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可以追寻出很多种原因,可爱情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情不自禁。
包梓珊其实做了件傻事,她不该揭穿他。
孙毅靠着靠枕两眼望着天花板长久的缄默。
在这阵寂静中,包梓珊回过神来,不再蠢得让他承认什么,而是轻声说,“她回不来的,他们两耗了那么久,断断续续,连左伊夏捅了聂先生一刀都没分开这两人,你觉得一纸写满欺骗的婚约,能束缚住他俩嘛?”
孙毅睁开了眼睛,却依旧看着天花板没有动。
“其实你们做了件蠢事。”包梓珊冷笑看着窗外夜色,“以左伊夏那骄傲的性格,就算再喜欢聂先生,也不会真被他关起来。但是你们这个举动激怒了聂先生,闹到这种局面,以聂先生的霸道,他不会让她远离他半步,她这辈子都逃不出来了。”
已经入定状的孙毅突然发出声音,“她会回来。”
“回来?”包梓珊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笃定模样,想不气都难,“那也不是因为你!”
对于她血淋淋的补刀,孙毅相当淡漠地说,“无所谓,看到她安好,我就足够了。”
孙毅脸上淡淡的笑容,叫包梓珊狠得捏紧了手,指甲要掐进掌心里。
她恨到极点根本没注意孙毅带着一抹淡笑,目光扫到她。报复的快意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同样的夜色,同样的爱恨交织,左伊夏静坐镜前,她还没准备好把自己丢到上呼之则来的境地,所以对于聂胤辰的命令,她只当听不见。
如缎的青丝解下,散在白皙圆润的肩上,她轻轻摇头甩开头发,拿起一把梳子,她无视聂少爷的命令侧过脸梳头。
其实这种时候,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低头温柔的梳头是为了逃避。
只是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举止,甚至每一次呼出的馨香气息对聂胤辰的是生香活色的勾引。这种时候,聂胤辰本来涌起的重重怒气被另一种翻腾情绪阵压了。
两人间气氛是随时可以点燃的那种紧张,旁边呆呆站立的女佣们其实早就站不住了。可是主人没有发信号叫她们走,她们又哪敢动。
最后还是女佣的头头白姨大胆打地给她们打了个眼色,让她们跟着偷偷走。白姨从小看着聂少爷长大,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她猜想聂少爷大约是把她们的存在忘记了吧。
因为从进卧室之后,一双眼睛就只盯着那个虏来的女人,根本没看别的地方。
白姨最后出门,她关门时忍不住向里看了一眼,她看到聂少爷强行地把那个女人拖到自己身上,逼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而那个一直没有动静像冰雪一样,眼睛里半点没融化的女人却在这时突然伸出手指挑开了聂少爷的衬衣衣领。
门在这一刻完全的合上,白姨手指发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女人果然是装的,根本就是个狐狸精!”
是啊,以聂少爷的魅力以聂少爷的财势,哪个女人不是自动送到床上。
这女人藏得这么深,还惹得聂少爷很失分寸的在婚礼上把她虏来,根本其实就是她故意的吧。
在她们面前矜持,她们一走,马上主动勾引。
白姨紧紧抓着围裙的裙边,心里都急得疼了。她暗暗下了决心,这个女人,她一定要看紧了。
此时在屋里的左伊夏,她坐在聂胤辰身上,脑袋里已经纠成了一团,她不敢乱动,她不是瞎的,他敞开的衬衣换上了新的纱布。
她只敢用余光去看,晃眼间她看到他肩头的伤口,似乎还有一抹红色她带着疑惑,偷偷地以为没人会发现,她轻轻用手指拨开他的衣领。
可没想到外面的人发现了,里面的人更是发现了。
聂胤辰侧目看着她手指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左伊夏发现被他发现了,立即起身想逃,却被聂胤辰紧紧扣住腰。
“怎么,不是说了不反抗吗?你说的话都不作数的,是吧!”聂胤辰搂着她,和她贴得更近,带着威胁,“还是你的欺骗,只是对我?”
左伊夏被他凌厉的目光盯得无所遁形,她有些后悔随便答应他的条件。
刚才,聂胤辰把她从婚礼现场抓到直升机后,又转到他的私人飞机直接飞回。
她先登上飞机,后面跟着聂胤辰。
左伊夏注意到黄昏染血的霞光中他眼睛里染了冷酷仇恨的寒光。他欺上来,几步把她推到沙发上。
后面跟上的人识相站在门外,飞机舱门也被先关上。
两人在机舱内挣扎的时候,左伊夏摸到他后背粘乎乎的血迹。
她立即冲他吼,“放开我,你去治伤!”
聂胤辰没停,继续之前的侵犯。
空气中已经可以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左伊夏放手绝望地喊道,“我不反抗,我求你,你先去治伤。”
左伊夏仗着他的宠,一次次伤他,一次次的要逃开。
聂胤辰何尝不是仗着她会心软,故意为之呢。
只要能留下她,困住她,算计什么的,对聂胤辰来说那是本能。以他那霸道的占有欲,势必要让她心甘情愿,全身心地被他困住。
现在,左伊夏不能食言,那就只能老实不反抗了。
她垂下手,眼睛似是就义般的决绝,“我欠你的,我还你!反正被你抓来了,我还能怎么样?”
“难道我不该抓你吗?莫非你还等着和他洞房花烛。”两人一算起旧帐,气焰又重新烧了回来,烧偏了方向。
左伊夏想到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