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雅芙看到湘菜馆的大堂经理递给林子航名片时,貌似随意地问了句,他们老板是否会送每位客人名片时,大堂经理不大的眼睛里闪过狐狸般狡猾的光芒。
“这个可不一定,或许应该说,两位跟我们店投缘吧。”
“好个投缘!”秦雅芙笑得无奈,“可惜我们都不是本地人,也不在这里工作,只怕这个投缘只能是一生一次的了。”
“一生一次也没什么不好,既是有缘人,知道彼此都安好就不错,或者不一定什么时候还有再相聚的机会呢,一个城市有多大?一个中国又有多大?我们老板向来热心,如果有麻烦,还是可以随时联络他的。”
大堂经理的话说得有些含糊,仿佛透露出来点儿什么,又好像只是矫情地讲了几句客套话而已。
秦雅芙摇摇头:“我们没有任何麻烦,不劳你们费心,只是很感谢你们的饭菜,也祝你们的生意越发兴隆!”
林子航苦笑着望着这两个打哑谜的女人,心中不是滋味,有些事情双方都是身不由己,即使他想豁出去一切地去帮忙,也未必能够收获到圆满,或许,秦雅芙的做法是对的,至少可以换来目前原封不动的相安无事吧。
两个人默默走出湘菜馆很远之后,秦雅芙才算放松下来,一直紧攥着林子航的手心已经粘腻,林子航知道她的心情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洒脱,只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的。
“子航,谢谢你!”秦雅芙没等林子航安慰的话说出口,率先将头偎进他的怀里。
“谢我什么?”林子航柔声问道。
“谢你一直没有逼我讲出当年的事情。”秦雅芙的声音很轻,轻得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
“我为什么要逼你?我是你老公,我只想你快乐,如果说出来能让你心情愉快,你就说,否则,我再小气,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让你难过的。”
林子航轻吻她的发丝:“雅芙,相信我,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护你平安的,记住,千万别自己去做傻事!”
“知道了,从前是我想得太多才会乱来的,以后不会了。”秦雅芙再不是五年前那份自私、敏感的心情了,有人发自肺腑地疼爱着自己,却还偏去要逞强,想想也是太蠢。
两个人回到酒店,恩爱缠.绵一夜,自然无限甜蜜,只是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秦雅芙难免抱怨男色误事,害她忘记今天有个重要的测验没来得及复习。
林子航抱着她不放手,不忘打趣她:“考不及格,就直接跟我回家吧。”
“才不会呢,我有前面的基础,至少也能混个中等成绩吧,要说害人,也就是你来这两天真正耽误了我……唔……”
林子航狠狠吻住她的嘴,许久才松开:“既然你这么说,我不回去了,就留下来陪你学习,看你能不能过关?”
“你……你……你不要太过分!”秦雅芙气喘着用力推他,“快起开,我得去上学了。”
“傻瓜,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管学成什么样儿,首先得保重身体才行,我不在的时候,不许熬夜,知道吗?”
林子航了解她的脾气,向来执着,要么不学,要么就会拼命,很担心会累坏了她,别看他自己怎么欺负她都行,可若是因为学习让她受累,他还真是舍不得,忍不住又叮嘱了几句。
“只要你不在,我就没那么辛苦。”秦雅芙随口说道,却在起身的瞬间再次被压到某人身底下。
“你还能出口抱怨,看来还是不够辛苦嘛……”
当秦雅芙捏着衣领跑进学习的大教室时,两位讲师手里的考卷已经发下去一大半了。
好在都是成年人,除了秦雅芙,也有部分学员自费带家属来北京玩儿的,所以,对于她的这种“迟到”,大家心知肚明,并没有人出言为难她。
可秦雅芙自己脸上挂不住,只好咬着牙努力答题,期望在成绩上不至于让自己太过难堪。
考试结束后,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秦雅芙来到走廊,忍不住开机,又跟林子航通了会儿话。
林子航下午的车票已经买好了,两个人约好,利用秦雅芙中午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再一起吃顿饭。
秦雅芙在众学员纷纷走向教室时,才惊觉上课时间又到了,只好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这次培训,主办方派出两位讲师讲课,现在台上站着的是个三十多岁,讲话、动作有些娘娘腔的男人汪元,他是助讲,通常时候,都是另一位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太太尹芝兰才是主讲。
别看这位老太太年纪得有六十岁左右了,但她的教学经验极为丰富,当大家考完试后,她非说是要亲自阅卷,看看学员们的真实水平。
结果,在中午马上要下课的时候,尹芝兰讲师双手捧着判好的卷子,朝汪元摆摆手,让他站到一边去,她则情绪激动地走上讲台。
她望向坐在下面的众人,目光很是凌厉:“在座各位当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成家的人,而且也是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小有成就了对吧?”
果然,很多人面露得意之色,能来这里的,哪个不是她所在公司或者店铺的精英呢?
“说起来,你们抛家舍业的来这里学习两个月也是不容易,可我不明白,”尹芝兰的话锋一转,切入正题,“既然来都来了,同样要在这个教室里听课、记笔记,可回去后,却一心扑到四处游玩上,那么,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