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薛凡甩出了他的第一个要求,唐装年轻人眉头皱纹聚成了一座山,薛凡好嚣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跪!
可是,他又不能不理!
虽然他相信薛凡不会这么容易就让自己死去,但万一呢?那刀子是真插,那血也是真流!
他要不跪,很有可能就是死的结局。
他不想死。
所以,唐装年轻人跪下了。
薛凡笑了,虽然笑容扯得他伤口很痛,但他仍那般大声地笑着。
这也是嚣张,却是另外一种嚣张,和以前不一样的嚣张!
听到这刺耳的笑声,唐装年轻人很想一把将薛凡给掐死,但是,他只能想想,不敢有半点异动。
徐正猛吼道:“别他大爷的笑了,你要笑死自己吗?”
“兄弟,我没那么容易死的!”薛凡极为自信,他盯着唐装年轻人,又说出了第二个条件,“利用费,一亿!精神损失费,一亿!劳务费,一亿!车子维修费,一亿!医药费,一亿!”
唐装年轻人与冷血,顿时眯眼,僵住。
一亿!
一亿!
全是一亿!
利用费就不说了,这个代价必须得付,如果仅有这么一个,唐装年轻人毫不犹豫就会付钱让薛凡走人。
可是,他要付的不仅仅是利用费。
精神损失费,他损失了什么精神?
劳务费?开着车子撞了他草庐,事后他不仅要花大价钱去修,草庐名声还会一降再降,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才能回到以前,弄不好无论怎么做都回不到以前,因为这里面有沈非的身影,更有薛凡这样的混世祖。
结果,他还得给薛凡劳务费。
车子维修费就更离谱了,他的悍马车是牛逼,可再牛逼也值不了一亿啊!一亿的话,他能再买几个这样的悍马车了。
医药费更是气人,明明是他自己刺的,却要他们付账。
世上有这样的事吗?
以前不知道有没有,但今天是有了!
五亿啊!
草庐挣的钱再多再厚,五亿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是能够让他大吐血的存在。
唐装年轻人抬起头,盯着薛凡说道:“薛少,这个数目太大,我们……”
“伤痛费,一亿!”
薛凡又加了一亿,唐装年轻人暴怒,薛凡却毫不犹豫抽出刀子,又往胸口上刺了一刀,刺得无比地深,无比地狠。
不仅唐装年轻人给吓住了,徐正猛也吓住了,但他没有说话,就那么盯着已入疯魔的薛凡,他想起一句话,不入疯魔不成活!
“拖延费,一亿!”
薛凡冷冷说出来,又要往外拔出刀子往胸口里,唐装年轻人不敢再犹豫再想下去,薛凡再刺一刀,说不定就生生把自己给刺死了。
死了,就是摊上天大的事。
麻的,薛家要是再有几个男人,不是薛凡这一个的话,他都不会让薛凡如此嚣张。
在薛凡又要将刀子拔出来的时候,薛凡说道:“好,我给!”
“再打自己二十个耳光!”
“打耳光?”
唐装年轻人的恨意如果可以燃烧,那就是燃遍整个苍穹的熊熊烈火。
“打不打?”
这一声喝问,让唐装年轻人那股熊熊怒火,瞬间灭掉。
他能不打吗?
都跪了,都付出七亿代价了,如果在这里不打,那他所受的耻辱,所付出的代价,就全部白费了。
于是,唐装年轻人抬起了手,啪啪啪地打在自己脸上。
他没有虚打,他打得很重很狠,他要让自己记住这痛这耻辱,他日定要报仇,哪怕这人是薛家的独孙是薛家第三代唯一男丁。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辱负重。
十个耳光打完后,唐装年轻人问道:“薛少,您还有什么要求?”
“草庐就这样,挺好!”
薛凡赞了一句,唐装年轻人却是脸色大变,这句话看起来是赞扬,也很平淡,可里面蕴含的意思却是草庐要保持现在这个破样子。
草庐这么破,还得保持,那草庐以后还有人来吗?
草庐还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吗?
还不如干脆拆掉。
这时,薛凡又道:“这么好的草庐,我以后一定要常来!”
常来?
唐装年轻人心里杀机滔天。
这就好比身上被人家割了一刀,化了脓,他本要来个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把长脓的肉都给剜掉,重新长新的血肉出来。可是,薛凡却不允许,却要让他留着这个脓,时时刻刻都看着感受着痛苦。
最可笑的是,薛凡威胁他的,还是他自个儿的命。
天下荒唐之事,莫过于此。
犹豫间,薛凡又冷声问道:“怎么,你不想让我来?不想让我看到这么舒服的草庐?”
唐装年轻人很想就这样沉默下去,沉默到薛凡的鲜血流干,可他却是将满含怨恨的目光低下,说道:“薛少喜欢,自然就得留下。”
“好!很好!千万不要动这里的一草一木,我实在是太喜欢他们了,太喜欢了!噗……”薛凡说着,又暴吐出一口鲜血。
徐正猛忙道:“你怎样?”
“都快要死了,你说要怎样?”
“那你赶紧让开,我载你去找老大。”
“不慌。”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慌?”
“他还没有把钱打给我,我卡号是……”
薛凡报出一长串号码,唐装年轻人郁闷愤恨,本想着拖一拖时间,等薛凡走掉,那笔钱说不定可以给赖下,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