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锦儿,”吴氏起身,替容锦理了理身上一点褶子也没有的衣裳,轻声说道:“外祖母也就是这样一说,你别放在心上,一切还是以你的意思为主!”

容锦点头。

她的意思?她的意思,嫁人这种事是计划不好的,因为变化永远比计划要来得快!

……

长长的青石甬道看不到尽头的向前延伸,容锦目光从毫无生气的大红宫墙上收回,转而落在那些低眉垂眼最为规矩不过的宫人身上。

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却被禁固在这座富丽堂皇的牢笼里,从此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容锦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跟在来接她的内侍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走过青石甬道,穿过花园,沿着用金漆描了蓝绿色各种图案的抄手游廊走了快有小半个时时夺,容锦才到了一间花厅。

“永宁郡主,请稍等,奴才这就去向皇后娘娘禀报。”小宫人对容锦说道,没等容锦开口,小宫人便转身走了出去。

有宫女进来,给容锦上茶。

她道了声谢,示意琳琅给那个小宫女打赏。

琳琅撇了撇嘴角,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八分的状元及第的银锞子塞到了小宫女手里,小宫女脸上绽起一抹惊讶的神色,收下银子,低声道了声谢,便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走了这么多路,容锦确实又累又渴,端了茶盏,揭开茶盖吹了吹,才要将茶碗递到嘴边,耳边却响起琳琅的声音。

“姑娘,那边有人在偷看你。”耳边响起琳琅的声音。

容锦手上一顿,抬头朝外看去,对上一对清亮的眸子。

眸子的主人,似是不曾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看来,一时间四目相对,容锦霍然发现,那对清亮的眸子里竟是满满的失望。

“是太子殿下。”容锦轻声对琳琅说道。

琳琅点头,她也认出来了。

不过,太子殿下这个时候候在姑娘进宫的必经之路是个什么意思?还有,刚才太子殿下看姑娘的那个眼神……琳琅不由的抬头再次向李熙适才站的方向看去。

只是,目光所及,哪里还有人!

琳琅不死心,瞪了眼把周遭都角角落落都打量了一遍,可除了几个如木雕般各守本位的宫人,确实再没有李熙的身影!

奇怪了,难道真是自已的错觉不成?

“永宁郡主,皇后娘娘请您进去!”

有个十五、六岁的宫女走了进来。

容锦起身向小宫女笑了笑,示意琳琅跟在她身后,两人尾随着小宫女往前走。

沿着抄手游廊走了约又有一刻钟的样子,她们又进了一个院落。

容锦抬头,目光落在头顶黑色匾框中间用金砂写就的金钩铁划的“凤仪殿”三字。

“永宁郡主,请。”宫女笑盈盈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容锦微微颌首示意宫女前面走路。

隐隐似乎有笑语响起。

容锦默了一默,暗忖:不知道皇后除了见她,还宣了谁进宫?

思忖间,她已经跟在宫女身后,进了屋子。

脚底下是光可鉴人的镜砖,入目是张扬而高调的华丽,站在落在柱旁、幔帐前的宫女、内侍,无端的添了几分威严。

“娘娘,永宁郡主到了!”

宫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容锦上前,屈膝福礼,“臣女见过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永宁郡主免礼。”

容锦起身低眉垂眼退立一侧,却感觉到似乎从她进来,便有一道目光紧紧的粘在她身上,便是这时,仍然若有似无的朝她看来。

她默了一默,在那道目光又看来时,忽的便抬头迎了上去。

四目相对,容锦觉得自已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这么傻过!

吕皇后看着呆若木鸡的容锦,笑了说道:“太子知道是你救了他,执意要来跟你道声谢,本宫想着,这也是应该的,若不是你献上奇藜草,他如何能化危为安。”

“娘娘言重了,臣女不敢居功!”容锦垂眸避开李熙的目光,说道。

吕皇后摆了摆手,回头对身边的太子说道:“熙儿,永宁郡主就在跟前,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说了吧。”

“是,母后。”

李熙站了起来,走到容锦身前,站定,目光轻凝,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容锦,那样认真的目光,就好似要将容锦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

直至容锦觉得后背的内衫都有点了湿了,李熙才收了目光,双手抱拳,揖了一礼,“谢永宁郡主援手之恩!”

容锦连道不敢,侧了身子,让过李熙那一福。

一揖过后,李熙干脆利落的回身对吕皇后说道:“母后,儿臣那还有事,空了再来向母后请安。”

吕皇后点头,摆手道:“你去吧,政务为主,本宫这有事会让人去传你。”

“是,母后,儿臣告退。”

李熙与容锦微微颌首,转身大步离去。

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龙涎香在偌大的殿宇里。

吕皇后看着容锦的目光便带了几分意味难明的笑,回头吩咐宫女给她了锦凳来。

容锦道过谢,在锦凳上坐了。

“召你入宫,其实也没别的事。”头顶响起吕皇后清冷的声音,“太子已经康复,本宫当初应过你,只要太子无碍,你但有所求,本宫都尽力成全!”话声一顿,目光攸的一抬,锐利的盯着容锦,“容锦,你想求什么?”

容锦抬头看向神色端凝的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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