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异浪自我解嘲,“我老了,身边也没个体己人,觉得孤独。孤独的老头子,都喜欢唠叨,把一句话来回唠叨十几遍。”
他说那么多,只是想和海葵多说说话。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和海葵亲近的机会,所以才渐渐唠叨起来。
要不是海葵今儿提醒他,他根本不知道自个儿越来越唠叨。
转过头想想,蒋异浪沉默在心里点头,他确实越来越唠叨,而且唠叨成了习惯,总是想着多说几句,好似多说几句就能让他满足似的。
海葵道:“你没老。”
蒋异浪指指心口,“我的心老了,老成了干酸菜。”
听蒋异浪将话题扯到心脏这边,明摆着想朝感情上扯,海葵立即岔开话题,继续谈论关于廖守静用药控制士兵的问题。
海葵和蒋异浪猜测正确。
探子送来消息,那些突变神力的士兵们,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喂食药物。
廖守静和所投靠大帅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廖守静将曾经从怪物身上取下的毒液融合进了井水里头。出战的士兵们,吃的食物及喝下的水,都来自这口井。
那些士兵根本不知道自个儿中了毒,完全被蒙蔽在鼓里。
探子送来一小瓶井水。
海葵头一个检验进水里面的东西,可她却什么都没检验出来。
其后白云天和冯和两人结伴过来,试图验明进水里混进去了什么样的毒素。
白云天和冯和也失败了。
他们两人还不如海葵,不仅没检验出任何东西,还差点儿用药物污染了井水。
蒋异浪沉默了片刻,感叹伤怀,“如果空寂大师还活着就好了。”
海葵无声点点头。
她想到不知埋骨哪里的枯寂大师,想到董更生,想到那些死去的人,心情沉重,脸色也凝重起来。
没有办法检验出井水里是什么毒素,蒋异浪只好将这瓶井水保管起来,以待将来遇到医术高明的人,解开这道谜题。
战争还在继续。
尽管廖守静用了毒素控制士兵勇往直前,可依旧挡不住蒋家军。
很快,蒋异浪的部队,攻打到了这派大帅的老本营。方吼娘一马当先,将大帅的脑袋一枪打烂。
廖守静想逃跑,被海葵堵截,当场抓获。
至于跟着廖守静的怪人和杀手,被海葵及后来赶来的蒋异浪等几个人,合伙杀了个干净。
廖守静性格如同那野人侏儒,为了活命,什么都能说的出来。他哭求蒋异浪绕他一命,他愿意交出藏起来的金银财宝,以此为自己换一个活命机会。
金银财宝蒋异浪肯定要拿到手里,可他也不想放过廖守静。
廖守静这类人,是真正的奸诈小人。这种奸诈小人留不得,今天他能跪地哀求饶命,明天他就能找机会杀过来。
看出蒋异浪眼里的杀机,廖守静把自个儿的老底说了出来,把自己渲染成了一个被迫做事的孝顺儿子。
廖守静之所以曾经能成为大帅,不是因为他养了怪物,也不是因为他能力强,而是因为他有外来倭国人帮助。
倭国人见他外祖父外祖母抓走了,以此逼迫他杀了自个儿的父亲成为大帅。
廖守静哭诉,他并不是自愿但大帅,也不是自愿来这边。他是被迫的,全都是被倭国人强迫的。
他把乔云生招供了出来,说乔云生就是倭国人,非我族类。
蒋异浪相信廖守静有倭国人帮助,但不相信廖守静为孝顺而被迫做事。廖守静分明是自愿的,自愿同倭国人合作,想以此谋求权利。
蒋异浪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知道了金银财宝的埋藏地点,就命令方吼娘将廖守静呆下去,找地方杀了。
方吼娘主动做刽子手。
她记恨当初廖守静用炸药差点儿炸死她,对廖守静下手的时候十分残忍,不用枪用刀子,刀刀都刺在不致命的地方。
直到廖守静疼晕过去,疼的奄奄一息,方吼娘才心满意足的停了动作。
她手起刀落,将廖守静的脑袋砍下来,随后一把火烧光了廖守静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