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真棒。”田小蕊抱着田妥妥,在他的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你刚才没出来,没有瞧见他脸上的那个狼狈样,简直好看极了。”
开心至极的田小蕊,松开田妥妥,又拿另外的零食招待那些小朋友:“来来来,妈咪给你们做好吃的,晚点妈咪再做蛋糕给你们吃,好不好?”
她没注意到,田妥妥的脸上,多少有几许的不开心。
其实刚才他也是多么想出来,跟着这些小朋友一样,抱着李文川的大腿叫一声“爹地”啊。
“怎么了?宝贝,不开心?”田小蕊在厨房忙碌的时候,终于是感觉到了。
“没呢,妈咪,我在想,要这些小朋友在这儿多留几天玩吧?”田妥妥强作笑颜,眨巴着大眼,讨好田小蕊。
“好啊,宝贝想留他们在这儿多玩几天完全可以,妈咪一会儿就给孤儿院的院长打电话,跟她说一声。我想,她也不会反对。”田小蕊完全会满足田妥妥的心愿。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田小蕊晚饭后,又打了电话给孤儿院的院长,说这几个孩子在这儿玩得很开心,明天还要带他们去游乐场玩,过两天再送回来。
“好的,谢谢田妈妈,孩子们还好吧?”院长问。
那一群小孩子纷纷接了电话,表示在田妈妈这儿玩得很开心,有新衣服穿,又有这么多的零食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妈咪……”田妥妥看着他们开心的小模样,小眉头微微的蹙起,极为认真的跟田小蕊商量:“妈咪,我们这一次弄了一个鱼目混珠的办法,让爹地暂时打消了找我的念头,可不能保证,他过两天又想起这一茬。”
田小蕊认真的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今天这么多的孩子拉着李文川叫爹地,他气急败坏的跑了,可要是回家去冷静两天,他又找上门来如何?不可能这些孤儿院的孩子一直留在这儿啊,孤儿院的院长也不会同意的。
原本还开开心心的田小蕊,又有些担忧了,这保卫儿子的保卫战,不是这么好打的。
“妈咪……”田妥妥见田小蕊担忧,脸上重新换上那乖巧可爱的模样:“妈咪,不用担心呢,我们接下来用另一招,以退为进。”
他眼中闪着灵黠的光芒,踮着脚尖,在田小蕊的耳边,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李文川还在睡梦中,就听得管家高道勤在门外请示:“川少,上次来的那位田小姐,现在又在门外,她说给川少送儿子来……”
一听着儿子,李文川给吓醒了。
昨晚,他可是整晚都在梦见儿子,似乎有无数的精子在眼前飞,似乎又有无数的儿子在身边转,不停的叫着爹地爹地,叫得他头晕脑涨。
“该死的女人。”李文川愤愤的骂了一句,抓起睡袍穿在身上,在腰间随意的系了一个结,就向楼下走。
黑色镂空的铁栅栏边,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田小蕊那个小女人,穿着宽松的休闲装,正站在车头。
铁栅栏边站着好几个穿着迷你小军装的孩子,脸上一概喷着花花绿绿的色彩,正拍着铁门:“爹地,爹地,开门啊,我们要进来玩打战的游戏。”
甚至有两个调皮的,已经端着手中的水枪,向着铁门内一阵pēn_shè。
“田小蕊,你要干什么?”李文川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还不曾走近,混在这群孩子中的田妥妥,已经端起手中的喷水枪,向着李文川喷了水。
见得有水喷来,李文川急急的想躲开,可这大门外宽敞,根本没有躲的地方,田妥妥水枪中的水,直接喷在了身上。
别的孩子有样学样,手中的水枪向着李文川直接喷来,跟在李文川身后的管家见状不对,赶紧上来挡住,可仍旧是避免不了李文川的狼狈。
看着在水枪pēn_shè下无处可避的李文川,田小蕊笑得极开心。
这男人,从认识他起,他似乎永远都是优雅的、高贵的、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行动举止一惯是优雅从容,带着他特有的慵懒与漫不经心。
可现在,在这么一群孩子面前,却有了这么狼狈的一面。
李文川,你也有狼狈的时候吗?
“够了。”李文川真正的想发火了。
见得他怒喝一声,那几个孩子有些胆怯,不敢再玩,端着水枪的手,不再扣动板机。
李文川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瞪眼看着田小蕊,他当然不可能跟这么一群孩子较劲:“田小蕊,你想干什么?”
田小蕊耸了耸肩:“不干什么,我的儿子今天想玩枪战游戏,你也知道,我的家那么小,哪儿适合他们玩啊,我想起了,你的这住处这么大,肯定适合他们在这儿玩,所以,就带他们来了。”
见李文川依旧怒瞪着她,她道:“你也别这么小气嘛,我都答应这么多的儿子送你一个,你什么都不用付,就白白的捡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还是挺划算的。”
她拍了拍手,叫那些小孩子:“宝贝,来,我们大家齐声叫‘爹地’。”
随着她的手掌拍下,田妥妥跟着那群孩子,脆生生的叫了一声“爹地。”
爹地啊,这是你欠我们母子俩的,要是你知道有我的存在,想主动寻回我们,弥补这些年对我们的愧疚,我不会针对你。
可是没有,爹地,当年你抛弃了妈咪,害得她独自一人远走异国他乡,带着我一人为生。现在,你知道我的存在,也并没有打算要立刻认回我们。
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