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小心腿。”她才说完,整个人已经被他抱住,他伸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她。
她愣了一下,想动。
“别动,腿会断。”他立即阻止她,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左伊夏没办法,只得不动任他抱着。
景佑轩吻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迷茫地说,“真的好喜欢你,我要怎么办。”
左伊夏呆呆站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友情达上恋人未满是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像没修满的学分,不到时候就是不能毕业。她不想违心的在这时候给下两年承诺,未来很长,没有定数,她不想自己空等,更不想他空等。
他也不可能不走,受了伤,为了他那条腿他也必须走。
想来想去,她只能沉默。
“一一,可以这么叫你吗?”
“嗯。”
他抱着她亲吻她的头顶,“在这里给我留一点位置,两年后我一定回来找你。”
她闭上眼睛,任那份生涩的感动在心里蔓延,“好。”
布满阳光的白窗台上,两人定下这个不算承诺的承诺。
聂管家停好车子,上楼时,看到病房门口站满了人,几个护士捂着嘴眼睛发亮地往房间里面瞟。
“两个那么漂亮的人,好配啊!”
“画面好美啊,拍电影一样。”
听到这样的话,聂管家立即警觉,他也不知是什么光一样的速度立即地就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里面抱在一起的人,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强大的寒气吓得看热闹的小护士们纷纷后退。
“咚咚!”他不客气地敲门。
被打断的两人同时望向门的方向,景佑轩冷冷地和他对了一眼,抱着怀里的人就是不放手,还挑衅地侧着脸把嘴唇贴在她耳旁的头发上。
左伊夏看到管家,就算看到救星,她立即说,“管家,来帮我把他抬下来,坐上面太危险了。”
管家沉着脸,一脸煞气地走进来。他那模样根本不像来帮忙的,说他是要来打断脚的还有可能。
左伊夏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她忙说,“还是不用你帮忙了,你叫医生过来,他们专业些。”
她说话的功夫,从景佑轩的怀抱里脱离了出来。她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医生,聂胤辰绕到她身边,有意拦到她面前。
他那一身寒气,让温度都降了几度。几个医生护士合力把他从窗台上抬到病床上,他的腿似乎是没什么事,左伊夏松了一口气,站在床边训人,“你怎么这么调皮,还跑到窗台上去了。”
景佑轩挑眼笑得像狐狸一样,故意望着她很暧昧地说,“就是喜欢你管着我。”
这样的话叫左伊夏心情有点复杂,她不动声色的想往管家身后躲,这样调情的话,她好吃不消啊。
“走吧!”聂胤辰一脸冰寒地说着,那口气那是管家啊,分分钟是要霸道管着左伊夏一样。
景佑轩抬眼横着他说,“有你这样的管家吗?说话这种口气。”
左伊夏瞪了一眼不给她面子的管家。
聂胤辰看在她的面子上,添了一句,“车子没停好。”
左伊夏松了口气对景佑轩说,“刚才堵车,可能车子没停好,不能停太久,我还是先回去了,下回再来看你。”
“不用了。”景佑轩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像赌气一样。
左伊夏疑惑看着他。
他这才叹了口气,沮丧地说,“我明天的飞机,去瑞士。”
床边的两人很快明白,两人松了口气,都有一种总算走了的感觉。
聂胤辰想他走不用理由,至于左伊夏,她不想把这段没开始也没结果的感情继续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隔天送机时间是在晚上,聂胤辰亦步亦趋地跟着,景佑轩在一群人中间被围得转不开身。景先生也亲自过来,他走到左伊夏身边,轻声说,“一一,这次谢谢你了。”
左伊夏转目想到,他指的可能是疗养院的事,于是客气地说,“不用谢,他没事就好。”
景先生打量着这个晚辈,心里是喜欢的,看着被人群包围怎么也挤不过来的儿子,他难得发父爱亲自帮忙,“一一,你觉得我那臭小子怎么样。”
左伊夏尴尬地没有回答。
“是叔叔多事了。”景先生神情有些尴尬,晚辈的事果然不适合老人来撮合。成还好,不成的话,老脸总觉得不好安放。
左伊夏歉意地说,“景学长人很不错,不过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算长,这些事…”
很懂得进退的景先生不再强求,“叔叔明白,看缘分的,我瞧着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女生,我怕那个臭小子摆酷,不敢追错失了机会。”
左伊夏暗汗,他就是太敢了,吓到我。两人聊着聊着转入沉默。
景佑轩直到登机都没找到机会和左伊夏说上一句话,并非他们不愿意,只是江昊炎那伙人似乎是有意隔开他们。
景佑轩几次想推轮椅过去,被江昊炎拦住,他眯起眼睛带着危险的光,转头问,“你什么意思?”
江昊炎苦苦拦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贼得太过明显,“老大,她对你没意思,你又何必热脸送上去让人踩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惹火了我对你没好处。”景佑轩转过轮椅进了登机口,江昊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一双眼睛直直发愣,也不知道他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
左伊夏远远地看他已经进去,心里说不上悲喜,但总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