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尝酒尝到喝醉的吗?这种事大概也只有左伊夏这种酒量不好的人做得到,尝一口变快二口,然后三口,最后一杯酒被她一饮而尽。
接着她又自顾自地又倒了一杯,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好喝!”
于是,就一转眼的功夫,她喝去了大半瓶。
华芸看得目瞪口呆,因为她混身散发一股“我要喝倒自己”气势。
她这个后母一直对左伊夏比较纵容,又腿脚不方便,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加以阻拦,结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瓶酒已经只有瓶底沉渣。
她来不及去可惜她高价拍来doue的leoureuses成了和二锅头一样作用的东西,她还得叫人搀扶那个小酒鬼,“一一,你没事吧。”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她迷迷糊糊被佣人扶回房间,华芸送她上去,安顿好照顾的人这才出来。
外屋的花房里,东方逸想了很久,才壮起胆子去找她,想起她刚才苍白的脸色,或许他最少该说声道歉吧。
他在夏家早就混熟了,所以直接去了楼上左伊夏房间,新进助理苗小喵正拧着热毛巾给她擦脸。
明明她面色发红,头晕得厉害左伊夏却不肯老实地去床上躺着,非要坐在镜子前两眼迷离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发呆。
东方逸诧异走过来问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喝醉了。”
一旁任劳任怨拧毛巾的苗小喵小声说,“她酒量非常差,原来管家在的时候都盯着不许她喝酒。”
她的声音非常轻,可还是传到左伊夏耳朵里,她的脸色虽然被酒精烧得通红,可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
东方逸也并不想听这样的话题,他试图转移掉,“你……”
“你说得对,我是笨蛋。”左伊夏收回审视自己的目光,苦笑仰起头想把眼眶中酸涩的液体倒回自己那颗进水的脑袋里。
“上辈子失去太多,从来没感受过亲情友情,更别提爱情。”她断断续续说着,一点点倒出心底的苦水,“你说得对,我是分不清,我期盼有一个人真正对我好,只要对我好,我也可以付出爱情,付出自己的全部去抓住眼前的人。可结果怎么样呢?他不过是来找那些所谓的证据,我不过是一个玩物对不对?他是高智商,他是天才,玩任何游戏都不会输。呵呵,玩游戏,我连对手都算不上……”
她絮絮叨叨说着,终于愿意去躺到床上。
东方逸远远站着,看着她,他心里想说,你这个傻瓜,说什么只要对你好,我难道对你不好吗?分明你自己已经选定了那个人,还选了结果最差的一个。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并不是真的谁都行。视觉动物还能用脸用外型迷惑自己的心智,可女生偏偏都是古怪生物,或许她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选那个人。
套用那句矫情地话,喜欢有原因,爱不用原因。
东方逸其实知道,自己义愤填膺拖她去谈话,不过是因为嫉妒,嫉妒那些同是在她身边,却比他更亲密的人。他抱头咬牙,被自己气得啊啊直叫,他这是在争宠嘛。
他脑袋抽了,他才是真正的笨蛋。
说什么划不清界限,明明和他划得那么清楚,别人也是一样吧,又或者不一样,那是他该去酸的吗?唉,也只有酸了。
东方逸从她房间出来,才出门就看到柱在门口的景佑轩,他柱着拐杖侧目向里看了一眼问他,“她怎么样了?”
“喝醉了,没事。”东方逸浅浅说着,和他不用交代太多,他丧气地准备离开,可走到楼下又突然折回来,表情严肃地盯着景佑轩警告说,“你!不许进去!”
女人的房间,男人是不能顺便进去的,当然不包括他这种有职务便利的经纪人。
景佑轩没有当即回答,但他一直站在门口保有他该有的绅士风度。
东方逸暂且相信了他,景佑轩看了一眼也准备回房间的。可是不久后,他听到她的房间传来吵闹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下,转身柱起拐杖回到刚才的地方。
东方逸那个毛躁的男人甚至忘记给她关门,景佑轩一过来就看到左伊夏冲到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
想进去照顾她的苗小喵被她赶了出来,或许她也是有偶像包袱的吧,这么狼狈的时候不想被别人看到。
苗小喵局促地站在洗手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很难受的呕吐声,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她看到又一位先生走了进来了,好吧,她主人的房间其实就是客厅吧,每个客人都要来这里转一圈。
景佑轩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到她已经摔倒在干净光滑的地面上,明明已经很狼狈了,她还很有偶像包袱地要去摁抽水开关。
也许是醉眼迷蒙地看不清,她摁了半天没有摁到。景佑轩柱着拐杖过去帮她打开开关。
“出去!”左伊夏也不管是谁,先吼了一句。
可身后的人却没有动,甚至还腿脚不便地陪着她狼狈地坐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夏家每一块地方都做得精致,此时洗手里其实相当干净,只是坐在地上,地面冰凉的触感还是叫人不太好受。
“景学长?!”虽然没完全清醒,但她还是认出身边的人。
“佑!”景佑轩很坚决地吐了一个字。
“啊?”左伊夏起初有些不明白,眯着一双醉眼疑惑看了他半天,才回过神来,叫了一声,“佑。”
景佑轩满意地掩下笑容,“扶我起来吧,地上好凉。”
“哦,好的。”出于照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