兵,他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古怪。但是,我闻到了香味,跟踪我们那些人身上的香味。”海葵将刚才闻到香味,以及香味来源的方向,告诉蒋异浪。
蒋异浪沉思了几秒钟,舔了舔嘴唇,“难不成,真的是妖怪?”
听了海葵的话,蒋异浪越发怀疑,跟踪他们的是妖怪,而不是人。
如果是人,怎么可能出现的那么鬼魅。如果是人,绝不可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更不可能在这短短功夫,便易容到无人能辨真假的地步。
如果是人,便不会令他们像是遇到了鬼打墙一般,始终走在半山腰,怎样也上不了山顶。
海容也怀疑不是人,是山里的妖怪作祟。
只有海葵坚持,是人混了进来。
再次启程的时候,蒋异浪坚持要和海葵走在一块儿。他打着要靠海葵灵敏嗅觉揪出跟踪者的旗号,隔开海容和海葵。
左右两边宽敞的路他不走,他偏要杵着大块头,挡在海葵和海容之间。
海葵想要和海容说话,只能歪头侧脑,有时候还得快走一步或慢走一步,才能与海容对上脸,说上两句。
每当这个时候,蒋异浪就要插话。
他专拣着海葵说了几个字的时候插话,几番下来,折腾的海葵横眉怒目,恨不能狠狠抽他几巴掌。
“你别老是骚里骚气看着我!”海葵咬着牙根,从牙缝里挤话。
蒋异浪倏然歪下头,嘴唇直接杵到海葵脸颊上。以极快速度偷了个嘴之后,蒋异浪装作不小心用嘴唇碰到海葵的脸颊,歉意朝海葵笑笑,他将耳朵杵到海葵嘴前,歉然道:“我个子太高了,个高就笨,特别是弯腰的时候。”
等了两秒钟,没听到海葵说话,蒋异浪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海葵一掌推开蒋异浪的脸,怒道:“我说你别骚里骚气的看着我,我不想票你!”
海容侧伸着脸,轻斥海葵,“海葵。”
海葵愤然,向海容告状,“他就是骚里骚气的看着我,就像奉桥那个寡妇看汉子一样。你看看他那眼神,长钩子。”
蒋异浪抹了把脸,叹口气,无奈道:“海葵,你对我有误解。”
海容观察了一下蒋异浪的目光,根本没发现海葵所说的骚里骚气,只感觉蒋异浪的目光过于冷酷,有些似蛇虫般的冷血动物。
“我没误解你!”海葵歪着嘴,从歪着的嘴缝里喷出一口气,“不管是多么危险的时候,你都能见缝插针的这么盯着我。离岛和船上那会儿我就不提了,现在你又开始这样。”
海容道:“海葵,别说了,我看你也是误会他了。”
“我没误会他。”海葵用力翻了个厌恶的白眼儿,脚步一拐,窜到海容身边,不愿意再与蒋异浪走在一块儿。
蒋异浪苦涩笑笑,对海容道:“是我以前做的事情太过分,伤了海葵,才让海葵这么一直讨厌我,甚至误解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