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了田妥妥的电话,田妥妥那脆生生的声音在话筒中响起:“爹地,怎么这两天没看见你?”
李文川揉着发痛的额,苦笑:“爹地这两天有事……”
“爹地现在有事要忙?”田妥妥追问一句:“忙得连电话都不接我的吗?”
李文川哪能说这两天一心求醉,连电话都不知道掉哪儿了。
“没有,儿子,我这不是打电话着,口气不知不觉中,就是一脸的慈爱神情。
高道勤看着他这样,轻松了一口气,果真妥妥少爷是川少的命根子,一跟小少爷通电话,他酒也不嚷着喝了,人也正常了,一惯睿智理性的川少,又回来了。
“那爹地今天能来接我放学吗?”田妥妥在电话中提着要求。
“好。爹地来接你。”李文川应允着。
既然答应了要去接儿子,李文川不再吵着要喝酒,他的儿子还在等着他呢。
摇着有些晃的脚步,上楼冲凉洗澡,刮掉胡子,半小时后,fēng_liú倜傥的川大少又出现在客厅中。
“高道勤,帮我开车。”他叫上了高道勤。
平素他一惯喜爱自己开车,自己掌控一切,可现在,他感觉自己仍有些酒意,他可不愿意这么带着醉意开车去接儿子。
“爹地。”田妥妥一见得他来,脸蛋笑得象个狗尾巴花。
李文川靠在车门前看着他,莫名的,心酸。
“爹地,你不开心吗?”田妥妥过来,抱了他的大腿。
“没有,爹地能看着你,很开心的。”李文川抱起田妥妥,搂得紧紧的,有那么一刹那,他想,就这么抱一辈子吧,不撒手。
聪明的田妥妥,感觉到他这么一点点的情绪变化,他伸着柔嫩的小胳膊,圈住了李文川的脖子:“我天天能看见爹地,我也很开心。”
“只要你开心就好。”李文川抱着他,小心的将他抱进车中,放在儿童安全椅上。
高道勤依着田妥妥的示意,将车开进了田小蕊新搬的住处。
这是以往田小蕊为了躲李文川而选择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区,现在她出院,就搬回了这儿。
李文川立在楼下,默默看了一下,田妥妥伸出小手牵着他:“爹地,走吧,我们上楼去。”
李文川不想上去,上次在医院所谓的检查,田小蕊伤心绝望的神情,还在眼前。
她还在生他的气吧?
她是不是坚定的认为,他就是一个无耻之徒?是故意以那样一种方式羞辱她戏弄她?
“爹地……”田妥妥摇了摇他的手。
李文川蹲下身来,轻声对田妥妥道:“儿子,要不,我就送你到门口,你自己进去?”
“可是,金纳森早前说安排人来接我,我拒绝了,说你要来接我,可你不送我进去,他们会以为你没办到。”田妥妥强调,一张小脸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李文川心中狠狠扎了一下,站起身来,牵着田妥妥向前走:“好吧,儿子,我送你进去。”
小奶包看出了他的心事重重,仰着小脸问他:“爹地,这两天,你不对劲呢,你好象不想看着我跟妈咪了?”
“胡说。”李文川止住了他:“我一直是想看着你跟你妈咪在我面前的。”
“那怎么你送我到门口,都不想进去呢?”田妥妥问。
李文川心咯了一下,他确实无颜见田小蕊,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田小蕊,这两天,他根本就是在刻意的逃避。
“是不是金纳森叔叔来了,你感觉压力太大,感觉争不过他,没办法将妈咪追到手?”田妥妥依旧认真追问,要努力当好李文川的参谋。
李文川不害怕金纳森这个对手,他从来不轻易认输,他有的是方法手段,抢到田小蕊。
可是,真的赢了,抢到了田小蕊,他又能如何?
仅仅是占有?仅仅是让她留在身边?
他从来没有顾虑过这么多。
放手,他不甘心,可强求来,他又不知道如何应对。
“爹地现在很彷徨,怕了实话。
“怎么会给不了妈咪幸福呢,只要你肯好好爱她,不再轻易的抛弃她,妈咪会慢慢接受你的。”田妥妥道。
他怎么爱?他拿什么爱?
咧了咧唇,李文川苦涩的笑:“儿子,我没办法爱她。”
“为什么没办法爱?是因为那个什么温小姐吗?”田妥妥警觉起来。
“不是。”李文川摇头,却没办法跟这个小小的孩子解释,男女之间的爱,是怎么的一个“爱”法。
那才是男女之道阴阳和谐的永恒之道。
金纳森开门,让两人进了屋。
田小蕊一见得李文川,四目一对,她立刻别过了眼去。
前几天给她的羞辱,她简直是受够了。
“这儿不欢迎你,你走。”她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田妥妥紧张的看了李文川一眼,爹地妈咪之间这两天又出了变故吗?爹地怕进屋来,妈咪一见也要赶他走?
他拉着李文川的手,不肯松开,只是对田小蕊道:“妈咪,不要赶爹地走,今天爹地答应了的,要陪我下象棋。”
“不行,他必须走,要下象棋,我陪你下。”田小蕊冷着脸,不肯松口。
“可是妈咪的棋艺很臭的,而且你的手,哪能下棋。”田妥妥提醒着田小蕊。
“那叫金纳森叔叔陪你下。”田小蕊道。
“金纳森要给你准备晚饭了,哪有功夫下棋。”田妥妥说着,摇了摇李文川的手,仰着小脸,望着他。
那白白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