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粗声粗气道:“旁边那条船上有地方。”
“我不爱过去,我就爱站在这儿。”海葵很执拗,占着地方不动,“刚才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感情你会,而且说的也挺好的。那你接着张张嘴,告诉告诉我,方吼娘那绳子,究竟有个什么来头?”
“从海里捡的。”海盗没好气的挤出一句话。
海葵不信,“如果是方吼娘捡的,她不会差点儿就哭了。”
“哼!”海盗突的重哼一声,干勾勾怒瞪向海葵,“方吼娘不会哭,你这妖精不要乱讲!”
方吼娘那鞭子确实有来头,那是方家祖传的鞭子。
这鞭子传男不传女。
方吼娘一家赶上战乱,方吼娘两个姐姐三个弟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他爸没办法,也就只能传给她。
他爸临死前,将鞭子交给了方吼娘,千叮咛万嘱咐,让方吼娘以后嫁人的时候,孩子要姓方,把老方家的鞭子和鞭法一代代继续传下去。
方吼娘把他爸的遗愿谨记心头。
可还没等到她出嫁呢,鞭子就被海葵给毁了。
方吼娘受打击过大,整个人和空了魂似的,回去就瘫在床上,抱着鞭子段发呆。
海葵去找蒋异浪,从蒋异浪那里得知了方吼娘那条鞭子的来头。
蒋异浪琢磨不透海葵的心思,“你问这个做什么?”
海葵瞥了蒋异浪一眼,将话题叉开,询问蒋异浪,“晚上怎么安排?”
蒋异浪故意歪曲海葵的意思,“没有安排。你要是想来找我,可直接到我房间来。”伸舌尖舔舔下嘴唇,蒋异浪眯起左边眼睛,神色轻浮浪荡,“我会洗干净身体,等着你过来。”
“你能不能正经点。”海葵一脸厌弃。
“不能,我看上你了。”蒋异浪这话很假,但却把情动模样表演到十分好。不知内情的人看了,肯定错以为蒋异浪对海葵情根深种。
海葵嗤鼻,不搭理蒋异浪的调戏,自顾自道:“我上半夜睡觉,下半夜出来守船。”
“那我也下半夜出来守船。”蒋异浪本想阻止海葵出来守船,但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儿,由阻止变成赞同。
他对海葵有兴趣,自然想寻找亲近的机会。
海葵主动将机会送上门,他当然要开门相迎,而不是将其拒之门外。
夜晚和白天,在太阳落山后,有条不紊的进行交替。月光和灰蓝色的薄雾,出现在天空,夜幕渐渐黑沉,星星也开始绽放光华。
夜深,夜幕更沉,星星也便更加璀璨。
蒋异浪死皮赖脸凑在海葵身边,循着海葵的目光,看向星空。
喜欢伤春悲秋的人,见了这样半边被乌云遮掩,半边却星光璀璨的夜空,肯定要低叹几声,抒发一下心中哀愁。
胸怀天下家国的人,见了这番天色,肯定会有一番感慨。
海葵不具备纤细敏感的浪漫神经,心中也没有家国天下,见了这样的天色,情绪无丝毫变化。
她专注看着天空,只是想找个地方随意定住眼神而已,以此避免与蒋异浪谈话。
月色铺撒在海葵脸上,将海葵脸色渲染的有些阴郁,也令蒋异浪产生了误会。
蒋异浪误以为海葵在伤怀,被这半边晴半边阴的天色,勾起了难过往事。
他看着海葵侧脸,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海葵不回应。
“莫非是想到一些难过的事情?”
海葵用眼角余光瞄了蒋异浪一眼。
“有难过的事情压在心头,不如发泄出来。要不然,这难过的情绪会恶变成有毒的瘤子。”蒋异浪专注看着海葵的侧脸,觉得海葵这小脸蛋,真是越看越有意思,像是扒了皮的鸡蛋似的,鼓鼓嘟嘟的。
他手指头发痒,蠢蠢欲动的想要朝海葵脸上窜,想夹住海葵脸颊上的小肥肉,用力拧上几下。
“我什么难过的事情都没有,我开心的很。”海葵嘴唇一嘟一嘟的说着话,明明一副没长开的稚嫩孩子模样,却偏偏摆出老成表情。
这表情配上这长相,让蒋异浪喜欢的不得了。
他咧开嘴,朝着海葵笑。
海葵莫名其妙的看着蒋异浪,觉得蒋异浪脑袋实在不正常,肯定有毛病,经常说着说着他就呲牙咧嘴的笑了,笑的她浑身发毛。
“你以后还会长么?”蒋异浪没头没脑的问了海葵一句。
海葵不明白蒋异浪的意思,“什么意思?”
蒋异浪上下扫视着海葵的身体,目光最后落回海葵脸蛋。
他看着海葵巴掌大的肉鼓脸蛋,越看越可心,越看越合胃口,越看越想朝上使劲掐两下,最好能咬上两口。
磨了磨牙,蒋异浪道:“你这样就好。”
海葵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蒋异浪的意思。
蒋异浪又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些什么,找什么样的人成亲?”
“嗯?”海葵跟不上蒋异浪的思路,被蒋异浪问的愣了一瞬。
她警惕看着蒋异浪,“我以后要做些什么找什么样的人成亲,这些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趟要是能活着回来,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蒋异浪笑道:“如果老天爷作怪,偏要把咱们两个凑作堆,怎么办?”
“只要你不做怪就行。”海葵皱眉,斜了蒋异浪一个白眼,“你最好别再来找我,别再给我下套。再有一次,我就直接杀了你。”
蒋异浪道:“你不敢杀我。当然,你也杀不了我。如果杀了我,海家庄那群人,都得给我陪葬。”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