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云殇只是抬步走到皇帝跟前,行了礼。
皇帝不敢置信的望着云殇,“你也有份?”
不待云殇开口,云祁冷笑两声,“自然是有份参与,否则朕如何调动御林军,而这天朝又如何能落在朕的手里?”
楼止谩笑两声,却朝着千寻招手,“过来,看戏!”
闻言,千寻不解的走向他,随即被他揽入怀中。
以人为凳,竟也坐得安稳,可见赤部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半躺在楼止的怀里,千寻蹙眉看他如玉通透的肌肤。
“怎么,见着他……”
还不待他说完,千寻抱紧他的脖颈,却没有吭声。
他直接扯开她的发带,恣意的将五指探入她的发中,旁若无人的摆弄着她的发。似乎这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乐趣,何曾顾及旁人的眼光。
勾唇,楼止睨了应无求一眼。
应无求快速上前,“若不是御林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赤部如何能进来?这御林军的羽箭,可也不是吃素的。”
云祁陡然盯着云殇一贯浅笑的表情,“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云殇笑了笑,“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五哥难道真的想要所有人都死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始终是输。”
“是你放他们进来的?”云祁拍案而起。
云殇抬眸,笑得温润,“锦衣卫都指挥使,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谁人敢拦?何况……父皇健在,皇兄便迫不及待的要取而代之,怕是人伦天道。”
顿了顿,他幽幽的吐出一口气,“皇兄最大的错,就是不该让鄂倍淙杀了辰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兄若想称帝,那也无可厚非,只是辰风何辜,你怎么忍心如此待他。他……才十五岁。”呆役叼巴。
千寻握紧了楼止的手,眼眶红了一下。
楼止低眉看她倔强的表情,眼底的光深了几分,“话太多,十三王爷还是说重点吧!”
闻言,云殇轻笑一声,“话太多,不吐不快。事太过,过刚易断。”
“你们竟然……”云祁仿佛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望着云殇和楼止。他们不是一贯为敌吗?不是为了千寻早已翻脸?
为何……此刻看上去竟如同站在一条阵线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难道还不明白?”应无求道,“宫内御林军把持,宫外禁卫军包围锦衣卫。其实都不过一场戏,为的就是引出春风得意宫的有生力量,一网打尽。王爷藏得太深,若不如此,如何能将所有的门徒都推上死路?”
云祁一个踉跄跌坐在龙椅上,一把扯掉头上的紫金冠,“你说什么?”
“意思很简单,你已经作茧自缚。”上官燕也听懂了,眸色冰冷肃杀,“御林军一直都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他们能拥立你,换句话说,也能反了你!”
话音刚落,胡毅突然关上了金殿的大门,刹那间门外厮杀声迭起。殿内,御林军的刀剑突然砍杀了所有的春风得意宫弟子,而所有的弓箭手齐刷刷对准了高高在上的云祁。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云祁骤然面如死灰,陡然切齿怒喝,“云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