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做?”窦慈年冷了声。
“抓住一个人,就等于抓住了楼止的要害。”黑衣人从袖中取出一副画影图形,“此人名唤千寻,乃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座下弟子,身负锦衣卫百户长之职,现下就在华阳城内。”
窦慈年骤然起身,眯起冷戾的眸子,“你说锦衣卫已经打入了内应?”
“没错。”黑衣人颔首,“锦衣卫无孔不入,侯爷现在该知道楼止的厉害了。”
拳头骇然握紧,窦慈年低眉看着画中的女子,陡然一怔,“你说这人叫什么?”
“千寻。”黑衣人重复一遍。
窦慈年别有深意的拿起画像,“这人为何如此熟悉?似乎哪里见过?”
“侯爷常年驻边,怎么可能见过她。她原是宫中的宫女,机缘巧合才得以进入锦衣卫,根本不可能与侯爷相识。”黑衣人淡淡道,“侯爷只管生擒她便是,若是下手晚了,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窦东旭冷喝。
黑衣人笑得诡谲,一双眼睛里都是阴冷的风,“还有人在找她,不过却是要她死的。”
窦东成不屑,“她是香饽饽不成?你们一个个都要抓她?”
“抓到了她,就能威胁楼止,你们不会没听说云龙关的事情吧?楼止出动大批锦衣卫,只为保护一个女子。那女子不是旁人,就是千寻。”黑衣人挑眉。
此言一出,窦家两兄弟陡然面面相觑。
如此,他们便彻底意识到千寻的重要性。
早前云龙关的事情,他们已经闻风,但没想到就是画像上的女子。
“你为何要帮我们?这对他可没有一点好处。等到我们挥师京城,他还能作甚?”窦东旭蹙眉。
黑衣人垂下眉睫,“因为我家主子,要楼止的命,不惜一切。”
“果然是不惜一切。”窦慈年深吸一口气,“想借刀杀人,总该留下点什么才是。”
仿佛早就料到窦慈年会有此一招,黑衣人上前一步,奉上一个精致华贵的锦盒,打开来是一枚峪。
“这是什么?”窦东旭看了父亲一样。
窦慈年面色稍霁,“没想到你连这个都带来了。”
黑衣人噙着笑,“那是自然。我家主子特意吩咐属下带来,表示合作的诚意。侯爷觉得这个诚意如何?”
长满茧子的手抓起了锦盒里的峪,窦慈年看了黑衣人一眼,复而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们。将峪沾了印泥,按在了白纸上。
“皇长孙玉印”五个鲜红的字迹,跃然纸上。
“不愧是皇长孙殿下,颇有太子爷的心思。未雨绸缪,为了杀楼止一人,不惜赔付整个锦衣卫。了不起!”窦慈年重重颔首,口吻清冷,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轻蔑。
自己打自己,需要多狠才能做到如此的孤注一掷?
“爹?皇长孙这么做,会不会是个圈套?”窦东旭还是不信。
“峪在此,侯爷可一辩真假。”黑衣人昂起头,目不斜视。
窦慈年冷笑两声,望着手心里的峪,“既然长孙殿下有此雄心壮志,那老夫就勉强收下。等到杀了楼止,再与长孙殿下共话天下。”
“好!我会如实转告殿下。”黑衣人转身便走,笑得越发得意。
望着黑衣人消失在门口,窦慈年握紧手中的峪,嘴里低狠的吐出两个字,“千寻!”♂手机用户登陆 . 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