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也怪,在秦雅芙和林子航分开那五年,她却偏偏过得太平安宁,及至再次重逢,危险和烦恼便又如影随形了,难道说,他们真是虐缘,不该在一起的虐缘?但是,食髓知味,如果两个人没有品尝过在一起的幸福,或许,出于所谓的自保心结,秦雅芙肯定会永远缩在她的蜗牛壳里不出来,随随便便找个看似普通的男人,将着过一生的。可惜,她遇到了勇敢的林子航,那么,一切都变了,虽然生活当多了许多的惊涛骇浪,可同时,她更收获了甜蜜温馨到无与伦的宠溺。一个女人,尤其像秦雅芙这样自认为平凡乏味的女人,却有幸结识林子航这般优秀,且又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好男人,这倒也罢了,最关键的是,他对她的感情向素深沉厚重,无人能及。尽管人人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可当命运注定了无法平凡的时候,经风历雨过后,再收获到的圆满格外值得珍惜了。且不论旁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单秦雅芙自身的感受,假如人生要重来,再让她做一次选择,她会放下所有的犹豫不决,义无反顾地跟在他的身边,不再让他再有那么多的疑惑难过。“来日方长,你我同心,相互信任,一定会走得长远又平安的。”林子航不愿意妻子想得太多,所以才会选择尽量隐瞒。秦雅芙的争辩也只是一时的口不择言,说过了,惹到了男人,反而过意不去,尤其人家在自己服软后,居然好意安慰,令她愈加不安,倒是说了许多好话,哄他开心。自己丈夫这一天天的,烦心的事不算少,再添乱,委实不应该。林子航只是提前打个招呼,又不是马走,所以,秦雅芙该干嘛还得去干嘛。如,隔三差五地,秦雅芙自是如常去看望厉蕾。自从生产后,厉蕾的奶水不错,宝贝儿子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很是惹人喜爱。由于钱友本是个泥水匠,不管他以前多不着调,却不曾扔下手艺,所以,这次出狱后,林子航干脆招了他去芙山庄负责那些尚未完善的后期工程,另外加了个草树木的维护保养工作。这么安排,算是解决了钱友没有工作的焦灼心情了,也让厉蕾在家里照顾孩子更加安心些,毕竟,如果钱友继续留在监狱里,什么念想都没有了,可既然出来了,还得面对生计问题,她也不想一直靠别人接济过下去。秦雅芙到达在厉蕾家的时候,恰好钱友休息,不过,也正要出门买菜呢。两个人在门口碰面,点头微笑,各忙各的去。进到屋子里,闻着充斥着奶香味的空气,秦雅芙忍不住笑着说厉蕾:“以前那么贪玩儿,想不到有一天也会被绑住身子吧?”“哈哈,我喜欢这种约束,”厉蕾怀里抱着可爱的儿子,低头亲了下小脸蛋,满眼的得意,“这家伙,别看那么小,简直一天一个变化,好玩儿极了,日子一点儿都不空虚乏味。”“想得开倒是不错,但自己带孩子累不累?”秦雅芙心疼地问道。“我想象容易多了,我完全可以在他睡觉的时候把家务做好,他玩儿的时候,陪着呗。”厉蕾可真是精力充沛,再加孩子也省心,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玩儿着看孩子,既有了玩儿伴,生活增添了乐趣,可同时,她又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什么活计都没有耽误下。在刚出满月的时候,厉蕾把月嫂打发走了,为此,冷梅气得急赤白脸,厉母也不放心得很,可事实证明,她的决定却是正确无误的,她的小日子过得,可以说从前更加红红火火,顺遂如意了。秦雅芙四处打量着厉蕾跟从前一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家时,无意看到张镶到相框里的集体黑白照,细看之下才发现,居然是钱友学时候的毕业照。“这,这个,他居然保留了这个。”秦雅芙指着照片,一时激动得话都说不利落了,“我一直遗憾我妈没能有留下呢,看这里,小姑姑,这个是我的小姑姑!”尽管照片里的人像都很小,但秦雅芙还是一眼认出了年轻时候的小姑姑。“是啊,小姑姑跟你长得真挺像的,难怪友叔以前老是盯着你,这也算是……”“算是什么呀?你又胡说!”秦雅芙明知道钱友没在家,却还是急忙打断了厉蕾后面的话。“芙姐,不是胡说,这话我当着友叔的面也敢说的,有什么嘛,毕竟小姑姑是过去式,只有我,才是他的现在进行时啊!”厉蕾俏皮地伸着舌头朝秦雅芙扮了个鬼脸。“你也了解,我认识他的时候,知道他心里有人,而且,那个人在他心里藏了二十多年,可问题是我不介意呀,他不过是流水有意落无情嘛,我又何必计较呢?更何况,我听友叔说了,你家小姑姑和威叔的感情好着呢,任何人都休想拆得散的。”“这称呼让你叫的,乱七八糟啊!”秦雅芙听厉蕾总结钱友跟徐威和小姑姑之间的感觉时,颇为无奈,嘴笑话着她,却在心底暗叹。难为了厉蕾,提起这些过往竟是如此的坦然,让秦雅芙忽然想起唐晓莲曾经跟她说过的,她也是在明知道兰海军心里没她的时候,奋起直追的,可现实却是,同人不同命,一样的出发点,而且分明唐晓莲厉蕾在感情付出的更多,更加放低姿态,卑微着,只求一份安稳祥和的生活,可似乎,命运偏偏不肯给她以太平呢。“嘿嘿,这些人都我大,叫了也不吃亏。”厉蕾不以为然。“如果他们三个站在一起,你这么叫,可明显让你的友叔吃亏哦!”秦雅芙打趣厉蕾。“没关系,友叔说了,他们几个人之间,即使曾经不错,可以后要想聚到一起还是挺难的。”厉蕾摇摇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