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是女儿,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金芝华的“好好”两字说得咬牙切齿,只可惜一贯相信她的夏先生并没听出端倪。
“对,你和安琪一向待她极好。”
“是啊,我和我女儿一向对她极好。”金芝华弯着嘴角看着夏先生,她嘴角露出的那抹笑容应该叫做嘲笑。
楼下另一间豪华vip病房里,金安琪和她母亲一样正得意弯着嘴角,得逞后身为胜利者的她嘲笑看着病床上的活尸,冷冷地说,“怎么不可能?你现在这模样,我那后爹只求我们能继续‘尽心’照顾你一辈子。可怜他还不知道,我们就是拿他的钱请人把你弄成这好笑模样的。到现在你还能坚强的活着,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你。”
她毁左伊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这一次该是结束的时候了,金安琪懒得再取笑她,她闲闲地翘着涂得比鲜血还红的指甲,小心从包里翻出一支注射器,她不甚熟练却是很果敢地直接全注射进病床边的吊瓶里。
“过,你有什么我毁什么,怎么样,我做到了吧。”金安琪阴冷的诅咒和窗外喧闹的叫骂声融在一起,这些传到左伊夏耳里却已越来越远。
“不要,我不想死。”跌入眩晕的左伊夏徒劳的伸手想抓到什么,可黑暗如漩涡席卷着她将她拖到更深的黑洞里。
她像是被这些人叫骂着推进了黑暗的深渊,所有的感观开始慢慢关闭,眼前一片黑暗,连浑身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这回是真的要死了吧。
可是,那该是死得多冤啊。
黑暗彻底吞噬她的一刻,她绝望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强烈的愿望,但求一线生机,她定让这些害她的人百倍偿还。
“不要!我不能死!我要报仇!”
强烈的求生yù_wàng如光弹突然暴发,左伊夏一声惊叫挣脱开了拖拽她的黑洞,灼亮的白光过后,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仇人却见到满目昏暗的灯光。
这是那儿?她怎么睡在冰冷的地上,难道金安琪把她丢下楼了?
左伊夏揉着发晕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还没站稳就觉到不对,她明明全身烧伤不能动弹,现在好像一身轻松,连身上熟悉的疼痛感好像也没有了。总不会是以毒攻毒,让她的烧伤好了吧。
她抬手揉脑袋,暗笑自己天真,可这么一瞬间她又发现一个更不对劲的地方,她本来缠满绷带的手臂突然复原了,小臂裸露在外的皮肤细润滑腻,分明比火伤之前还细嫩几分,总不至于金安琪的毒药还附带润肤功效吧。
难道她这是那些冷笑话里常说的满血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