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幅的海报正是那天艳惊全场的人鱼装，照片里装饰和那天t台上的略有不同，显然是重新拍摄的。
新的海报相当大气，光色控制很好的硬照一看就是出自大牌设计。
新的海报主角自然是左伊夏，包梓珊看着，夸了一句，“哇，好漂亮啊！光是比海报你就赢了。”
可很快她脸色沉了下来，因为她看到海报的右下角，有一排字，在左伊夏的名字前写着“is代言人”这样的前缀。
这时，包梓珊的手机响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信息，脸色很快变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正在发抖。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孙毅突然从他们旁边的位子走过来压住了她拿咖啡的手。
包梓珊慢慢抬头，愤怒看着他，她气愤的眼睛里甚至泛着水光。
孙毅放开她的手，挡在左伊夏面前，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泼，泼我！”
包梓珊拿起咖啡真的想泼，可看到对面两人那副有难同当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做什么都是多余。
“哼！”她瘫坐回位子上，苦笑说道，“is大张旗鼓的进行了几个月的选秀，最后却选上一个退出的人。说到底我不过是你的棋子，你何必要装好心呢，难道把我骗出国，我就不知道你要动我家的公司吗？夏家的公主果然不得了，只要得罪你都不放过，先是华氏，现在轮到我们博雅了嘛？”
左伊夏看着面前晃动的咖啡，一时不想说话，没有信任说什么都是白搭。
包梓珊却咄咄逼人，“怎么，说不出话了？是找不到借口了吗？”
孙毅摇了摇头，出声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我们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生死关头只能背水一战。不接这个代言，以后连头都抬不起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对你没影响，代言人本来就可以同时存在，你包家的财产，我们是买不是毁。包梓珊，你也不能让所有人都宠着你，让着你！我们有我们必须要做的事！”
“我们？”包梓珊发抖的手指在两人间转移，她冷笑说，“几时你们已经成一家人了。”
孙毅不想解释这些，他警告道，“你们包家是宋坤背后的财团，你看不懂就不要插脚进来，害人害己。”
“是！我看不懂你，我看不懂你们！”包梓珊气愤说着，推开了孙毅。她捂着脸走出了咖啡厅，没有人去追她解释。
所有浪漫剧该有的桥段都没有发生，包梓珊在对街一片记者喧哗声中，没落地流着泪走过。
楼上的咖啡厅里，孙毅咬着牙忍着，许久才将心里翻腾的情绪压下去。
他向左伊夏鞠躬，歉意地说，“对不起，好像我又给你惹了麻烦。”
“我无所谓，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左伊夏看着面前渐渐静下的咖啡，咖啡里倒影着孙毅的脸，他的表情比黑咖啡还苦涩，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和我合作是为了整垮宋坤。”
“她的脾气我知道，说了也没用。”孙毅无力叹了一口气，秀气的脸已经染上了沧桑之色。
左伊夏看着别人的故事，心里其实是羡慕包梓珊的，孙毅是全心全意地为她。同样是前任管家，她却不知道那位在想什么？is的代言人，难道意味着他们以后会有更多的见面机会？
“刚才她的话我听到了。”孙毅突然转了话题，他刚在就坐在她们旁边的卡座里，他身为管家的时候也会听到很多秘密，但那时的他因为职业操守不能问。现在没了职业限制他反而八公似的藏不住心里的好奇。
因为是生意伙伴，所以他借着名头问，“为了生意着想，我不得不问上一句，你对那位少爷到底什么态度，你给个提示，我以后遇上了也好处理。”
“没什么态度，你就当是从没见过好了。”
“这个难度太大了，万一他要带你走，我们怎么处理？管还是不管？”
“这种事，我自己会处理。”
“这种事不好说，万一真有什么，我真不知道应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孙毅也不想反复纠缠，可这个问题太关键了，他不能不问出答案来。
左伊夏瞧着孙毅那张憋红的脸，她都替他难受，“别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好吧。”孙毅拿出豁出去的勇气说，“我只是觉得他在男人中已经算是极品，我自愧不如，你是完全不考虑他了吗？我不懂你们女人在想什么。”
“他再好也是原来那个他。”她低头搅着咖啡，那褐色的漩涡像是黑洞一般，黑洞的另一端或许坐着那个和魔王一般的人，“现在他是hades，我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当初那个人。”
“我看，你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孙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你不会做这一行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信心吧。”
“你的话还真多，没事做了吗？”左伊夏沉下脸，不想再和他废话。
“当然有事，你喝完差不多可以去记者发布会了。”孙毅拔开衣袖看了一眼手表，他这习惯性的职业动作让她想起另一个人，她赶紧摇头赶上那些不该有的幻像。
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时间会带走一切，他终究不可能再成为那个在她身后保护她的管家。有时她也会想到，如果有一天他要她偿还，对她或许算是解脱。
苦涩的咖啡被放任冷掉，孙毅手臂上挂着is新款的风衣站在旁边等着她。
左伊夏站起身，孙毅立即将风衣披到她身上。她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明明穿着漂亮的时装，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