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之也帮了我们的忙。”海葵想想那个倒霉的向副官,啧啧两声,“那向副官才倒霉着呢。”
紧接着,她急问蒋异浪,“我们回去救海容他们?”
“嗯。”蒋异浪重叹一口气,道:“我们回去找他们,如果救不出来,我们只能选择和乔树语合作。唉。将财宝送给乔树语,与他合作,一起对付廖守静。”
“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海葵用力抹了把下巴。
蒋异浪若有所思的看向胡同口,道:“那陈锦之,倒是个人才。”
陈锦之借精生子的行为,虽然让人不齿和不解。但他有着超乎寻常的胆气,面如歹人丝毫不胆怯。这种胆气,蒋异浪很欣赏。
蒋异浪心中琢磨着,等救回了白云天等人,就找机会与陈锦之谈谈,将陈锦之收归手下。至于陈锦之的病,可以拜托空寂帮忙,为陈锦之治好。
离开盐城的时候,未免路上遇到廖守静的埋伏,海葵和蒋异浪走了另一条路。
如蒋异浪所料,留在山下的队伍,并不在原地,而是被廖守静派人抓走,关押了起来。廖守静派了手下,伪装成白云天等,试图骗过蒋异浪。
蒋异浪和海葵隐蔽在树冠,看穿下面并不是白云天等人,就快速离开原地。
“枝三和对月应该没被抓起来。”海葵与蒋异浪缩在沟后,不确定的询问蒋异浪。
蒋异浪沉思道:“他们应该也被抓了起来。廖守静最开始那枚炸弹,投放到山人的居住地,也许并不是因为磁片,而是廖守静故意要杀死山人。他担心山人会帮助我们,所以想一枚炸弹杀光山人。”
海葵接着推测,“廖守静如果知道山人的存在,那肯定还留着一手,对付没死的山人。”
蒋异浪点点头,“廖守静恐怕早就知道,山人怕火。”
“我们别在这缩着了,得赶紧出去找海容他们。”海葵重重呼出一口气,催促蒋异浪。
蒋异浪制止海葵,“等等,不要轻举妄动。廖守静有心抓我,不会只设置这一处陷阱。在关押海容他们的地方,肯定也设置了陷阱。”
“有陷阱,我们也得去。”海葵很坚持。
“去,肯定要去。但是我们要先想好对策,先想想廖守静下一步会怎么做,会设之初什么样的陷阱。我们要先一步推测出廖守静的计划,这样才能顺利救出海容他们。”蒋异浪揉着太阳穴,脑内神经阵阵抽疼。
窝了半个多小时,蒋异浪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海葵急的脑门冒汗,跃跃欲试的想要窜出去,直闯廖守静的地盘。
蒋异浪拉住海葵,道:“我们去找乔树语。”
直视海葵的双眼,蒋异浪下定决心道:“我们去找乔树语,同乔树语合作。我带你一起向乔树语投诚,做乔树语手下的副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借着乔树语的帮忙,救出海容他们。”
在海葵想要争辩的时候,蒋异浪道:“我们面对的是军队,不是一个海盗土匪这类乌合之众。我们单凭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战胜他们,只能依靠别的队伍。”
海葵被蒋异浪说服,与蒋异浪连夜返回盐城。
他们没有直接进入乔树语住的地方,而是来到陈锦之家中,准备在陈锦之家中借宿半宿,明天天亮后再拜访乔树语。
早前被他们捆在小屋的润娘,还在远处,并没有被移动位置。
被捆在凳子上的向副官,却连人带凳子消失了。
沿着底下拖执的痕迹,海葵和蒋异浪来到对面厢房门口。转过厢房内的衣柜,在衣柜后,两人发现一处一人高两人宽的暗门。
推开乌黑色的暗门,蒋异浪和海葵,将衣柜和暗门恢复原装。他们一前一后,沿着石梯,进入地下。
走到石梯底端,面前是一道厚实的石门。
石门右侧墙壁上有一盏吊着的铁灯座,灯座上面燃着一块栗子大小的暗色粗香。
转动灯座,石门缓缓打开,门内一切,映入海葵和蒋异浪眼中。
向副官被两个大铁钩子勾住锁骨,堵着嘴吊挂在墙壁上,两腿间一片血肉模糊。
陈锦之,拿着染血的小刀子,侧脸冷漠看向海葵和蒋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