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盯着的吗?怎么出来了?”华管家站在门外,神色相当严厉。
白姨应该是早猜到他在门外,并没有多意外。
她把门合上一些,小声说,“你也很想拆散他们吧。”
华管家一丝不苟的花白头发暗暗抖了一下,他很快镇定下来,面带着微笑说,“说‘也’是因为你发现很多吗?”
白姨轻轻叹了一口气,移步到窗边坐下,她虽然是女佣主管,成日的穿着女佣的衣服,可她当年也是美人一枚,即使现在也是风韵犹存的。
她抬手拢着耳朵的头发,月光下的她有着成熟的风情,她严肃的脸被月色染了一层光华,此时她淡淡的笑容看来极不真实。
“自己不敢做的事,也不敢让别人做,是这样吧。”
华管家低头没有回答。
“怎么,不屑和我这样的女人说吗?”
“不是。”华管家叹了口气,“其实并没有多复杂的原因,你看他们认识后,出的这些事就知道了,给聂少带来太多危险,她不适合。”
“不是你们从中搞鬼,会有那么多事吗?”白姨撇开脸,白色月光中她的神情再次严肃冷漠。
月光没有温度,惨白的颜色下没有温情。
左伊夏静静坐在床上,身体僵硬一动也没有动。
过了许久,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她才确定他是睡着了。
那刚才他是习惯动作,还是真的醒了?
左伊夏不知道,她看着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心里的感觉是安心而不是其它。
把他推下水的那一刻,她的魂魄就像是飞起来了一样,整个人飘飘浮浮的,即使在游泳池那么冰凉的水里潜了那么久,她还是没有冷静下来。
而这一刻,他的手圈在她的腰上,她的魂魄才像归位了一样,安静了下来。
好像她注定逃不掉了。
她低头,冰凉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的轮廓,这个人叫她怎么逃。
其实左伊夏活了两世,却并不懂得怎么和爱人相处。
她的人生宵想的不是幸福,而是不做错。
她很早的就在脑中刻画出了属于她的的模样。
不被束缚,不是利用,两情相悦,家里人都满意,和他成就一段很完美的人生。
这是她活过来后,最大的梦想。
她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做得还算好。可最终,她还是偏了方向。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来当了她的管家,如果不是他这样强硬霸道的性子,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经历。
这样不受控制,这样想要奋不顾身的经历。
再多理智面对他时也是沦陷,完美人生什么的好像离她越来越远。
左伊夏对他其实有时是又爱又恨,因为如果没有遇上他,她的人生可以简单许多。
如果他在她刺他那一刀时放手,两人是不是不会逼到今天这步。
又或者,更早的时候,如果她错认他是管家时,他依着他的冷血,把她甩开,他就不会被她刺,为她受伤,因为她伤势反复了。
左伊夏是商人出身,虽然知道不该拿这些比,可免不到想到,她和他比起来,他似乎亏得比较多,为了她连命都差点丢了,还一连好几次。
算了吧,她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在心里做下决定,他给她当管家陪了她人生里最难的半年,那她就还他半年吧,不管以什么身份陪在他身边。
相信半年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做下这样的决定,她心里轻松了许多,窗外的月光照在聂胤辰的脸上,这种没有温度的光源照在他的脸上,居然会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暖。
这个冰一样的男人到底是有多冷啊,冷月亮都比他有温度。
左伊夏轻手轻脚地移下一些,看着他那冷冷的脸,她靠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的礼物。”
时间正好午夜十二点,她手腕上那只白色手表表盘上的女孩和男孩终于相遇,在月下亲吻。
聂胤辰经过一夜的休息,病情好了大半。
阳光透过林子,鸟叫声正热闹的时候,他依着生物钟正常醒来,他的床边有私人医生和华管家他们的声音,聂胤辰直接一眼扫开,四处寻找着什么。
可搜遍了整个屋子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华管家发现他在找人,默然低头。
“人呢?”聂胤辰差点跟着说出“跑了”这个词。
他虽然发烧烧了大半晚上,但他还算清醒的知道,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是左伊夏,不过虽然有这些意识,可一大早看不到人还是叫他心情莫名不好,总觉得一个不注意那女人就会消失掉。
“她……”私人医生笑眯眯地正要说话,左伊夏推开门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
华管家接着他的话解释,“左小姐给你煮粥去了。”
左伊夏确实端了一碗冒热气的粥走到床边。
“你们俩。”聂胤辰冷漠看了他们一眼。
“我们马上出去。”医生大叔笑眯眯地说,“聂少,以后要注意,游泳肯定是不行的。”
聂胤辰没回话,再次用冰冷的眼睛扫他们出门。
吃个粥也要赶人,好像有什么一样,左伊夏不好意思的烧红了脸。
却没想聂胤辰盯了她半天,问了句,“你煮的粥……能吃?”
“毒不死你!”左伊夏立即没好气地反驳了回去。
厨房里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还能让她煮出一碗毒药来嘛。
“只是毒不死啊。看来你想