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倾小豆醒来,已是当天夜晚,外面的宫女一见倾小豆醒来了,赶紧唤来了苏玉笙。
她哑着嗓子,想让那宫女无需去叫苏玉笙,可惜还未出声,那宫女醇厚的声音就穿透了她的耳膜。
倾小豆无奈的扶着额,她与苏玉笙什么时候在宫女们眼里就成了一对了呢?
眼斜过去,发现床榻边安着一张雕花的木椅,才惊觉师傅来过了,但是四处扫了扫,并没有师傅的身影,师傅是去哪儿了?
还有,若那人真的是师傅,得赶紧让师傅去救小桃花。
怔忪间,苏玉笙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里,下一秒手腕上就多了双手,不似师傅手的冰凉,倒是格外温暖。
“怎么,发呆是在想本仙吗?”熟悉的戏弄声。
倾小豆挣脱开他的手,怒眉对着他,“你少自作多情了,还有请不要做一些让别人误会我们关系的事。”倾小豆挑挑眉,示意苏玉笙看门口站着的几个眼里冒着八卦之光的宫女。
苏玉笙却低声轻笑起来,那头如墨的长发也随着苏玉笙的动作倾泻下来,有一些落到了倾小豆的手背上,倾小豆不由得好奇苏玉笙的发丝摸起来是什么感受,这样想着,猪蹄就伸了出去,所到之处的触感震惊了倾小豆eads;。
不愧是苏玉笙,发丝护理的格外好,比师傅的还要柔顺,也比师傅的要长的多。
一个男人,竟然比女子的发丝还要好,真真是让人光彩尽失的主。
若不是苏玉笙说话的声音,想必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男子,眼角边那颗梅花痣实在衬得苏玉笙太过妖媚了。
那次她被迫伺候苏玉笙的沐浴,虽然当时很害羞,都是半眯着眼胆战心惊完成的,但是即使是偶尔的一眼,也可以看得出他皮肤的雪白,虽是生的妖孽,但是身上的肉也是有劲,从浴池里起来的时候,那修长美好的大腿也是看得人心痒痒。
另外,那个时候,她因为太过紧张,差点掉进池子里 ,苏玉笙来不及披上广袍便出手扶住了她。
那时候,她自认为自己还是纯洁的不行的仙子,可惜却在完全无意的情况下感受到了男人的身体,还差不多看光了男人的身体。
她羞红着脸落荒而逃,他却在后面失笑着。
“看你这模样,是想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苏玉笙任由倾小豆手握住他的发,眼里笑意尽现。
这傻兔子,怕是不知在天界,握住别人发丝意味着什么。
如若她不知,他也装作不知吧。
倾小豆回过神来 ,见苏玉笙眼里的不怀好意,赶紧出声解释,手也松开了苏玉笙的发丝,“我才没有想什么,你少乱说eads;。”
若是苏玉笙知道她想的是她看光了他身子的事,保不准又拿这事来威胁她做什么,最近几十年也没见他提起过,想必是忘了,所以切不可再让这个妖孽想起。
苏玉笙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倾小豆松开的手,而后轻笑出声,“是是是,娘子~”
倾小豆恨,也不和苏玉笙多说,她永远拿苏玉笙没办法。
顿了顿,倾小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师傅他现在在哪里?”
苏玉笙拂了拂衣衫,淡然的说,“他去处理墨非离的事去了,哦,也许该叫幽凤。”
提及此,苏玉笙眸色也暗了几分,今日一大早他便去幽凤的住所施行仙罚,可不知他对女儿与夫人的执念太深,竟不愿接受仙罚,他原本就失去了五千年修为,白狐也还没有完全成为他的分身,他不能与幽凤硬拼,幽凤说起来也是万年狐妖了,修为不比他少。
他本是想告知他若不接受仙罚,后果会更严重 ,结果幽凤便动起手来了,他无奈只好叫来白离,满心疲倦回宫,却又听说倾禾晕过去的事,他便焦急的赶了过来。
又听说白离曾来过,心下担忧更甚,不由得时时刻刻守在倾禾身边。
倾小豆抓紧被子,焦急地问,“师傅是去施行对墨非离―幽凤的仙罚了吗?”
苏玉笙点头,“施行了他的仙罚后,我们便可以回天界了。”
倾小豆又问,“能告诉那仙罚是什么吗?”
幽倾的仙罚都那么重,何况杀人无数的幽凤。
可是,小芸那么爱幽凤,幽凤一点点的伤痛,都是小芸的阴影,她那么小,又怎么接受的了。
“玉帝的旨意,削去他的万年修为,并削去他的一魂一魄。”苏玉笙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妖被除了。
可是对于倾小豆来说,是一个小孩子即将失去她的爹爹,且不说削去一身修为,若是削去一魂一魄,原本的人便会变成另一人,搞不好会不记得自己所有的事,还会很容易被那些飘荡无依的幽灵吞噬,万一的话,还不能正常进入轮回之道。
少了一魂一魄,不是等于扼杀了一个人吗?
倾小豆垂眸捏住苏玉笙的衣角,带着哭腔说,“若是那样的话,小芸怎么办?”小芸她娘亲又怎么办?
苏玉笙知道倾小豆是担心小芸,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即使是贵为天界两大仙君的他,也不可违背的。
只好浅笑着抚摸着倾小豆的头,温柔的出声安慰,“幽凤与小芸原本就不是亲父女,小芸与她娘亲的记忆会被抹去,也会替她找到亲身父亲,而幽凤只要有心修炼也是可以夺回那一魂一魄,而修为也是可以修炼的。”
他看淡了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久了心早就冷漠了,若不是倾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