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楚一愣,接着就是满头黑线,这谁呀,突然打个电话过来就算了,既不说自己的名字,又不说有什么事,听起来也不像是打错电话,但是一句“是我”难道我就知道你姓甚名谁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
舒楚等了一下,发现对面还是没有下一句话,正要出声问清楚的时候,突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清寒之中恍若‘玉’石铮响,语气虽淡却带着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雍容气度,声音极为好听。
但是好听又不能当饭吃,就不明不白的一句话,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舒楚默默腹诽。
对面好像也在这种略显沉闷的氛围中明白,她根本就没有听出他的声音,再次开口时嗓音微微带着不悦:“我是燕雍,现在想起来了吗?”
舒楚一下还没有反映过来,把疑问句说得跟陈述句似的,她总觉得后面还有未说出口的话,就是如果你还记不起来,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的即视感,然后,在脑中的记忆搜索对方,燕雍眼眸倏然睁大,燕雍!
怎么会是他?!她以为只不过是一除眼既忘的偶遇,他应该很快就把她这样的“小人物”抛诸脑后,之后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基本上就不可能在遇见,而且在她的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就是各不相干。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燕九少会给她打电话,而且当时在永安会所的时候他们就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没有听出来实属正常。
只不过,他找她有什么事?
“我记得你,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还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舒楚尽量保持声音的平淡,微带着不理解的疑‘惑’,虽说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位大少爷打‘交’道,但是她很清楚她根本就得最不起这位,这是真正在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黑暗皇座。
凭他的身家背景,权势手段,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再简单不过,跟本就不算是事,像是燕雍他们这种站在顶端的人,要知道一个人的信息,只要一个眼神,手下的人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完整地资料呈上,大到生平大事,如学业、工作、人际关系、**,小到在某个场所的某一句自己都不记得的话,可谓是可惊可怖。
真正的难以想象。
而一个像她一样的家境平凡的高中生,根本不可能知道燕雍这个名字代表了怎样的权势滔天,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保持疑‘惑’才是正常的,所以她问了。
“舒楚,你很聪明。”对面的声音带上薄怒,“但是你没有必要问这种‘欲’盖弥彰的问题,当初在永安会所只有你发现了楼上的异动,对着尸体面不改‘色’,恍若无事的帮我包扎,这些都说明了你有秘密。可是这些都不重要,我并不需要你对我坦诚,但是你在面对我的时候必须真实,即便不合常理,但是我答应你,你不想,我就绝对不会追根究底,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明白了吗?”
舒楚怔怔的站在走廊上,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心里面确是难以言说的震撼与难以置信,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具有强烈的掌控‘欲’的上位者,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粗劣的伪装,却又再清楚不过的告诉她,你的秘密与矛盾我都知道,但是你可以选择继续隐瞒,我只需要你展‘露’最真实的一面。
她不清楚他为了什么,但是对这个人的信任与宽容,她很感‘激’。
“我明白了。不过,燕九少爷,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舒楚的声音微微上扬,转身看向繁星密布的天空,觉得自己对燕雍那种极度抵触的情绪终于消退了许多,事已至此,她也只有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那就好,明天上午十一点钟,到t市机秤我,机澈责人会带你到特殊通道这边,记得准时。”对面的燕雍也听出了她情绪的转变,声音也变得缓和起来,一句燕九少,就说清楚了,她知道他的身份,也侧面说明接受了他要求她真实以对的话,让他因为她一开始没有认出他而后又虚与委蛇窜上的怒火终于开始消散。
“啊?”舒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呆呆的。
“我在t市就认识你一个人,接下来两天你不是放假吗,那就过来给我当导游好了。”燕雍话中微带笑意,好像已经透过电话看到了舒楚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哦。”舒楚觉得有些丢脸,又有些埋怨,没事大少爷跑来t市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扬其康还有远航集团的事?不应该呀,事情都收尾了,而且这种事没有必要由他来处理吧,下面的的人完全可以处理的妥妥当当,难不成是来度假?那就更不可能了,想要游玩好地方多的是,没必要来这儿呀。
不过管他呢,反正他已经决定,她就只有按他说的做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她都只有把握好尺度,不说一定得讨好,但是绝对不可以得罪,否则她的美好生活就只能跟她说oodbye了。
“那就说定了,明天见。”
“呃,明天见。”然后双方都没有再说话,电话里面只有两人轻轻地呼吸声,舒楚有些不知所措,顿了一下,把电话挂断了。
“呼——”舒楚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对和燕雍扯上关系并且明天要牺牲假期时间去接大少爷颇有怨念,但是不得不说燕雍的那番话让舒楚对他的观感好了许多,从某种角度来说,现实中有了这样一个人知道她身上有违和的地方与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