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决定立即搬家,是因为知道这水缸里被下毒,不可能是普通百姓做的。他们出门的时候,锁了大门,普通百姓,不可能青天白日的爬上高墙,踩过高墙上尖利的玻璃片,进入他们家中投毒。他们在此地也没有得罪任何人,与邻居并不相熟,唯一熟悉的是卖麻花豆花的老太太,这些人不可能翻过他们家的高墙朝水缸投毒。
能不受伤翻过竖满玻璃的高墙,那势必是有功夫的人,而且功夫不低。这样的人,肯定是早就盯上了他们家,所以才会趁着他们不在家的时候,进来投毒。这次他们能够发现,纯属侥幸,要幸亏当初他们朝水缸里扔进去了银币。下次,要是换成朝饭菜里投毒,他们不一定有这样的幸运。
为了安全着想,海容决定尽快离开这里。
海葵见水缸被投了毒,联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个小贼,便将遇到小贼的事情告诉了海容。
海葵和海容都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想要害他们。他们将怀疑的对象,定到了倭国残余势力上,认为是那些人派奸细过来杀他们。
海葵推测道:“应该是他们,是倭国的奸细。他们背后的人,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了权利,把过错推到我们的身上,见不得我们过安稳的日子。他们查到我们之后,就派人过来杀我们。”
海容迟疑着点头,“如果倭国还有残存势力存在,那他们应该隐蔽在一处安全的地方,而不是派遣奸细过来杀我们。他们应该知道你的功夫,也知道你和蒋异浪之间有联系。他们要是派遣奸细过来杀我们,那就等于将他们还存在的事情暴露出来。他们不可能这么愚蠢,不会这么蠢的暴露自己。”
海葵听海容说的挺有道理,问道:“如果不是倭国人,那会是谁?我以前得罪过的人?有谁呢?王大帅的亲戚?应该不是。王大帅家只剩王潇了,他当初就不想杀我,这会儿都定居到倭国日子了,就更不可能心血来潮的找人过来杀我。那会是谁?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海容也想不出来,会是谁想要杀他们,而且是用这么歹毒的方法。
海葵道:“难道,我们又遇到了阴阳师之类的人物,想对我们夺舍?”
不等海容回答,海葵就抢先道:“不对,不对,不可能是夺舍。夺舍得活人,我们都被毒死了,怎么夺舍。那到底是谁啊,谁那么莫名其妙的,就突然过来杀我们?”
海容皱眉想了想,“会不会是蒋异浪手下的人。他手下的人,觉得我的存在,会对蒋异浪产生什么威胁,所以背着蒋异浪,来除掉我们。”
海葵道:“不可能不可能。蒋异浪手下那些人我都见过,有几个老狐狸,但都挺听蒋异浪的话。当初他们觉得我留在蒋异浪身边不好,会影响到蒋异浪,但只是口头上同蒋异浪争取,从没有人敢背地里对我做些什么。他们都挺听蒋异浪的话,应该说是惧怕蒋异浪,惧怕蒋异浪的手段。不会是他的手下,他也不会允许手下这么做。”
海容道:“他身边的人?”
“白云天?冯和?方吼娘?”海葵用力摇头,“他们三个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海葵和海容猜测了好一会儿,也没猜出究竟是谁要杀他们,又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在明,敌在暗,为了安全,他们决定尽快离开这里,并在被追杀途中,反过来抓住凶手,问出背后的指示者。
在要收拾东西的时候,海葵突然拍了下脑袋,道:“既然他想毒死我们,我们可以装死啊。等他进来查的时候,我直接抓住他。我们这么没头没尾的先跑路,太被动了,还是在知道谁在背后再离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