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城门楼子,底下都是人,真是……
“不要脸!”她咬牙切齿。
“这皮相不要也罢,绝代佳人难免红粉骷髅,得一时笑一时,为师只要徒儿这身子便罢!何况这脸……徒儿要想胜过为师,还是下辈子吧!”绝世的脸上,浮现邪魅的冷笑。他的大拇指指腹正摩挲着她的脸,凤眸微扬,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千寻有种不安的预感。
她越是窘迫退缩,他便越发得寸进尺。
这是他惯来的性子。
千寻陡然意识到自己上当,直接将手环上他的脖颈,“师父说得及时,徒儿呢也什么都不要,只要师父这身子就是。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身子,当真金贵得很。别人看都看不得,徒儿可是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师父的尺寸也……唔……”
“死丫头,这话也敢说。”他狠狠摄住她的唇。
眼角的盈光若雾气氤氲,有着迷人心魄的迷离之色。
他轻而易举的挑开她的贝齿,她从生涩转为情不自禁,最后瘫软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娇喘。
将她揽入怀中,楼止极为满意她现在越发娴熟的回应。
蓦地,千寻眸色微凝,一副棺椁被缓缓抬出城。
那是……赖笙歌的棺椁。
“谢谢。”她含笑。
楼止却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挥手便要将城门下那棺椁击碎。所幸被千寻突然握住了手,冰冷的眸狠戾的剜过她的脸,“他必须死!”
“我知道。”千寻深吸一口气,往他的怀里挤了挤。
他冷哼一声,只是像拎着小猫小狗那样揪起她的后颈,直接将她带离城门楼子。放与不放,利用与被利用,都是一种心甘情愿的后果。
要得到,就必须先付出。
千寻撇撇嘴,用力的掰开他的手。
这厮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
楼止下令,千户付兴驻守华阳城,蓝鹰执一万水师配合。不但如此,楼止还准许蓝鹰与千寻从水师中挑选精干重组蓝字部,以后蓝字部与绿字部合二为一。全部交由千寻执掌,千寻为之取名为鬼军。
锦衣卫四字诀,如今只剩下青部、赤部和千寻的鬼军。
鬼军的挑选极为严格,必须摆脱锦衣卫旱鸭子的本性,一则水性必须极佳,二则必须有极高的执行力,对于命令只能服从。
坐在精致奢华的马车内,千寻挑眉望着楼止一脸黑沉的模样。
“你想让鬼军脱离锦衣卫,单独存在?”楼止眸色森冷,“绝不可能。”
“锦衣卫的规矩太多,若是鬼军归属锦衣卫,到时候也要受朝廷掣肘。徒儿想让鬼军独立,其实也是为了师父着想。”千寻言之凿凿。
楼止冷哼,“你该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朝廷对于军队管辖,绝对不会放松管制。你这是在玩火!一旦脱离锦衣卫独立,你以为京畿府和兰大将军府会允许这样的威胁存在?愚不可及!”
千寻抿着唇,“那也要试试。”
“你这么想脱离锦衣卫?”楼止忽然将她抱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压在桌案上,眸色利利无温,“丫头,你会死得很惨!”
“师父难道不想拥有有生力量?锦衣卫毕竟隶属朝廷,一纸圣谕师父就要班师回朝。若是鬼军可以脱离锦衣卫,就能与春风得意宫一般,以民间组织的形式存在。到时候徒儿为师父盯着江湖,师父只管用心对付朝廷上的那帮人,不是很好吗?”千寻执意如此。
凤眸微微眯起危险的弧度,她的自信心与野心如同当年的那个女人,那种坚毅与执着,是危险来临的前兆。
她,会步那个女人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