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她不喜欢叫若叶阳炎哥哥,但是现在她觉得若叶阳炎当得起这个称呼。
若叶阳炎咳了咳,失去了太多的血液让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人也更加慵懒。若叶阳炎长得很白皙,却也不柔弱,他是那种标准的血族,一双眼睛入猫儿眼一般,却是一只紫色,一只黑色。
盯着他的眼睛看久了就好像也能跟着他进入一种特别的梦境。
“看什么?”若叶阳炎被桃千浅看得有些尴尬,“叫我哥难道我就能好起来?”他从来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在若叶阳炎看来一切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保护桃千浅是理所当然,他走到现在这一步是理所当然,从来他没有为自己考虑过。或许说,血族从来都不只是为自己考虑。
“咳,喝水。”桃千浅将水递给若叶阳炎。
若叶阳炎喝了一口水,深深喘了口气,随后一笑,“这水味道还不错呀~挺好的。”
桃千浅真想笑这家伙是个白痴,什么水不错?不过是普通的水罢了。还能尝出不错?
见桃千浅怀疑的目光,若叶阳炎将水递给桃千浅,“不信自己喝喝看。”
桃千浅看着已经见底儿的水,脑袋上面一串的黑线,什么时候若叶阳炎也学会幽默了。
“哥,你现在还好吧?”
“恩,杀两三个魔圣应该没问题,只是不能再用眼睛了。”若叶阳炎似乎没将自己的伤势当回事,很平静的说着这些话。
可是也许就是因为他太过平静,桃千浅心里面才更加觉得对不起若叶阳炎。
是她非要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看看凤蝶帝都被蓝蝶治理得怎么样。同时也是想在亲自告诉蓝蝶姬圣受伤骗取蓝蝶的信任。
只是没想到蓝蝶这么快就对她动手了……
“是我没考虑好事情。蓝蝶应该知道宫凌天离开了魔界才敢对我动手……”
如果不是因为宫凌天离开魔都蓝蝶绝对不敢对桃千浅动手。那个可恶的女人……
若叶阳炎轻轻抚了抚桃千浅的头发,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触摸她的头发,这么认真地接近一个人……
“其实,你好像跟她真的不一样,或者说,你的灵魂真的不一样了……为什么会如此……”
若叶阳炎突然冒出这句话,桃千浅愣了愣,“她?你是说若叶未央么?听语气哥好像知道我根本不是她?可是,为什么这身体里会有她的记忆,那我到底是谁?”
“以后自然会知道。”若叶阳炎说完话就闭上了眼睛害怕桃千浅又追究起来没完没了。
毕竟,那些事情是不能说的秘密。
让血族沦陷于此的秘密……
时间,真漫长……
桃千浅等到了晚上才等来若水回来。
若水喘着气,慌慌张张……
“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蓝蝶了。被罗兰挟持着到了帝都的城楼上,但是帝都已经封锁了,他出不去,周围全部都是魔兵,恐怕……会死……”若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顿了顿,声音也嘶哑了许多。
若水知道罗兰死亡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九十,“按照蓝蝶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人这么挟持着她。就算她愿意,她也不会在城楼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罗兰挟持,这注定是一场猎杀。”
“带我去见罗兰。”桃千浅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她了。
只是她明白现在她很想去见罗兰,必须去见罗兰,她不能让罗兰死。
“需要易装。”若水开口。
她帮桃千浅找了脸上画了一些遮住本来面色的暗黄色土灰,又在她脸上画了几个痘痘,打扮成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魔族,没有人会多看她一眼。
若水领着桃千浅上了马车,马车驶往城门口。
此时,城门口已经聚集了无数的人。
他们近乎异口同声地喊:“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围在这边缘的是一群手握弓箭的魔兵,他们随时都准备着攻击罗兰。
桃千浅探出脑袋,看着城门上站着的罗兰,他一手握着若水的喉咙,一手拿着刀,表情没有半丝的恐慌,保持着他一贯的优雅。
他仿佛没有听到下面近乎一致的吼声,他只伸出自己的手指,指着所有的人,“今日,要么放我离开,要么让你们的女王死。”
罗兰的手已经扣入了蓝蝶的喉咙一根指节的深度。从手指扣入的地方,蓝蝶的血没有停止过流下,那淡蓝色的裙子此刻染成了难看的色泽。
蓝蝶没有挣扎,或者说,她现在根本没力气挣扎,因为罗兰太用力了。
人越来越多,桃千浅下了马车,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官兵转过头不耐烦地警告,“滚开!现在是你看热闹的时候?滚远一点!”
桃千浅向后退了两步,她不能惹事,她要帮罗兰离开,她必须要找到打开结界的方式。
如此,两边僵持着。
魔兵不敢轻易动手,而罗兰绝对不会放下蓝蝶。
晚间,那位深宫中的女人终于出来了。
折绽乘着步撵而来,漂亮的水晶帘子里面,她美艳的不要发出碰撞的叮铃声。
步撵落在空中,步辇中的女人发出强悍的魔力。
这是折绽……
桃千浅之前也见过折绽,只是折绽并没有爆发自己的魔力,现在看来,折绽还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她隐藏了眸子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